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壽宴結束(1 / 1)

仔細一看確實是剛剛舞臺之上的場景,隻是酒樓中的舞臺換成了這綠水青山。特別是這上麵的飛天胡姬,和剛才起舞的胡姬最後飛躍的一幕何其相似啊。   看到眾人被這一大盤如畫的場景震撼到了,韋懷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對著嚴少卿說道:“嚴公,這確實是剛剛樂舞的場景,我們將所有演繹的樂師舞姬都做成了這些麵雕,搬上了餐桌,總共七十人。這些麵雕都是用不同的餡料包上麵皮雕琢而成,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滋味各不盡同。”   然後他將裡麵那個飛天舞姬的麵雕夾下來,放到盤子裡給到嚴少卿:“請嚴公品嘗。”   栩栩如生的麵雕放在盤子中,就仿若那飛天的仙女墜落在了這方寸之間。嚴少卿仔細看著這眉目如畫的麵雕,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眼光。輕輕用筷子一夾,麵雕便從中被切斷,露出來裡麵是紅色的餡料。   夾起一塊放入嘴中,首先是外麵麵皮勁道的口感,並不軟糯,然後是裡麵的餡料味道,是清香的石榴的味道。細細一抿,這餡料就像化成了甘甜的石榴汁一般便順著舌頭下肚了。   然後嚴少卿驚訝的說:“此麵雕竟如此特別,餡料軟嫩如水,滋味十足。而且這道菜也如詩如畫一般,確實令老夫驚喜啊。”   韋懷揮手讓夥計上前,將所有的麵雕都分好,給每一位賓客都上一個。   待其餘人都自己看過品嘗了之後,無不對此贊不絕口的。   “這麵雕看著真的如真人一般啊,我都不舍得下口了。如果是那飛天胡姬的麵雕,我肯定偷偷藏起來帶回去的。”   “這個味道真不錯,我這裡麵的是醃製的肉餡,咬下去滿口爆汁的那種。”   “我這個更特別呢,裡麵的餡料是切碎的炙羊肉,蒸餅能吃成古樓子啊,哈哈,這頓好宴沒白來。”   嚴少卿已經喝的滿麵紅光,麵帶笑容對著韋懷道:“韋小友這次真的是有心了,這壽宴辦的甚合老夫心意啊。”   韋懷向嚴少卿叉手一禮:“嚴公滿意就好。您能夠將這宴席交給我等來操辦,這是信任。我雖也年老,多年不在這灶臺之間了,但是我也算是教出了幾個好徒弟,這一身手藝也後繼有人了。”   嚴少卿大笑一聲,舉起酒杯:“哈哈,好啊,可喜可賀。來再飲一杯,下次你來我府上,咱們再好好的喝一番。”   “好,到時我再帶幾壺好酒給您。”   這場壽宴便在賓主盡歡中結束了。   ......   李言念帶著小黃兒回到了後廚,但是隻看到夥計在收拾,沒有看到幾位大哥在。   ‘可能是到前麵去了吧,也好,趙二哥不在,至少現在不會挨罵了。’悄悄鬆了口氣,然後便和小黃兒一起去幫忙收拾了。   過了一會發現有人輕輕拍了他下肩膀,汪滌池突然出現了,嘴角勾起露出笑容,對他說道:“前麵宴席結束了,剛剛你看到了吧,那胡姬咋樣啊?”   李言念一臉單純的說道:“我是看了,但是沒怎麼看清,她蒙著臉呢。”   “這看不著沒得事,以後哥哥我帶你出去看個夠。”汪滌池輕輕撞了下它的肩膀,然後又嘆一聲氣:“唉,雖說這次壽宴辦的很成功,但是以後我們酒樓的生意就會好起來了啊。”   “生意好起來不好嗎?東家不是也希望生意好點嗎?”   “生意好起來我就沒辦法出去玩了啊,到時你也整天忙的飛起,肯定能玩的時間也少了,我還想帶你去平康坊開開眼界呢。”   然後這時李言念看到了回到後廚的韋懷以及趙望月,立馬用手頂了一下說的汪滌池,馬上低下了頭。   “那種地方我勸你少去,都被榨乾了都不知道。”趙望月走過來語氣嚴厲的說道。   