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堂,張牧之坐在主位,其餘人坐在旁邊,一起看著堂下跪著的黛玉晴雯子。 黛玉睛雯子容貌俊俏一身青色旗袍襯托得身材凹凸有致,跪著緊繃的大腿將臀部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她低著頭,眉眼溫順,雙手托舉著一個打開的黑色木匣舉過頭頂,兩顆帶著些許黃色的鉆石被放在木匣裡。 老三火熱的視線在黛玉睛雯子和鉆石之間來回掃視,他的喉嚨聳動,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張牧之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不斷敲擊,眉頭緊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你說黃四郎想和我合作?” 黛玉睛雯子將頭俯得更低,溫柔的聲音從她的口中發出:“老爺想跟縣長合作,不管您答不答應,這兩顆鉆石和我都是您的,老爺還說,這些隻是一些誠意,要是和他合作,他保證能讓縣長賺到比這多十倍百倍的錢。” 話一說完,她抬起頭和張牧之對視,麵頰紅潤,眼神嬌媚,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有飛波流轉。對她來說,黃四郎和張牧之都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被當作貨物被送給張牧之的她來說也是一個好的歸宿,因此,她竭力想促成合作。 張牧之沒有接話,反而扭頭看向老三,說道:“老三,你先帶她下去,找個房間安頓下來。” 老三先是一愣,隨即狂喜,不料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他左臂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即使這樣,他還是笑著說道:“大哥,你放心,我把她安排到我房間附近,一定監視好她。” 張牧之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老三將木匣接過,不舍地看著鉆石,心一狠挪開視線,將木匣遞給張牧之,便領著黛玉睛雯子往後院去了。 張牧之取出鉆石,將它們拿到自己的眼前仔細觀看,鉆石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他也許是欣賞夠了,隨手把鉆石扔進木匣,發出兩聲輕響,除了六子和史遠,在場的人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護住鉆石,生怕張牧之剛剛的舉動讓鉆石磕壞了,直到張牧之掃了他們一眼,他們才悻悻地放下手。 “大哥,這鉆石到手了,我們什麼時候走啊?”出聲的是老二。 “走,為什麼要走?”張牧之反問道。 老二不明所以,接著說道:“這鉆石價值連城,買縣長的錢已經回本,我們還賺了不少,現在不走還留下乾什麼?” 張牧之看向史遠,眼神示意史遠,史遠接過話茬說道:“兩顆鉆石珍貴是珍貴,可分到每個人手裡能有多少,不如繼續留在鵝城,同黃四郎鬥法,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收益也極為可觀,這不比光拿兩顆鉆石好的多。” 不等其他人說話,張牧之斬丁截鐵道:“決定了,我們誰都不站邊,攛掇黃四郎和四大家族鬥,哪方弱勢我們站哪方,慢慢給他們放血,等他們虛弱到一定程度,我們直接把他們全收拾了。” 張牧之很有魄力,在鵝城這個詭異的局勢中找到一條獲利最多的道路。 …… 夜晚,天上沒有雲朵,清冷的月光灑遍人間,照得路麵亮堂堂的。 縣衙的門口,一個穿著夜行衣,把自己遮掩得嚴嚴實實的人探頭探腦觀察周圍,在確定沒有人後,他向著黃府趕去。 黃府護衛森嚴,再加上黑衣人沒有掩飾蹤跡,他很快被護衛發現。 黑衣人跟護衛隊長耳語了一陣,在經過搜身後被帶到了黃四郎麵前。 黃四郎穿著睡袍,將其他人都趕出去,滿麵笑容,抓著黑衣人的雙手說道:“遠爺,真是有失遠迎,你說你要和我做交易,不知是什麼個章程啊?” 黑衣人將麵罩取下,正是史遠,他說道:“黃老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錢要女人要權力,我幫你對付縣長,你把我引薦給劉都統。” 黃四郎一臉詫異道:“遠爺,你別說笑,我對縣長尊敬有加,哪會生出什麼別的心思,你還是快走吧,我就當沒看見過你。” 史遠不屑地說道:“黃老爺,別裝了,誰不知道你想弄死縣長,你對我不放心正常,我直接告訴你,縣長是張麻子!” 黃四郎臉上的笑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他急切地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縣長是張麻子?那個麻匪張麻子?” 史遠點點頭道:“沒錯,他就是張麻子,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他縣長的委任狀貨真價實,花了二十萬從巴青泰主席那兒買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要說他是張麻子得有證據,不巧,我就有。” 黃四郎笑得和朵菊花一樣,臉上的皺紋擠作一團,顯得滑稽可笑,但他那因笑容而瞇起來的眼睛中射出的精光讓人膽寒。 “唉呀,遠爺,我怎麼會不相信您呢,不就是錢、權、女人嘛,我都給,至於將您引薦給劉都統,這……” 史遠怒道:“要不是為了劉都統,我乾嘛要背叛縣長,不和他嘯聚山林、吃香喝辣?劉都統那是什麼人物,投靠了他不就什麼都有了,錢、權、女人我都可以不要,但劉都統這條沒得商量,黃老爺,你該不會是怕我攀上劉都統的大腿之後騎到你頭上吧!”史遠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黃四郎。 “當然不會啦,一切都好說,不過遠爺您也要給我一點兒底氣,讓我看看證據對吧。” 史遠搖搖頭道:“現在還沒有。” 黃四郎的臉色陰沉:“遠爺你是特意來消譴我的嗎?” “黃老爺不要著急嘛,這證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今天把那個黛玉睛雯子送給縣長不是本意吧,你吃準了縣長不近女色,不會收下她,你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老三,我是半路出家,跟著縣長沒多久,但老三可不一樣,我們兩個臥底在縣長身邊,縣長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想要什麼證據得不到?” 黃四郎暗暗心驚,沒想到史遠看得這麼透徹,不過還好,他有欲望,有欲望就意味著能被掌控。 “好,那就靜待遠爺佳音,過些日子我會寫引薦信的。”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