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駭科的大霧常年不散,這是以破壞環境為代價快迅發展工業的後果,大廈頂端的鐘按時響起,報道正午的來臨,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做為被赤道穿過的城市,英駭科的首都一年四季都很炎熱,這讓本就坐在會議室裡心神不寧的安德更安煩躁不安。 開會,說得好聽,不過是群野心家在討論怎麼發展和擴張而已。 會議還沒開始,安德感覺自己的額頭有些發燙,於是他用手捂住臉,冰冷的溫度從指間傳導到額頭,這讓他清醒了一些。 他從指縫中細細打量著他的前輩們一一軍事部長,一幅威嚴的樣子,坐在一邊獨自看書,那張沒表情的臉讓人不太敢靠近。 副元首科萊,也是少數的年輕人,麵貌俊秀,是元首學術上的老友,但似乎和他不太聊得來。 元首還沒有來,主位上空蕩蕩的。 這段時間連續性的會議讓安德已經不想見雅爾夫的臉。 “說真的,他們沒必要叫我來,”安德在心中想,“反正也不會有人聽從我這個年輕參謀的意見,對吧?” 他並不知道這句話是在問別人還是在問自己。 安德自嘲的笑笑。 他感覺有隻手落在了他的左肩上。 “在頭疼嗎?”來人的聲音很輕,還帶有笑意。 安德從指縫中看見了來人:灰色的頭發,大概三上來歲,但給的感覺很年輕一一甚至有點輕挑,在英驗科的大霧中還我行我素的戴著墨鏡。 安德鬆了口氣,把手放下來。 他是元首的秘書,杜華傑·溫斯頓。很受歡迎的家夥,盡管元首不太喜歡他。 他也是少數肯把安德在別耳中不切實際的想法聽完的人。 這點很是難得。 溫斯頓的拍他的肩:“累了就抽出時間休息一會兒,可沒有二十四的持續工作還能健康生活的正常人。” 溫斯頓照常開著他的玩笑。他的好友副元首利萊看起來很開心的和他打招呼,這讓安德沒有機會和他多說什麼。 真是個受歡迎的家夥,不是嗎? 安德剛剛鬆來的那根弦忽然崩緊。 元首進入了會議室。 雅爾夫簡單確認了一下是否已經來齊,最後目光停留在了依舊沒有穿製服的溫斯頓身上,露出些許不滿的神色,但很快煙消雲散。 安德視死如歸般的開始準備會議筆錄。 這次會議繼續討論了上次會議中留下的問題。 如何管控新得的領土,以及對艾政策。 對於艾克塞問題,英駭科現在分為兩派,一方主張為應當以休養生息為主,以談判的方式讓艾方降低關稅。 另一方主張以武力方式解決。 英駭科重武革命開始之前,舊政府還管控著英駭科,但他們軟弱腐敗到了極點,以於讓英弦科在內憂外患之際瀕臨崩潰。 而那時的艾克塞遭到了鄰國墨克爾的入侵,剛剛進行軍事的艾方承受不了墨克爾反擊戰對經濟的壓力一一於是他們提高關稅,並做了一係列調整。 他們戰爭勝利了,但被抬高的關稅成了壓垮英駭科的最後一根稻草。 重武革命由此開始,失業的人民被逼到絕境,他們拿起武器推翻舊政府,這場革命持續了9年。 革命後期,餘怒未消的人民縱火燒毀數家的大使館,其中,艾克塞大使館死亡5人,受傷1人。 艾駭雙方就此結下梁子。 由於種種原因武戈黨的大部分層鄰導都對艾克塞達斯抱有不小的敵意,支持動解決問題的人數占絕對的優勢。 安德苦不堪言。 說出來會被說是不愛國,但其實,駭方自己也有不小的錯不是嗎? 會議的結果了,投票結果是同意用動解決的人數占了約95%。 安德盯著筆尖,手心冒出了冷汗,心臟狂跳不止。 除了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溫斯頓外,隻有他一個人投了棄權票 雅爾夫對本次會議的結果很滿意。 “元首那……那個特工怎麼處理。” 會議結束,大家一邊談論著剛剛的問題一邊離開,安德見溫斯頓有些不情願的在雅爾夫身邊說。 “開除他,或者讓舍圖克自行處理。” 雅爾夫揮揮手。 “我們需要的是頑強忠誠的戰士,不是強大但不聽命令的雙麵刃。” “好……” 溫斯頓悻悻離開。 自行處理……什麼? 安德的好奇心被勾起了一瞬間,但很快就被強烈的恐懼感壓了下去。 恐怖的感受像潮水一般襲來,沖擊著他的大腦。 等他回過神來,額頭上早以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