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的另外2組:寧靜、吳庸和陸一薪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尤其是負責重癥救治的寧靜和吳庸,他們去到醫院的重癥救治室的時候都當場傻眼了。他們甚至不敢去想象一組當初見到的情景比他們現在看到的要糟糕多少倍。 原本不算寬敞的走廊在人滿為患的情況下顯得更加的擁擠,兩側淩亂的擺放著病床,病人們躺在病床上,表情痛苦。有些人臉上戴著氧氣罩,有些人掛著藥水,有些在昏睡,情況很糟糕。 狹窄的走廊裡,醫護人員艱難的來回穿梭走動,一架接一架的移動擔架床被醫護人員推出去。那些蓋著擺布的屍體就像是一件沒有了體溫的貨品,被一個一個的轉移。 如此情景,有些觸目驚心。 寧靜:“他們,就這樣被運走?” 寧靜忍不住對著醫生說道,此刻她的內心一片驚濤駭浪。 越南醫生:“這些病逝的人,我們會把他們安置在一個地方,然後交由殯儀館統一火化之後再將骨灰還給家屬。” 寧靜:“就這樣?” 越南醫生:“是的,這是最好的方法。” 寧靜認為最好的方法是救人,而不是像物品一樣處理一具屍體。 醫生帶著寧靜、吳庸進入重癥救治室。隨行的翻譯看到如此情景,看管大場麵的他們也被此刻眼前的景象驚到了。翻譯跟著隊伍往前走,不小心被病床的一角絆了一下,差點沒站穩撲到在病人身上。吳庸及時發現,把人拉住,這才沒有造成一個新的感染病例。 翻譯:“謝謝!” 吳庸:“沒事,小心點。這種場麵第一次見,很不習慣吧?” 翻譯:“如非親眼所有,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竟然就是現實。” 吳庸:“漢山疫情的時候,情況也很糟糕。隻是沒想到這樣竟然更糟糕。” 沒有親身經歷,誰也感受不到抗疫的艱辛。病人感到最難受的是被病痛折磨,醫生感到最難受的是用盡畢生所學仍然無力回天的無奈。 重癥救治室的情況也比寧靜和吳庸預期的情況還要糟糕一些。他們剛一進去就看到一組一會人員正在給患者插喉放管上呼吸機。2名醫護人員按住床上的正在掙紮的病人,一個護士負責給病人插。護士可能是不擅長,也可能手法不對,一直不成功。 眼看著病人快要窒息而亡了,寧靜和吳庸立刻跑上前去,拿起坐上的酒精就往手上倒,飛快搓洗消毒一遍雙手之後就把扶著插喉的護士推開。寧靜從護士手中拿過開喉器,掰開病人的嘴,把開喉鉗放進去,然後把吸取器插進喉嚨將積液吸出來。一旁的吳庸迅速把喉管放進病人的喉嚨,接上呼吸機,然後取下開喉器,用膠布把呼吸管固定在病人臉上,防止脫落。在寧靜和吳庸的幫助下,患者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穩。 在場負責搶救的醫護人員被在寧靜和吳庸超強配合和嫻熟手法驚呆了,紛紛鼓掌。 寧靜:“剛才的情況是重癥患者普遍會出現的狀況,所以給病人插喉一定要迅速果斷,手法要快速利落。每一秒都是病人等生命!” 醫生:“是是是,之前已經教過我們了,我們還不熟悉。” 寧靜:“就算不能剾一學就會,也要熟能生巧。剛剛哪個病人差點就因為插喉不及時而窒息了。” 寧靜的語氣很重,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她和吳庸剛好在場,哪個病人真有可能在這群醫生的折騰下失去最佳救治機會了。生命是無比珍貴的,身為醫生,寧靜無法接受他們如此散漫。 而一旁的吳庸則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吳庸:“呼吸機的數量就這幾臺?怎麼會這樣?我國捐贈的呼吸機不在這裡使用嗎?” 醫生:“啊?這......” 吳庸:“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醫生:“中方捐贈的呼吸機有一部分是投放到世人診所去使用了,所以,所以不夠用。” 此刻,吳庸隻想罵一句:我去你大爺的。 寧靜:“別說這些了,先救人。” 吳庸:“好!” 救人,這是他們身為醫生的職責。寧靜和吳庸知道,這場來勢洶洶的疫情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