汪滌池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然後默默地走開了。   趙望月麵無表情地看了低著頭的李言念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韋懷讓大家停下手中的活,大聲的說道:“這次壽宴圓滿成功了,各位都做的很好。然後我也兌現承諾,今晚給大夥加餐,肉管夠,到時還給發賞銀。”   聽到這裡,廚房的夥計們有些都歡呼叫出聲來了,然後便是一片的道謝聲:“謝謝大東家。”   韋懷走到了李言念邊上對他說:“言念,明日你和滌池將酒窖裡那幾壇酒送到嚴少卿府上去。”   “好的。”李言念點頭。   壽宴結束了,酒樓還有很多的場麵要收拾的,今天也不可能開門再做生意了。但是大夥都充滿了乾勁,這一次酒樓算是聲名大噪了,好多人都在談論這場宴席,相信下次開門的時候定會生意爆滿。   夥計們也終於吃到了肉拿到了賞錢,每個人幾個大錢,賣力些的就能多拿。大掌櫃素來公正,也沒有人拿了賞錢不服的。   而且今晚這肉管夠,做的那道渾羊歿忽剩了幾十隻羊呢,這些夥計可不像有錢人要吃裡麵的鵝,外麵這一大隻整羊對他們來說才是美味。   這一天整個酒樓中都是吃的無比滿足的人。   ......   今日這東市之中到處都能聽到談論醉霄樓的。   “我聽說昨日有貴人在醉霄樓慶壽,還有能飛天的仙女來祝賀呢。”   “你這是道聽途說,我朋友昨日親眼所見啊,說天上飛下了一個胡姬女仙,將天宮宴席搬下來了,人還變成了一幅畫呢。”   “胡說,明明是昨日有仙廚下凡來做菜,捏了個麵人直接飛升了,我當時就在酒樓外麵,看的清清楚楚天上有人在飛的。”   李言念和汪滌池趕著馬車走在東市的街上,聽著周圍人在談論昨日關於醉霄樓的謠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旁邊的汪滌池對他說道:“這酒樓名聲算是打出去了,不過都是關於那仙女的,外麵都被傳的神乎其神的。”   “這名聲被傳成這樣也不知是好是壞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現在來酒樓的都是為了看仙女的。”   “管他那麼多沒用的。”汪滌池邊趕馬車邊語重心長的對李言念說:“一個酒樓最重要的就是做好酒菜,胡姬什麼的也不是酒樓的特色,做好自己的本分,食客自然會越來越多。如果不注重手藝,去搞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那和平康坊那些花酒有何區別。現在我們名聲有了,不管怎樣客源至少充足,做得好以後就能源源不斷,這就是那些傳承老店的開始。”   然後汪滌池瞥了一眼李言念,一本正經的說:“我本人就不愛去那些地方,隻是自我做出的犧牲罷了。比如那蘭香院,裡麵的酒大部分都是摻了水的;還有那金鳳樓,廚子做菜那鹽總是不要錢似得往裡麵放,根本入不得口。這些都是我常年打探出來的寶貴情報,一般人我都不會說的。”   李言念憋笑的有點辛苦,點點頭不拆穿。   走過主街趁著路上沒什麼人,李言念向汪滌池問道:“三哥,你知道燒尾宴嗎?”   “燒尾宴?好像沒聽說過。”汪滌池想了一會說道:“不會是你聽那個酒客隨口說的吧。可能是哪個賣花酒的地方取的名字,有些地方附庸風雅,連喝個酒都取個風流名字,多此一舉,能讓人記住的又不是酒菜。”   然後看向李言念,露出狡黠的笑容:“你不會是看上哪家花酒了吧?跟你說,三哥我對平康坊的花酒可是如數家珍,我告訴你哪家更好。要不我請你去啊。”   “額...不是不是,沒有的事,偶然聽到的。以後再說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