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誤會摔跤是蠻近,比誰的力氣大誰就會贏。 力氣大,身子重,骨頭硬。 隻會在這場運動中占據優勢。 單絕對不是決定性的作用,這裡麵包含了很多非常獨特的技巧和策略。 僅僅幾個回合,兩個人漸入佳境,眼看著他們的腳步快速移動,迅速的變換位置。 這是非常關鍵的。 所有人興奮之餘都能看出,吳三桂下盤攻擊的速度非常快,以至於葉忠新一直處於閃躲的狀態。 但葉忠新的雙手非常穩健,他能夠死死的將吳三桂的肩膀抓牢,這能看出葉忠新強大的手腕力量和握力,他可以牢牢地抓住對手,不讓他擺脫控製。 這本身就是一項鬥智鬥勇的競技,兩個人無論是在技巧、力量、策略還是反應能力上都十分突出。 原本這隻是他們之間的對決,倒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賞心悅目。 臺下的所有人都在喊著加油。 他們有點時候替葉忠新喊,再看吳三桂落得下風時,這些人又開始喊吳三桂加油。 眼看著兩股力量在這場打鬥中漸漸磨合開。 袁成玉坐在比較中心的位置,場上氣氛發生轉變的時候,他感受的最真切。 男人的世界比較簡單。 同過窗,嫖過娼,站過崗,下過鄉。 這是男人之間最純粹的友誼。 原本就是一群熱血少年。 他們隻見的隔閡是不熟和偏見。 但是隨著各自將軍的比拚,他們已經在吶喊聲中開始融合。 華夏家族一家親。 人不親,水親。 更何況這裡之前還都是大明的管轄之地。所以這些人相處起來給就變得簡單。 看到這樣場景的時候,袁成玉再看祖大壽時,心中多了幾分佩服之色。 開來他能做到現在的位置,不是巧合。 他能在歷史上成為袁崇煥四大乾將之一,一點也不意外。 他的智慧,足夠驚艷。 葉忠新和吳三桂伯仲之間。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摔了半個時辰,兩個人的動作和力道都已經變得遲緩。 額頭上的汗,已經掛滿灰塵。 臉色也變得灰突突的。 原本他們的步伐還十分輕盈,如今也淩亂的不像樣子,口乾舌燥的開始自顧自的咽口水。 瘋狂的試探已經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們隻能拚命的輸出。 找到機會,絕對不放過。 就在兩個人都是筋疲力盡之時,葉忠新終於找到機會,直接抓起吳三桂的肩膀,朝著一側摔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吳三桂雙腿發力,直接攻擊葉忠新的下盤。 兩個人幾乎同時用盡身體最後一絲力氣,這也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兩個人竟然默契到找到相同的時間點。 “噗通!” 兩個人同一時間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們背靠著地,臉看著天。 兩個人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別看吳三桂要比葉忠新瘦不少,喘氣的聲音卻一點不小。 周圍看熱鬧的眾人互相對望一樣,他們已經看的精疲力盡。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滿足的表情。 隻不過此時,這似乎並不是他們期待的結果。 兩個人都不起來,到底是誰贏了。 葉忠新躺在地上,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過癮,爽!” 他豪邁的大聲的喊了出來。 這對於葉忠新來說,確實是難得一次酣暢淋漓的比試。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讓他如此痛快過了。 吳三桂也躺在地上,他的臉上也是笑哈哈的神態。 雖然他的年紀不大,卻老氣橫秋的看著葉忠新說道,“你很不錯,我可是去年的陛下欽點武狀元!” 葉忠新微微側頭,看著吳三桂年輕的側臉,回應道:“你很不錯,我可是舉人!” “哈哈哈哈!” 一時間,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所有人都跟著笑起來。 尤其是葉家軍,當他們聽說吳三桂是武狀元的時候,這些人再也沒有覺得自家將軍如果。 甚至都覺得葉將軍‘老當益壯’,活力十足。 而原本寧遠軍再看葉將軍的時候也記得安東府的守將確實不一般。 竟然能和吳三桂打成平手。 皆大歡喜。 袁成玉看著結局的時候,沒有繼續停留。 