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止包括神,還有祖先。祖先與神是什麼關係? 有人感到迷茫,我建議他先去娛樂,喜歡人多就唱K,喜歡人少就蹦迪。持續一段時間,直到身體或存款告罄。看看玩至疲憊時,能否引起發自內心的反思,退一萬步講,就算沒引起反思,這個人至少快樂了,不虧;如果反思了,那就賺到了,此人早晚會通透。 大概是這麼個過程:先是好玩,然後是累,累了就反思“蹦迪”有啥意思,發現沒意思,最後就找到了源頭——我為什麼要蹦迪。若有天賦異稟者,照此思路追問至終極問題——我從何來——此人基本就廢了。 總之,無論什麼問題,隻要一直追問下去,必定劍指來源,因為“來源”相當重要!來源為真,展開的後續思考才有意義;來源為假,問題本身就沒了意義,更沒有後續思考的必要。 比如我開車你乘坐,到了目的地之後,你給我指了一個地方讓我停在這,我說停這裡擋路,你說不擋路,我問為什麼,你說你的自行車停在這就不擋路……這種情況下,我多說一句,就是傻子。因為構成我們觀點的認知來源不同,無法交流。 此二者的關係,有些小學水平的教職人員會自作聰明以“地基”和“高樓”的類比向那些未形成三觀的孩子講述他們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思的道理;殊不知大多孩子聞此類比後,至多是得到了一條“蓋高樓需要打地基”的常識而已。這其中的關係其實更接近古代故事“狐貍和葡萄(伊索寓言)”的邏輯,由於是古代故事,故粗略譯成古中文:狐曰葡萄甚酸,猴問何故,狐曰吃不到故,聞罷,猴獨啖葡萄得其樂而不與癡狐辯真偽。這是一則簡單的啟蒙預言,講述了猴子通過止語和吃葡萄減少精神內耗的故事。對應現實生活中的情況,大概是:請問你覺得葡萄這麼酸的原因是什麼?大部分人無法就此展開討論,因為這個問題假設了葡萄是酸的;即便葡萄酸,後續討論也要經過相關論證才能證實;如果葡萄是甜的,說明前提(葡萄酸)是假的,假的前提如何討論都是假的,無意義;麵對這種問題,最明智的方法是確定前提(基礎)為真。 成年人,尤其是工作一段時間的社會精英,可能會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直接嘗一下葡萄不就知道酸甜了嗎?有問題就去實踐,沒必要費這麼多口舌。試想如果我們把葡萄換掉呢?換成光的波粒二象性、重力對空間的影響呢?或是自古以來爭論不休的一切未知的總和——神,如此又該如何? 被一係列似是而非的問題糾纏不清時,兩種思路最為省心,一是排除假的,二是確定真的。比如人類的來源,人們雖然因不確定而將第一個人的來源歸類到神,但人們知道自己是父母生出來的,父母是祖父母生出來的,依此類推,就能推到所有人都是第一個人(來源於神)的後代,可見人與神是有關聯的。雖然我是人,不是神,但是我的祖先死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未知),所以他到神那邊去了,同理,我死了也要到那邊去。於是祖先崇拜就這樣一代代的傳承下去,此舉順便解決了老人贍養的問題,成了長輩口中“孝道”的來源:“祖先跟神一起保佑我們,我們要敬畏,我死了也到那邊去保佑你,所以我活著的時候你要贍養我。” 把祖先加入到祭祀活動中,拉進了人與神之間的距離,從這一刻開始,人類發現了存在於自身的“神性”。當然,這也暴露了一個不能證偽的問題,神是當初大家聚在一起時歸納而來的,如今我們卻發現了自身的神性——是神創造了人,還是人創造了神? 這種分歧理論上沒辦法討論,但人類固有的思維模式決定了人類無法停止追求真理。那麼,麵臨這類終極問題時,我們不得不妥協,在沒有根據的情況下選擇相信某種概念,這樣的選擇叫做信仰。 這正是人來繁衍至今,爭論不休的原因——雖然至今未取得決定性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