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清，你上次發小杜子工作照片的時候，有人在評論區下麵說，小杜子是你男朋友誒。”雙方沉默了有一會。 　　過了幾分鐘，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趴在桌子上，玩弄著酒杯的孫囈然，突然像是不經意的問道。 　　“好像是我們大三的一個學姐，曉清你知道這事嗎？” 　　“是，是嘛。”一句話頓時讓思索的楊曉清回過神來。 　　臉上本來的冷靜，蕩然無存，她轉過頭去，一側的臉蛋，迅速染上一片紅暈。 　　“我沒關注，隻是想著表哥第一次拍電影，最好發個朋友圈記錄一下。” 　　眼睛看向別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楊曉清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 　　“哦。”沒有對此做出任何反應，仍舊自顧自的玩弄酒杯。 　　孫囈然好似隻是無聊，隨便想到了一個話題。 　　如今這個話題解釋清楚了，氣氛又再次安靜下來。 　　明明周圍一片喧鬧，偏偏她們這一桌，卻莫名的有些寂靜。 　　端著酒杯，轉了一圈終於坐回來的杜旭，屁股剛碰到椅子上就發現了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你們在聊什麼，怎麼一下都不說話了？”喝了口熱水，杜旭好奇的問道。 　　幸好在國外的時候把酒量練出來了，不然估計這一圈下來，他多半得栽。 　　“聊，聊表哥的電影呢，囈然問我表哥的電影到時候，能不能大火。” 　　奇怪的看了一眼有些慌張的曉清，沒有多想，杜旭吃了幾顆花生米，信心十足的保證。 　　“不出意外的話，作為網大這部電影出圈是肯定的，估計到時候還能給樂影吸取不少新的用戶流量。” 　　也發現了自己的行為有點欲蓋彌彰，楊曉清重新冷靜下來。 　　“表哥你已經決定電影在樂影獨家放映嗎？” 　　“對啊。”有些奇怪的看了曉清一眼，杜旭道：“這不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嗎？” 　　“話雖這樣說，但......” 　　聊到了電影的上映的話題，注意力分散的曉清，很快有了之前的冷靜。 　　“所有視頻網站當中，樂影的用戶最少，如果選擇在樂影上映的話，會不會影響到電影前期的成績？” 　　楊曉清考慮到的問題，杜旭自然早就想到了。 　　沒有反悔，純粹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打算。 　　“想要打破樂影目前的局麵，總要有一些敢嘗試出圈的作品，不然這樣下去隻能惡性循環。” 　　捏了捏旁邊孫囈然的小臉蛋，杜旭笑著解釋道： 　　“借著電影宣傳的勁頭，讓樂影小小的出圈一下倒也正好，不過想要樂影發展起來，肯定不能光指望一部電影，後續不斷推出良好的影視作品，才是一個視頻網站立足的根本。” 　　如果說別的杜旭還不敢保證，但是要談到影視資源。 　　不好意思，係統了解一下？ 　　“我倒是能明白表哥你的想法，不過我個人覺得這種行為，最好還是要建立在作品本身有一定知名度上。” 　　終究是忍不住，楊曉清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然可能反而會被樂影的體量拖累，到時候不僅沒達到引流的效果，可能電影成績也不會很好。” 　　話已經說的很委婉了，楊曉清是切實的站在杜旭的角度考慮。 　　“沒事，電影質量過硬的話，不怕用戶不來。”杜旭寬慰道：“如果是非獨家，全網放映的話，票房可能會多出一些，但對於樂影沒有好處，現在少賺的錢，全當為樂影以後的投資了。” 　　“好吧。”見表哥都這樣說了，楊曉清隻能點了點頭，沒再提出別的問題。 　　“小杜子，電影什麼時候出來啊，我要看我演的戲！” 　　趴在桌子上沉默了好久，發現兩人聊完的孫囈然，這個時候終於“活”了過來，像一條小蛇一樣，一下子纏了過來。 　　“應該快了，最多，最多再有兩個周吧。”有些許心虛的挪開視線。 　　為了滿足孫囈然想當大明星的美夢，杜旭讓徐哥安排了一大堆莫須有的戲份。 　　包括但不限於孫囈然勇戰歹徒，孫囈然不幸中槍，孫囈然甘願犧牲自己救同事的一係列畫麵。 　　全程隻有一個攝影機拍攝，還是沒開蓋的那種，全當陪孫囈然過家家。 　　不知道到時候成片出來了，發現自己“戲份”被一剪沒的孫囈然，會有什麼表情。 　　嗯....最好還是不要提前告訴她比較好。 　　“滴滴，虛擬意識角色保羅·康羅伊存留時間結束，虛擬意識消除當中.....滴滴，消除成功，下次神龕開啟時間，剩餘十五天。” 　　腦子裡的係統提示，讓杜旭用筷子夾菜的動作一滯。 　　虛擬角色的留存意識時間結束了？ 　　他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杜旭忽然想到一句廣告臺詞。 　　開始了嗎？ 　　已經結束了！ 　　暫時沒有詢問係統，他先自個琢磨了一會。 　　實驗了幾遍，杜旭發現，虛擬角色保羅·康羅伊的意識，找書苑ｗww.zｈaoｓhｕyuan.ｃｏm 大概確實是消失了。 　　最明顯的區別是他很難再想起保羅·康羅伊這個角色與電影本身劇情無關的記憶。 　　包括其中的開車技術。 　　別亂想，這裡的開車真是指開車。 　　畢竟電影裡保羅·康羅伊本來就是一位貨車司機，車開的好很正常吧。 　　可惜，意識留存的時候，杜旭沒怎麼用到這個能力。 　　不然他還能成為名副其實的老司機。 　　“對了，係統，劇本神龕這個功能，還有CD的嗎？” 　　到底是提前知道的事，杜旭小小驚訝了一下，就沒再關注了，反而是把心思放到了最後一句話上。 　　“宿主可以這樣理解。”熟悉的機械電流聲，杜旭甚至聽到這聲音有種親切感：“每一次虛擬意識留存時間結束以後，劇本神龕都會關閉一段時間，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宿主本身的個人意識。” 　　“其實就是害怕虛擬角色的記憶，對我個人影響太深嘛。”杜旭心道：“放心，我能理解。” 　　係統聲音沉寂下去，沒有做出回答。 　　“這麼說的話，目前係統的兩個功能好像都是為了拍攝電影使用，一個是簡單粗暴的電影拍攝知識傳導，一個是虛擬角色意識的傳輸，唯獨這屬性麵板好像沒怎麼用到啊。” 　　...... 　　“估計某個虛擬角色的意識傳導，會對身體有特定要求，到時候屬性麵板相當於一個直觀觀察自身實力的輔助工具。” 　　大概推論出了一個結果，杜旭麵前，忽然冒出一張圓鼓鼓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