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狐途昏睡前,看見了洞門口的狼藉,她喊了一聲,便失去了意識。狼藉揮出一掌,震退蜘蛛精數步,慌忙跑上前,將青丘女王的玉佩交給還未昏迷的沈秋月道:“這是青丘女王的玉佩,應該還殘留青丘女王最後的元神,可以保護你們,先帶她出去。”說完轉身迎戰蜘蛛精。 沈秋月聽聞眼神一凜,青丘女王?她的滅族仇人?可是她知道現在逃命最要緊,剩下的事等出去再說,她扶著狐途往洞口走去。 “一個也逃不掉。”蜘蛛精大怒的吼道。 “是嗎?”狼藉不以為然的道:“你的那兩個兄弟,已經有人在收拾了,而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話音剛落,狼藉周身燃起了綠色火焰,宛若地獄走出來的使者,帶給蜘蛛精的威壓感,讓她喘不動氣,蜘蛛精快速爬上墻壁,口中吐出蛛絲,蛛絲看似柔軟,實則堅硬異常,碰撞在狼藉周圍的地麵,帶著火光,並發出叮當聲響。狼藉身形迅速瞬移,麵上帶著死神般的微笑,瞬吸之間便到了蜘蛛精的身前,他手上凝結出了一個綠色火球,破,隨著狼藉一聲大喝,火球炸裂,蜘蛛精迅速將蛛絲射向對麵墻壁,身體像蕩秋千一樣飛掠而去,狼藉怒急,他飛身踏上墻壁,急追而去,霎時間,墻壁如同消失一般,變做蛛網,柔軟而黏膩,蛛網好似有了生命的大手,緊緊拉住了狼藉的腳,狼藉身體一震,火焰燒去了自腳底向上攀爬的蛛網,他手腕向內一轉,一根根銀針頃刻射出,蜘蛛精本以為勝券在握,誰曾想,狼藉居然還有還手之力,躲閃不急一顆銀針正中蜘蛛精眉心,蜘蛛精掙紮著,不甘心的看向狼藉:“你苦苦求的,不過是她的心,可現在她中了我的無心咒,中無心咒者無心無愛,無欲無求,七日不解,心臟便被啃食乾凈,不過一具行屍走肉罷了,你永遠得不到她的心了,而且這世上沒有解藥。”蜘蛛精猖狂的笑著,狼藉拳頭一握,射進蜘蛛精體內的銀針瞬間燃起,將蜘蛛精連同她的話一起燒毀。蜘蛛精在痛苦的哀嚎聲中死去。狼藉周圍的蛛絲消失,又變回了峭壁嶙峋的山洞,他將鼻子裡的麝香取下,向著山下飛掠而去,他很擔心狐途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無畏和殷風解決掉了兩人,回來便遇見到沈秋月攙著狐途從山上下來,殷風攙著狐途,無畏拉著沈秋月,在燒毀的驛站中找到一處還算平整的空地,將架子上搭了布,算是個小帳篷。殷風將手搭上狐途的脈,深色慌張,無畏被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她中的是西域奇毒,無心咒。”殷風略顯沉重的說。 “無心咒是什麼?”無畏問。 “此毒無色無味,需以熏香搭配才有奇效,中此毒者需在七日內解毒,否則……”殷風欲言又止。 無畏看的著急,忙問,“否則怎樣?” 殷風搖頭嘆息:“否則心臟被蠱蟲啃食殆盡。如同行屍走肉,絕望死去。”殷風又看向狐途說:“而且此毒無解藥。” 無畏一驚,這老毒婦竟如此狠毒?他趕忙看了看沈秋月,對殷風說:“你快看看沈小姐,她中沒中毒。” 殷風號脈後搖了搖頭,“沈小姐隻是中了迷香,休息一會便好了,可能是老毒婦見沈小姐機謹,沒來得及下手。” 殷風對無畏說,“你去看看狼藉回來了沒有,我們商量一下帶狐途回嗜血閣,或許還能有救。” 無畏皺眉,狼藉會同意回去嗎?嗜血閣,他們的噩夢般的存在,他好奇的起身正鬱出門,卻跟狼藉裝個滿懷,狼藉麵色凝重的走向狐途,對殷風說:“她中了無心咒,嗜血閣號稱無所不能,可有解藥?” 聞言殷風略顯尷尬,他拍拍狼藉的肩膀,對他說道:“我跟無畏正商量,嗜血閣雖藥品眾多卻無此毒解藥,恐怕隻有嗜血閣中巫醫,無毒前輩還可一試,我們需要帶狐途回去。” 狼藉皺眉,那老毒婦果然沒有說謊。 嗜血閣名如其是,這大荒內,無論是人,神仙還是妖魔,隻要有人出錢,便可殺之。他是萬不想讓狐途去的,如果可以,他寧可狐途一輩子不知道,還有嗜血閣這樣一個組織。可是如今狐途中毒,危矣,又怎能不去。“嗜血閣離這裡,幾日腳程?”狼藉問。 “三日”殷風答。 “我去準備馬車,我們即刻出發。”狼藉說著便去準備了,他將黑雲套上馬車又對著殷風說:“前麵十幾裡有個馬棚,一會再買兩匹馬。” 殷風伸出手,狼藉握了握,抱起狐途上了馬車。 殷風無語的瞪大眼,大聲嚷嚷:“誰要跟你握手啊?我是要錢,你買馬不需要錢啊?” 大家都已上了馬車,周圍風聲呼嘯,殷風的話就這樣被風淹沒了聲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沒有人搭理他的憤怒。殷風撇了撇嘴,趕著馬車出發了。 馬車裡,沈秋月的迷香已清醒不少,坐在一旁打坐,閉目養神。無畏責呼呼大睡起來。隻有狼藉握著狐途的手,為她擦著額頭細密的汗珠。 狼藉為她擦去一層,另一層汗珠又升起來,狼藉有些心疼。狐途似乎做了噩夢,她眉頭緊鎖,嘴裡不停的呼喊著母親別走,狼藉握著狐途的手緊了緊,安慰:“狐途乖,狐途不哭。 ”狐途似乎聽見了有人安慰,睜開眼睛,便看見狼藉坐在她旁邊,她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潮紅。狼藉五官分明的臉上,染著疲憊,下巴上長了一層細細的胡茬。看上去他已經許久未休息了,狐途開口,聲音虛弱:“狼藉,去休息吧,我很好。” “哪裡好?你要不要拿鏡子照一照,現在的你有多憔悴。”狼藉苦笑。 狐途現在很不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啃食著她的心,絲絲鉆心的疼,她咬牙忍著說:“隻是中了迷香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狼藉又一次擦掉她額上汗珠,柔聲道“若疼,就喊出來,我在……大家都在。”他說了句我在,又覺得不妥,隨即補了句大家都在,氣氛剎時尷尬,狐途輕咬著貝齒,點了下頭,眉毛眼睛又瞬間擠到一起,閉上了眼。狼藉看著痛苦的狐途,對趕車的殷風大喊道:“速度加快,快。”說著,手上蓄了靈力,指向狐途的眉心,靈力絲絲縷縷輸入狐途體內,狐途緊縮的眉終於舒展了許多。車窗外的樹向後掠去,樹林裡一道黑影鬼魅般向反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