我聽了喬治所說,就心想:有直升飛機,乾嘛還要讓人走過去?你一趟趟用飛機把人送上去不好嘛? 當即就說道:“有直升飛機,何苦還讓我們大家走上去呢?” 我們這邊的陳六聽後對我說道:“匡子,剛才根據喬治他們的描述,結合我的認知來看。這裡附近地形復雜,氣候風向也不太穩定,所以隻能趁著天氣好的時候,通過飛機運輸物資,盡量減少人力的消耗。” 匡子這個稱呼,是來之前,大空帶頭起的。說是出門在外,盡量少用真名。我當然是不以為然啊,但是他們幾個居然覺著大空說的很有道理,便都叫我匡子起來。 尤其是陳六,看的出來陳六這位老大哥,對外號也不是很感冒,隻是樂於參與的態度。 我聽完陳六的分析後,便說道:“非得走著去?” 陳六點點頭,然後說道:“根據剛才的環境描述,我們要走這段路,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是崇山峻嶺的野路,此時隻能靠腿走,然後還要爬上兩界山。還好這兩界山不算多高,兩千多海拔的高度,喬治他們也都將沿途路線做了安排,否則怎麼說也得小一個禮拜才能上去。” 我問道:“那現在呢?” 陳六想想說道:“大概3天吧。” 陳六說完,喬治那邊不由鼓掌說道:“不愧是陳博士,隻是通過言語溝通,便能計算出我們現在徒步上山的時間。” 陳六聽到喬治說的話,趕忙搖手說道:“什麼陳博士啊,我是陳六,隻是吳爺請來的幫手而已。” 喬治似乎對陳六極為了解,從剛才的稱呼來講,陳六老哥在探險領域,果然名望很大。 “好的陳六博士。”喬治突然俏皮的對著陳六說道。 我對喬治說道:“直升機上不能多帶點人嘛?” 喬治搖搖頭:“山上的考察營地,都靠著直升機運輸物資,來維係生活。就連這6個人的名額,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說到這裡,喬治補了一句:“當然,如果你們決定不了哪3個人出來,也可以選擇明天跟著大隊伍一起徒步前進。” 大空立馬說道:“我們肯定得派人去,我們這的話事人身體不太好,能坐直升機上去當然好過用腿走上去的好。” 我對大空嗬嗬兩聲,說道:“我身體犯不著你操心,這樣,誰想先上去咱們內部討論一下吧。” 玲子聽到我這麼說,便跟喬治說:“你們給我們留三個位置,明天我們自會跟你一起走的。” 喬治點點頭,同意了玲子的意見。隨後又聊了一下山上的情況,便各自回帳篷休息了。 到了我們幾人居住的帳篷附近後,我們幾人先是進了大帳篷,一起討論事情。 各自隨意落座後,玲子說道:“匡子肯定要去,他沒經歷過這些事情,盡量保留體力。” 我聽到玲子也這麼說,不由臉上有些掛不住,對著師爺說道:“讓師爺去坐吧,我走著上去。” 師爺聞言一笑,摸著胡子說道:“老夫身體比你好多了,這登山對我來說也就是鍛煉鍛煉身體而已。” 當時事,我真的是有一句握草,不知道適不適合講。 玲子出麵幫我挽尊說道:“畢竟是話事人,明天早點上去倒也應該。你呢師爺,你就跟著匡子一起坐直升機上去吧。” 師爺搖搖頭,看著我們幾個人,壓低聲音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雖然是咱們國家,但是這幫洋鬼子在這裡經營了幾個月,必然比我們熟悉的多。” 師爺比較老派,對外國人的稱呼有種難得的復古感。 “到了明日,玲子、匡子、大空,你們三個人,一起坐直升機上去。對於這個古跡我在來之前,吳爺就跟我說過是跟祭祀相關的地方,而我老頭子根據一生所學來看,才能跟吳爺判斷大差不差。” “今天晚上喬治終於交了底,的的確確是祭祀之地,但卻玩了個花招,說是不知道屬於什麼年代。真是引人發笑,不知道什麼年代?他到底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這麼偏的地方,建了這麼偏的祭祀場所。可以說是雪區的古早文明乾的,比如苯波教,也有可能是後麵的藏傳佛教,當然也有可能是更古老的文明來建成的。” “總之,老頭子我,得親自走一遭,確定確定這附近的基本情況。” 聽得師爺說完之後,我更加迷糊,問道:“什麼是苯波教?” 陳六說道:“師爺說的是青藏高原上麵,起源於一個原始宗教,崇尚自然,認為萬物有靈。” 師爺摸著胡子看向陳六,淡淡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懂一些的,那你說說這裡怎麼會沒有文物古董的?” 陳六苦笑搖搖頭說:“老爺子,我隻是一個探險家而已,不想變成文物販子。” 我這才知道陳六在車上為啥強調沒有文物古董,不過聽師爺說完之後,大小王兩人的熱情明顯高漲了不少。 我暗自嘆氣,卻不好說些什麼。 