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東西笑道: “提及電子,它還有一個詭異的現象……” 當電子發生躍遷時,它不存在速度這一概念,更像是“瞬間移動”。 可一個粒子如果出現超越光速的運動,那它還是粒子嗎? 這一點完全違背了愛因斯坦提出的相對論。 說到最後,錢安緩緩低下頭,他臉上沒有疑惑。 有的隻是猶豫,他知道真實的電子是什麼,但他不敢說。 並且愛因斯坦提出的質疑是正確的,隻是目前人類無法發現。 “這個問題也的確一直困擾科學界多年,你此時提及,莫不是有獨到的見解?” 錢安口中的詭異現象,的確真實存在,這也是量子世界第一次違背宏觀物理的現象。 與其說量子世界是科學研究,倒不如說它像是抽象的哲學。 因為它總能給人類帶來許多難以理解,甚至匪夷所思的難題。 “哪兒有什麼見解,量子世界比宏觀經典物理更復雜,它需要時間沉澱。” 抬起頭,錢安靠著墻壁,抬眼望向天花板。 他很喜歡仰頭的感覺,隻有抬頭仰望藍天時, 才知道麵對大自然,麵對整個宇宙時,人類有多渺小。 啪, 合上手中的調查表,陳倩生站起身伸了伸懶腰勸道: “你很有天賦,與其回去讀什麼大專,不如去清北深造,那裡適合你。” “適合?不過是換個地方被嘲笑罷了,謝謝你的好意。” 陳倩生的提議,錢安一點兒也不想考慮。 習慣被人叫神經病,被他人不信任,再加上“它”的警告。 自己心中已然對這個世界沒了任何留戀。 自己這充實的精神世界,也隨著那個午後,開始走向虛無主義的世界。 或許“它”說的沒錯,世界本就是一個遮住題目的紙張。 它隻有答案,而題目才是世界起源的真相。 “小夥子,你這狀態很不對勁兒,別告訴我你開始EOM了。” 任職多年的直覺告訴陳倩生,眼前的錢安,似乎還存在抑鬱的傾向。 站在精神疾病的角度而言,這種負麵情緒,對主人格的影響非常致命。 稍有不慎,自殺等一係列極端行為都極有可能出現。 “抑鬱?隨便個人被關在這鬼地方,他都得抑鬱!” 錢安不滿的吐露心聲。 陳倩生聞言微笑,打開臥室門吩咐道: “你們兩個帶他出去走走,前提是不能讓他離開你們的視線。” “好的陳醫生。” 青陽市精神病院的休閑區域,錢安還是頭一回來這。 他坐在長椅上,望著被護士追逐喂藥的病人,臉上毫無波瀾。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看人的視角變得越發不一樣。 每當他靜下心去觀察事物時,眼中的事物卻變得「微觀化」。 這個時候的他,看不到成像,看到的是一具由不同粒子組成的人體。 甚至光源充足的情況下,空氣中彌漫的氧離子,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關於這一奇怪的“能力”他曾詢問過“它”。 得到的答案也的確令他震驚。 在“它”的講述中,自己之所以擁有這種特殊的能力,並不是肉眼的結構變異產生。 而是DNA中與身俱來的記憶,幾乎所有大腦中的記憶都源自於它。 在“它”看來,大腦不具備記憶的功能,隻是一個“決策者”的身份。 真正儲存記憶的是人體內的DNA,“它”將這種模式稱為固定編碼基因。 很神奇的描述,甚至與人類世界的生物學認知背道而馳。 “它”曾說過,環境和知識的產生,隻是為了激活DNA中固定編碼的記憶。 每個人體內的固定編碼基因都大不相同, 唯有那些從未出現過斷層的DNA,才會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 自己之所以能看到這種“特殊”的成像, 是因為儲存在固定編碼基因中,本來就有關空氣中氧離子的記憶, “它”將這種現象稱為“天賦”,與生俱來的天賦。 這種天賦上的差異,帶來的兩極分化極為明顯。 有的人學習物理時得心應手一點就通。 而有的人宛如看天書,腦子裡怎麼也想象不出,這個物理現象是什麼模樣。 曾經的自己就是如此, 為此“它”在夢境中,將所有知識以三維立體的成像形式, 以及白話文的方式,日復一日的灌輸給自己。 為的就是激活體內,本來就儲存的固定編碼“記憶”。 使得DNA中的固定編碼基因“記憶”後,通過神經係統將指令上傳到大腦。 讓大腦神經元形成回路,將這段“記憶”記錄下來。 當大腦中的神經元形成回路,肉眼隻要再次看到關於這段“記憶”的信息時, 大腦便能省略思考的過程,直接做出結果。 而這就是人腦處理信息的機製,它隻會選擇最為簡單有效的形式。 關於這個現象,錢安也曾做過實驗。 當他讓一個華夏人做出下蹲的動作時,他能馬上完成,甚至不用思考。 可如果這個指令放在外國人身上,他便無法完成,他會站在原地思考,該選擇哪種下蹲的方式。 這是因為,他DNA中的固定編碼基因沒有這段記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進而導致大腦神經元並未形成回路,儲存這個記憶的指令。 以至於他做這個動作時,大腦會先思考, 之後便會將不太正確的指令,通過神經係統傳輸到人體各處。 以至於出現不協調的下蹲動作。 很神奇,這就像一個不會做飯的科學家。 當你叫他做飯時,他腦子裡沒有做飯的過程和結果, 因此他最先做的事,不是行動而是思考。 當他想不出來時,大腦為了避免超負荷, 進而會給出其它解決方案,會將他看過別人做飯的記憶激活。 因為在他的DNA固定編碼基因中,從來都沒有儲存做飯的“記憶”。 而想要觸發DNA固定編碼基因,並儲存記憶的唯一方法,就是重復去做同一件事。 讓DNA誤以為這段經歷和記憶對宿主的生存非常重要,因此它便會記錄下這段記憶。 類似這樣的實驗,錢安在現實中看過無數遍。 結果無一例外,人類從始至終都在遵循這條特殊機製活著。 “陳醫生,陳醫生,錢安又開始發呆了!他要發病了!快來!” 對著手中的傳呼緊張的喊了句,站在錢安身後的兩名安保,快速的抱住他雙臂。 “臥槽!我說兩位大哥!你們有病吧?我在思考啊喂!” “你沒事?”安保大哥鬆開他問道。 “我看著像有事的人?”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臂膀, 如果可以錢安是真想給精神病院的服務態度,打個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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