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漢三個幫,戴長生雖然級別不高,可他身邊的小弟一點也不少。 借著戴長生的名氣,他們的日子過的還算舒服,隻要不忤逆戴長生,上麵的領導也不會刻意為難,有事還有戴長生照著,日子還算好過。 看著戴長生招手,這些人急忙將鐵鍬都搬了進來。 張廣恩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有些詫異,他不知所以然的看著戴長生,心裡咒罵著,這些鐵鍬能說明什麼問題,這不還是要強將這案子坐實嘛。 ‘媽的。’張廣恩在心裡將戴長生狠狠的罵了一句,現在說這些已經有些來不及,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說話間,張廣恩看著被抱上來的鐵鍬,一臉疑惑的看著戴長生問道,“這是何物?” 戴長生將鐵鍬拿了起來,走到張廣恩的麵前,“大人請看!” 說話間,戴長生將寫著‘製鹽專用’四個大字的鐵鍬展現在他的麵前。 雖然張廣恩臉上是吃驚之色,心裡卻罵了‘傻比’,就單是憑借這幾個字能說明什麼事兒。 ‘製鹽專用’又不是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說了,又能怎麼的。 不過張廣恩看著戴長生自信的樣子,心中似乎又有了想法。 他不是這麼草率的人,難道還有其他證據沒有說? 嗯! 他在心裡點了點頭,‘對,應該是這樣!’ 思索間,張廣恩再一次將期待的目光落在戴長生的身上。 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說下去。 戴長生看著張廣恩的舉動,也跟著點了點頭,朝著那堆鐵鍬看了看。 而後跟著點了點頭。 袁成玉看著兩個人的舉動,冷笑一聲,如今寧遠官場還真是有意思,這些人狼狽為奸都不避人了嘛。 張廣恩看著戴長生的舉動,又將目光看向那堆鐵鍬。 ‘難道這堆鐵鍬還有其他玄機不成?’ 說話間,張廣恩朝著下麵的人吩咐的說道:“來啊,將證據給本大人呈上來!” 戴長生就站在張廣恩麵前,聽著他這樣說,周圍人還沒動的時候,他已經率先跑了出去。 急忙拿起麵前的鐵鍬一路小跑將鐵鍬呈了上去。 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心裡似乎也是充滿期待的樣子。 張廣恩看著他的樣子,更加確定剛剛所想,似乎鐵橋上真的有什麼玄機不成? 思索間,張廣恩將戴長生拿著的鐵鍬握在手裡,從上到下。 從下到上。 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被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抬頭的瞬間剛好看到戴長生站在剛剛的位置朝著自己點頭,他接收到這個信號後,心裡想著,難道是自己沒有看清? 而後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當再看一遍以後,張廣恩終於有新的發現。 就在製鹽專用的反麵,鐵鍬固定木頭的位置,有一處非常不明顯的雕刻。 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一個字。 ‘戴!’ “戴?” “啊?” 就是戴長生的戴。 “什麼意思?”張廣恩看著堂下的戴長生露出疑惑之色。 這件事和戴家又有什麼關係? 戴長生想要自己看到這個消息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背後有什麼人指使? 公堂之上,瞬息萬變,外麵竄動的人頭更多。 他們都朝著公堂之上看著,這個時候休息、商議,肯定不合適,威嚴何在? 思索間,張廣恩看著堂下站著的袁成玉帶著笑意也正看著自己。 一點也不慌張。 袁成玉看著張廣恩略微為難且不知所措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 看來張大人是發現了。 就在袁成玉低眉淺笑之際,張廣恩看著袁成玉怒喝的問道:“大膽刁民,無良奸商,說!” “誰人指使你這樣做!” 張廣恩大聲的喊出來後,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連站在他身邊的戴長生都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說起了這事。 門外看熱鬧的人,聽著張廣恩的話更加沸騰了。 這本身就是和他們息息相關的事情。 如今這商人背後還有人指使? 那這可就不是簡單的製鹽,而是一個團夥。 外麵的老百姓雖然不知道是哪些人做這些事情。 可用腳後跟一想也能知道,能夠做這樣的事情,定然不是等閑之輩。 一時間,外麵看熱鬧的人開始誇起張廣恩來。 這麼多年張廣恩在寧遠府為官,大的功績雖然沒有,大的過錯也沒出現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人對張廣恩並不是很熟悉。 平時都在說張胖子碌碌無為,笑瞇瞇的樣子肯對不是好東西。 可今天這一番操作,卻讓人刮目相看,沒想到僅僅看看證據,他就要深挖製鹽幕後之人。 這樣的父母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是膽小怕事嗎? 一時間,外麵的議論聲中竟然摻雜著對張廣恩的誇獎。 聲音雖然很雜,卻越來越大。 衙門的公堂並不是很大,漸漸的張廣恩聽得清楚。 再看著大家看自己那崇拜的眼神,張廣恩有點迷失自己。 這麼多年,這麼多錢,寧遠養了這麼多人,還沒有這麼多百姓誇自己。 看來這件事情確實做多了。 他現在沒有時間去看戴長生的臉色,隻是將目光注視到袁成玉的身上,“說,是誰指使你!” “說!” “快交代!” “快!快!快!” “……” 外麵百姓聽著張廣恩的詢問,開始大聲的喊了起來,開始給袁成玉施壓。 袁成玉聽著他的話,又朝著外麵看了看,還真是人聲鼎沸,盛況空前啊! 他倒是不慌不忙的朝著朝著堂前走了兩步,麵色不改,雙手抱拳作揖,“張大人明察,您說什麼,小的不懂!” “少裝糊塗,給本官如實交代,這‘戴’是何人?”張廣恩聽著外麵誇獎的聲音,不再墨跡,直接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外麵聽到這個字眼的時候,瞬間‘轟’的一下,像是炸開了鍋。 戴長生和他們的舉動差不多,一個箭步走上前。 拿起地上的鐵鍬,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遍,沒有發現,而後又看了一遍。 當他真看到這個字眼的時候,腦袋‘轟’的一下,“不好!”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