師爺又道:“玲子為人機敏,一身學識由吳爺親傳,你去山上自然不會被喬治掩藏掉有用信息,而大空嘛···仗著塊頭最大,給匡子他們撐撐門麵。” “什麼叫塊頭大,去撐撐門麵?老爺子你說話能不能靠點譜,我本就是個撐起門麵的人。”大空說道。 師爺不去理他,我本以為大空會因此吃癟,卻沒想到大空說道:“你們看,師爺不話說了,這就是理虧。” 我看著大空的樣子,心裡怎麼想都是四個字:小人得誌。 玲子最後也覺著師爺說的有道理,便跟我說聽從師爺的安排就好。 我一心想快點上山去進行營救,更是不會說出半個不好。 這般通氣完之後,我跟玲子就回帳篷休息了。在這野外睡覺,自然是直接合衣鉆入睡袋中,所以我倆性別雖然不同,但也沒有過於不方便。 我是個慢熱的人,玲子則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女生,我們這兩種人,如果對方不先開口,可能就永遠不說話。我自然覺著尷尬,就在想著要說什麼時候,卻是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大人?大人?”半睡半醒間,我突然聽見有人在叫我。 我眼神朦朧,隻是揉著眼說道:“大人?我的確是個大人,反正不是小孩。” 是呀,我都二十七八了,怎麼也說的上是個大人了,而非孩子。 “大人,你在說什麼?”那人疑惑問道。 我突然驚醒,這聲音我從來沒有聽過啊,趕忙睜眼去看,卻見是一個青麵獠牙身穿一襲垂地黑袍的鬼怪,頭上更是長著猙獰獨角。 我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強撐鎮定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您的屬下,青鬼。”這青麵獠牙的鬼怪說道,我看著他那臉龐,似乎腫脹僵硬,沒有任何表情,隻有眼珠是轉動著,而且青色發亮。 我看著他那麵貌,實在恐懼,便轉移視線到麵前的桌子上。 誰料想,卻見那桌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張長卷,上麵畫著各種圖案,不是剜心剖腹,就是抽腸取膽。這些圖案,全是彩繪而且其中遭受酷刑的,全是人類。 過於栩栩如生的畫麵,讓我看的一陣反胃,於是看向桌案兩旁,卻是文房四寶:筆墨紙硯。 “為什麼會有這種圖啊?”我隨口問道。 卻聽到那青鬼淒淒慘慘笑道:“都是大人你的安排呀。” 他這般怪異腔調,我的寒氣頓時從尾椎骨冒起,直抵頭頂。 “大人,你往常最喜歡這些了,今日是怎麼了?”青鬼一高一低的聲調中,告知我,我是一個對別人喜歡剜心剖腹、抽腸取膽的劊子手。 我自然是不認,便沖口說道:“因為我不是你口中的大人!” 青鬼突然就不說話了,我此刻旁邊是這青鬼,書案上是血淋淋的彩繪,我便低頭看著桌子下麵。 跟著我眼前,稍稍晃神就出現了一張腫脹僵硬的鬼臉,不是那青鬼卻待是誰? 這青鬼身量不低,卻可以出現在我低頭的下方,用它的鬼臉正麵對著我。他整個黑袍身體,更變的像是水一般,攤開在地上。青鬼做著這種非常人能做到的姿勢,對我喜悅說道:“你說你不是大人,但是卻有一張大人的臉,怪哉怪哉。” “來人,把這個假大人拉下去,把他臉皮剝了,看看他的真麵貌。”青鬼攤在地上,用鬼臉對著我嬉笑說道。 這笑聲中,說不清的尖酸惡毒。 跟著我就感覺被人從桌後的椅子上拖了起來,然後狠狠摜在了地上。 剛剛摔在地上,我就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我掙紮片刻剛要爬起,卻不小心摸到一些滑膩膩的東西。 我不敢辨認,但是我的好奇心呀,卻又驅使我看去——卻是冒著熱氣的腸子,當時我怕極了,極力用自己知道的爛笑話在內心開解自己,但是嘴上不自覺顫巍巍說道:“不是大腸,也不是小腸。” “大人,這是大腸。”卻見那作惡的青鬼,不知道時候又到了我旁邊,舉著地上的零碎,對我笑著說道。 我又怕又怒,便大聲說道:“你給我去死!” 青鬼桀桀笑道,指著四周說道:“大人,我已經被你殺過一次了,你還怎地?” 我順著他目光,四處望去卻見到附近密密麻麻,全是赤身裸體的殘屍,這些殘屍圍住了我。而且明明是殘屍,渾身都沒有了生氣,但是距離卻是逐漸向我靠近。 “啊!——”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懼,徹底失控的大聲喊叫起來,但是我發現自己的手腳動不了,於是喊聲越加的大,直到我蠕動了半天,我才發現,我特碼睡在了睡袋裡! 手腳都在睡袋裡麵,當然動彈不方便,我真是一個大白癡。 