如今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 也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接下來的幾天,每個人都是十分忙碌。 尤其是祖大壽和葉忠新兩人。 他們對整編之後的部隊,嚴格梳理、磨合。 而且還在這其中乾了一件大事。 在葉忠新和祖大壽的配合下,他們將兔兒嶺的土匪連窩端了。 不過倒是也談不上連窩端,因為他們去的時候,幾個主要當家的,都已經走了。 那個被袁成玉削掉耳朵的二當家的也不知去向。 通過葉忠新了解實情後,袁成玉大為震撼。 兔兒嶺的每一個人都是後金豢養的土匪。他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後金做他們不方便做的事情。 打家劫舍,搜刮民脂民膏,狼狽為奸。 這裡的很多事情都是這些土匪完成的。 當日魏伯慶說要擺脫這些土匪,是因為兔兒嶺大當家的看上了魏伯慶的二女兒。 也就是那土匪想要和葉忠新做連橋。 不過這是說來也奇怪,都說女孩隨爹。 別看魏伯慶長得又瘦又小,乾乾巴巴。 他那兩個女兒卻個頂個的水靈。 袁成玉看完葉夫人再看他小女兒的時候都產生一種錯覺。 這兩大姑娘真是他親生的?頭頂確實沒有草原? 不過說這些就有點遠了,說回葉忠新與土匪的矛盾,原本他們就不和,為了解決這件事情,葉忠新早就有剿匪的想法。 可奈何這些土匪的後臺很硬,不是擔心前途,而是惦念這一家老小的安危。 如今事情能夠得到很好的解決,他們也算是除去一塊心病。 這心病也不單單是他們的,更是所有安東府百姓都麵臨的情況。 如今土匪窩被剿滅,最高興的還當屬吳三桂。 土匪窩裡那些膘肥體胖的壯碩的戰馬,那可是吳三桂的心肝肝。 這幾日吳三桂吃到了騎兵的甜頭。 氣勢正好,對於這些大馬愛的死去活來。 何可綱在港口蹲了三日,他每天都在和修繕船隻的工匠研究袁成玉的圖紙。 對於很多細微且有效的改進之處,他們已經找到很好的解決方法。 之時有一處,他們還沒有弄懂。 就是那出標注著蒸汽機的地方。 何可綱知道袁成玉馬上就要回寧遠,這日特意帶著圖紙而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工匠。 這些人看到袁成玉的時候都是滿臉笑容。 手藝人看手藝人。 惺惺相惜。 而且袁成玉拿出來的東西也確實非常吸引人。 袁成玉看著跟在何可綱身後的眾人立刻就知道他們的目的。 嘴上小聲的看著何可綱抱怨道,“不是說好要保密,說這些東西都不是我做的嘛。” 何可綱聳了聳肩,“難不成這東西憑空出現的?” 何可綱說完這句話卻笑了笑。 袁成玉雖然嘴上抱怨,但心裡滿是感激之情。 何可綱的心思,袁成玉怎麼能不懂。 他現在根基幾乎沒有,認識的幾個人都是軍中要職。 這些人段時間和袁成玉的交集會非常小。 但是這些工匠卻截然不同。 打工賺錢,哪裡舒服去哪裡。 若是袁成玉與他們接觸的多了,說不定還有更好的機會。 就這樣,一群人在房間裡,就《戰船初綱》進行修改和完善。 袁成玉的很多點子和改進的方向屢屢讓眾人驚呼。 這些人更是如看上神人一般。 安東府其樂融融。 望京城陰雲密布。 代善作為後金最資深的王爺,他低著頭、跪在地上。 皇太極站在虎皮繪製的地圖麵前,多爾袞也十分安靜的測立在一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房間內還有幾個部族的將領,這些人連動動手指都不敢。 他們十分清楚大帳內的形勢,這個時候若是能遁走的話,一定回去好好拜拜神仙。 皇太極看著安東府的位置,麵色鐵青。 多爾袞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代善,有心求情,可話還沒到嘴邊,就咽了回來。 這件事情代善確實處理不當。 房縣一仗沒打,守住了。 安東府一丈沒打,丟了! 這不單單是一座城池的概念。 安東府對於皇太極而言是不一樣的。 他將鳳城做為糧食戰略儲存基地,有很大程度是為了能夠借助安東府的地理位置,實現南下的重要目標。 雖然現在他們的航海實力非常薄弱。 可有些東西隻要搶到,就能很好的製作出來。 搶不到船就搶人,搶不到人,就自己研究。 這些東西明朝能有的,咱們為什麼不能有。 都是兩膀子頂著個腦袋,誰比誰多點什麼嗎? 現在倒好。 鳳城建好了,安東府卻丟了。 不僅僅安東府丟了,就連守城的將士都投降了。 漲敵人士氣,滅我軍威風。 皇太極看著跪在地上的代善,“代王爺,這件事情要如何解決啊?” 代善猛然抬頭,心中暗叫不好。 天下所有人都能叫他代王爺,卻隻有一人不能。 這人便是皇太極,這一聲稱為,讓他如履薄冰,支支吾吾,抬頭間看著四隻眼睛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