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折磨(1 / 1)

“道上的事都會用正麵手段解決,用實力說話,但是也不妨有人耍陰手段。我的仇家都不像是玩跟蹤和捉弄的人,但是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那麼多,這幾天連續的變故都讓我吃不消,何況是堆積後的爆發呢。”   “詭異的事情在家裡時常發生,但是卻從沒有如此張揚,聯想前後,我認為那些怪事就是現在這個敲門的人搞的鬼。”   “我冷靜不下來,那股味道越來越沖,熏得我甚至沒有關注環境的變化。”   “過道門口的落地鏡前直對著門口,半張門板被一個瘦小的黑影貼合,我起身去衛生間拿香水,隻有那東西可以抑製住身上這種氣味,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異樣,就和剛進門時沒關緊的水龍頭一樣。”   “敲門聲大概是十幾分鐘響起一次,距離上一次響起已經過了十分鐘左右,如果還有下一次響起,那就十分接近了。”   “奇異的香氣充斥空氣,我腦中不受控製的浮想聯翩,各種旖旎的場景浮現,那股臭味幾乎被遮蓋的嚴實。那個沒有標識的香水效果確實驚人,每一次使用就好像吸毒一樣,讓人上癮、欲罷不能。”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以前都是這樣的狀況,隻不過這一次卻是最為嚴重。我在有主觀意識去製止自己沉淪的情況下依舊受製於香水的作用。感知力被大幅度削弱,外界發生的變化我什麼都不知道。”   “窗戶上浮現漆黑的手印,黃白的墻壁上隱約有黑影扭動,刺眼的燈光一點點昏暗、閃爍,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我心裡不斷催促自己,可是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每動一下都重若千鈞,我的重心甚至都不穩定,近乎要摔倒,手裡的鋼管也掉落在了地上。”   “‘啪啪啪!’那種用力拍打門板的聲音倏然響起,我頭暈眼花的扶著墻壁,背靠著過道的鏡子。那聲音根本不是什麼機器可以做到的,有規律,規律卻不清晰,那分明就是一個人用手的不同部位敲、拍出來的聲音。”   “這次敲門聲完全不同於以前的規律,好像是一個人在一些極端情緒下做出的‘砸門’舉動,連續且急躁。當這次的巨響聲傳來的時候,我如同被冷水當頭潑下,瞬間清醒了過來。”   “可惜這也隻是無用的掙紮,房間內所有的燈瞬間熄滅,我被弄如墨汁的漆黑包裹,全身隻剩下冰冷。”   “鋼管掉在衛生間裡,我手上空空如也;眼睛沒有適應黑暗,什麼都不看清楚。”   “我的狀態很糟糕,精神是暫時的清醒過來,可是身體還處於脫力之中,耳邊是愈發急促的拍門聲,巨響聲甚至讓我懷疑我的門是否抵擋得住。最糟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我並不清楚就在我失神的時候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陌生感和強烈的窺視感霎時間襲來,有那麼一段時間我甚至覺得我不是在自己的家裡,而是在鐵籠中、在一個精心準備的陷阱裡,奮力掙紮卻是徒勞無功。”   “心臟不住的狂跳,我縮著脖子保持著防禦的姿勢,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可是我卻怎麼都看不真切自己家裡的陳設。”   “拍門聲響了不知道多有久,這種程度的噪音按理說早就驚動整層的居民了,可事實是隻有我自己能聽得見。”   “負麵狀態混雜,我顧不上去衛生間撿起鋼管,其實那裡漆黑一片,摸索掉在不知哪個角落的鋼管會耽誤很多時間。我兩步走到門口,整個房間隻剩下瘋狂的砸門聲響動。”   “我從貓眼裡依舊是什麼也看不到,而那敲門聲似乎是從整個門板發出來的,我判斷不出來對方站在什麼位置,貿然開門會讓我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我雖然已經動了火氣,但是這會卻消了七七八八,隻剩下了莫名的恐慌,期盼這個門後的人可以盡快離去。可好巧不巧,似乎是有人直到我的想法似的,就在我等不住打算回去衛生間取鋼管的時候,拍門聲戛然而止,隻剩下了我自己砰砰的心跳聲和吞咽口水的聲音。”   “可是著並沒有結束,我正側耳傾聽,安靜無比的臥室和衛生間便先後傳來鐵器碰撞、滾動的聲音。”   “空無一人的地方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真是雪上加霜。”   “我來不及作出反應,怪事就一件件跳出來:嘩嘩的流水聲傳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衛生間的水龍頭被擰開;掉在地上的鋼管像是被人踢動,滾動了起來,清脆而又刺耳。我腦子裡忍不住有一個很恐怖的念頭,那就是那個敲門的人會不會已經進入了我的房間?”   “我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直麵屍體這樣的事情我做得到,可是多重鋪墊下一點點摧毀人的心理防線我根本經受不住。所以下一幕就很正常不過的導致了我的昏迷。”   “我瞪著眼睛努力看著衛生間的方向,可是房間太過漆黑什麼也看不清楚,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的餘光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東西在動。”   “那是高大的鏡子,鏡子裡我和一個鬼影並排站在門口,我彎著腰一手死死抓著門把手,一手護在胸前,那個瘦長的鬼影一隻手按在門上,門上隱約有一個深深的掌印。”   “臉色慘敗如紙,比夜晚還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鏡子裡的我,他長著嘴,猩紅的舌頭和尖銳的牙齒都暴漏在外,他另一隻手正伸向我的脖頸。燒焦的氣味傳入我的口鼻,他的手裡我的臉不過十厘米遠。我對氣味極為敏感,雖然看不見,但是我確定了鏡子沒有騙我,那東西就在旁邊。”   “目光滯澀,我在看到他的時候還看到了鏡子旁還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全身被黑夜籠罩,那個高大的身影就好像死亡本身,滿是不祥和絕望,它沒有臉,隻有半張紙糊成的麵具,他也沒有眼睛,空洞的眼窩裡好像閃爍著鬼火。”   “我的最後一個想法就是:原來敲門的東西不在門外,而是在房間裡麵。隨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