原來,從剛才的大聲喊叫開始,我就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而帳篷裡麵,隻要不點燈就是異常的黑暗,於是剛才醒了也沒有意識到。 自己這番大喊大叫,想了想旁邊的玲子,不由汗顏,感覺自己這樣真是弱爆了,指不定還把人家吵醒了。 想到這點,我突然覺著自己應該像個男人雄壯一點,便對玲子那邊說道:“不好意思,剛才隻是做噩夢了···” 這話剛出嘴,我覺著好像也沒有達到我很雄壯的目的,反而顯得自己更弱了,就在我自我否定的時候,卻發現—— 我鬧騰了半天,又跟著玲子那邊說話,但是對方一句回應都沒有給我,我看著玲子的睡袋方向,內心再次又繃了起來。 莫非,我還是沒有醒過來? 死寂一般的帳篷中,在我不說話之後,就連呼吸聲,似乎都有我一個人了,我心中暗道,莫非玲子出去了? 我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後,卻聽到玲子睡袋那邊,突然傳來一聲“啪嗒”的異響,清脆的聲音,好似玲子那邊爬出了什麼東西一般。 我渾身的汗毛再次倒立,不行,不行,不行,我得離開這個帳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睡袋掙紮出來的,剛剛到得帳篷門口,帳篷被人拉開,一張煞白的臉龐探了進來。 此刻恐懼已經爬滿我整個背部,我一時啞言,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喘氣,隻是呆呆看著麵前的煞白臉龐說不出一句話。 跟著,那張煞白的臉漸漸失去顏色,然後我的眼睛被什麼東西晃到了一般。原來那是一把手電,剛剛放在了自己臉龐進行照明,才顯著對方臉龐煞白。 “做噩夢了嘛?”來人出聲問道。 是玲子的聲音。 瞬間,爬滿全身的恐懼慢慢散了開去,我大聲喘氣說道:“對,對,一個非常恐怖的夢。” 玲子拿著手電照了照帳篷內部,然後對我說道:“那你噩夢做完了嘛?” 我一愣,我不都醒了嘛?肯定是做完了呀,但是感覺哪裡又好像不太對,剛剛醒了之後,我自己也差點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在玲子的燈光下,我看到自己已經到了玲子的睡袋旁邊,剛剛的恐懼,讓我撞倒了她豎立在睡袋旁的另一個長柄手電。這種手電是復合材料,強度極大,用手電頭部攻擊別人,可以起到榔頭的作用。 看來剛才的聲響就是這個手電造成的,這下子剛才的問題都得到了解釋,我終於放心下來。 玲子看我在那裡發呆,於是問道:“做完噩夢了,你該乾嘛呢?” 我此刻還沒完全回過魂來,便小心問道:“我也不知道乾嘛,你教教我?” 玲子撇撇嘴,說道:“做完了就趕緊回去。” “回哪?” “回你自己的睡袋位置!” 玲子的嗓門也很可以,於是我反應過來,回到了自己的睡袋附近。 當我重新鉆進睡袋之後,隻覺著渾身不得勁,隻覺著無比想念我在杭州的那張軟床,想想旁邊的冷艷玲子,又想想浮生館溫柔體貼的賈雯。 隻覺著···隻覺著,自己似乎是不是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此刻我的內心,非常懊悔來參加這次營救行動,還有吳叔叔都說了要替我找回爺爺,我居然還非得逞強過來,真是愚不可及。 “我是個孤兒···”旁邊的玲子突然開口說話。 我聽了一愣,不知道她這番說話,我要怎麼接。卻聽玲子娓娓道來:“···我自小沒爹沒媽,不是在寄人籬下,就是在寄人籬下的路上。” “如果把我換成是你,我不知道敢不敢去營救自己的親人。這些年下來,我對任何人都是三分警惕,六分掩藏,反而是對人,一分真正的感情都沒有。” “你是個真正勇敢的人,明天路還長,早點睡吧。”玲子說完了她想說的話。 我沒想到的是,玲子居然在安慰我,心下自是感動,想了想爺爺,內心終於又慢慢堅定起來。但是剛剛的經歷,我又實在難以睡著,便睜著眼睛發呆中。 誰知道玲子又突然說道:“你怎麼還不睡?” 我一呆,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我感知靈敏,再說你沒睡著的時候呼吸聲比睡著時大了很多。”玲子說道。 我隻覺著玲子這人過於神奇,這都能聽出來。玲子稍後說道:“說說你的噩夢吧,我聽別人說過,把噩夢講出來就不怕了,自然也會睡著。” 這話我聽得也有點耳熟,但是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接下來,我就按玲子說的,將噩夢內容講了一遍。 不得不說,噩夢講出來果然有用,可終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聽者是玲子的原因,雖然她過於冷淡,但她有著吳叔叔相同的氣質,不知覺間我也睡了過去。 而在我剛剛睡著的時候,卻聽到玲子喃喃說道:“青鬼···犯人書···” 青鬼我的確提到了,但是犯人書我說過嘛?不過這個念頭剛剛閃過,我就沉沉睡了下去。 次日清晨,這回我睡得很熟,直到了早上7點多我才醒過來。我有些掙紮著從不舒服的睡袋中鉆出,當我看向旁邊時,玲子已經不在那邊了。而她的睡袋等物件,也打包好了放在一旁。 我見狀也趕忙起來,收拾東西,學著她打包東西,過了半個小時才折騰完。等我出了帳篷,喬治為首的一方,已經把人員集齊的差不多了。 玲子則在喬治不遠處,跟著師爺他們在說東西。我見狀,就趕忙去了他們旁邊。 師爺見來人是我,不由稍稍笑笑,對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呦,您老終於起床了呀?你昨晚鬼哭狼嚎什麼呢?”欠欠的聲音,總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說話的人正是大空。 “小爺自幼苦練男高音,當時心情好,就練練嗓子。”不知不覺間,我言語跟大空的貧嘴有些相仿了。 大空“嘖嘖”兩聲,然後神秘兮兮,尖著嗓子說道:“···做完了就趕緊回去···是什麼意思呀?” 我聽了一愣,不知道大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料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那邊大空還想格擋,但是片刻後已經滿臉痛苦,緩緩蹲在的地上。 卻是玲子一個跨步上去,給他肚子狠狠來了一拳。 說實話,看到大空第一次這麼痛苦且吃癟,挺爽的。 旁邊的陳六則看後,咋舌道:“可以啊玲子,人類腹部脂肪較厚,一般人用拳頭很難造成造成什麼傷害,尤其大空腹部那麼厚,而你居然可以一拳撂倒大空。”說完便給玲子豎了一個大拇指。 眾人其樂融融的模樣,讓蹲在身上的大空不由嗆聲說道:“你們這群刁民,怎麼總是想謀害朕?” 說完緩緩站了起來,但是看他的樣子,倒沒有去找玲子麻煩的打算。 大空對著玲子說道:“咱好男不跟女鬥。” 玲子則冷哼了一聲,我心想:好在大空臉皮夠厚,否則兩人打起來···我還是覺著玲子可能被大空弄傷,畢竟大空太壯碩了。 此刻天色大亮,我看著周遭卻發現是一片亂石鋪成的平地,有著明顯的人工痕跡,我便說道:“這些不會是喬治他們親手弄出來的地方吧?” 師爺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早上就在營地附近看過了,這應該舊時的古城遺址,隻是到了這個時候,附近隻剩下了斷垣殘壁。” 我看著附近平坦的地方,一排排組成的帳篷,不由心生搖曳,剛要說話卻覺著眼前景象大變,一座座房屋拔地而起,我麵前更是出現了一個圓領紅服,頭戴雙翅官帽的年輕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人對我說道:“···這裡正是,承平衛···” 我內心暗道不好,怎麼大白天出現幻覺了? 過了一會,我才從眼前幻象醒來,接著便是看到玲子、大空他們的驚異表情,那邊的師爺更是摸著胡子大聲稱奇。 原來我剛才看著看著,就渾身僵直住了,隨後就在口中喃喃說道:“···承平衛···” 這些描述,是大空復述給我聽得,我聽得渾身不舒服,不由暗自覺著自己好像也開始不對勁了。 那邊師爺則說道:“這裡正是承平衛遺址,建於明朝前期,應該是控製XZ那段時間建造的。不過後麵地方官員,和本地的首領產生分歧,最終發生反叛,把這裡推倒了。” 說完之後,看著我由衷說道:“匡子,沒想到你們這些年輕人,對這些冷門知識,倒是頗感興趣。” 對此,我隻能哈哈傻笑。 師爺雖然這麼說,在場有幾個人是不信的。比如大空這兩天與我接觸下來,自然不會信我是個“會研究冷門知識的人”,玲子那邊也是一樣。 我不太好說出剛才真實情況,隻得用傻笑來應付。過了沒多久,師爺他們便跟著喬治他們那邊的人馬,一同前往兩界山了。 隻留下我、玲子、大空三人,還有喬治那邊幾人一起等待乘坐直升機。 我是幾人中起床最晚的人,沒跟著玲子他們一起吃飯,當下我便獨自去營地中的簡易食堂吃飯。誰料到,我剛吃上了飯,又來了四個外國人。 而口中的話,則讓我心生出更多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