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允醉謝求白賢之·林秋兒怒生鬼煞(1 / 1)

黃廬情煞 薰燈女霓 2105 字 2024-03-16

黃廬十米,煞魂不可近,賈曲便於其中沉眠。賈曲之留,白賢之需長念黎升咒,以製衡黃廬法則。   某日,咒誦畢,聞有朗詩之鳴:“陽春白雪漫庭之,語以長吟別夢詩。卻到黃廬生付水,奈何憔悴惹人癡。”白賢之候望其來,斯人卻不曉已至,撞然一驚方禮道:“小生允醉,多有冒失,望廬主海涵。”白賢之笑曰:“人如其名,無礙!汝煞清聚於首,偏別常者,可明其來否?”允醉笑曰:“小生樂迷習學,不持日月,勞腦損心而亡,故此生煞。”白賢之道:“果非常人,才方衍得智煞。智煞者,偏竟而結,亦可歸之良善也。但汝心未了,不可聽誦平緣咒,且說說一二。”允醉問曰:“非學無以明知,非學無以成誌,盡學以生,去又何妨?”白賢之笑曰:“一生之事,何必終朝而盡!學以至用,汝用之於何?學以至遠,汝成之為何?知之而不行,行之而不果,蹉跎其世也。”翻問之下,允醉慚愧,首上清煞漸漸消失,乃道:“人間有家妹隱喚林秋兒,望廬主代吾轉言,莫要輕信於人,照顧好自己。”白賢之應道:“此事不難。”允醉禮道:“家住紅雲縣西邊,妹常同友於西野遊。麻煩廬主了!小生謝過廬主!”白賢之示其相坐,始誦平緣咒。黃廬世空,亮起第二顆星,允醉笑逐而去。   應人之托,必奮心力搏。藏勾之輩,安能忘身於外,別之見也哉!白賢之啟以附神之術,化歸白孤,即刻往之。   到至紅雲縣,直向西野至高山,就坐望來,眼無餘漏。冥待三日午,見二女徐徐偕步,正林秋兒及友人是也。二女妝著相同,頭戴木羽蝶金釵,耳飾丁香鈿,臂上銀渡環,身穿雪影幻沙羅,娉婷佳若。   二女於水邊歇。林秋兒在言,另一女拂水相聽,姿若飛帶裊裊,覺若飄花戲欄,恰容來柔楚,好不贊嘆。時又解舟溯遊,白賢之方感曰:“想吾為人時,未能懷此珍貴,亦生憾哉!今為黃廬之主,當與眾同若。”感雲之跡,傳來二女呼救之聲,見是數匪劫掠,白賢之瞬息立至,乃道:“壯夫百徒,欺弱不羞,笑話矣!”匪首聞言嗬道:“鬼道士!說的什麼玩意?勸汝速速離去,否則莫怪本家…啊…不客氣!”白賢之笑道:“貧道白孤是也。吾來時見官軍將經此地,各位改日再行,如何?”匪首大笑,目其手下道:“如此誆兒之語,你們信嗎?”眾匪同笑道:“信不信呀!”白賢之嘆道:“那就休怪貧道不客氣了!”眨眼之間,眾匪皆稽地難起,不知為何。   白賢之望向二女,藹笑道:“兩位姑娘,咱們走吧!”臨離之跡,告眾匪曰:“汝等三辰而後,自會重獲舉動,望改過求新。”   步至頏瀾之亭,三人圍坐,二女共禮道:“謝仙師為吾等解圍。”白賢之笑道:“汝之二人,孰喚林秋兒?”林秋兒應道:“小女便是。敢問仙師何以得知?”白賢之笑道:“吾乃黃廬之主,特帶汝兄允醉之言,箴汝莫要輕信於人,照顧好自己。”林秋兒嘆道:“家兄生前癡醉於學,不暇關慰她人。今方聽囑,也算還了親血之緣。”白賢之方道:“既然話已帶到,本廬主便要離開了,切不可與他者言吾。”二女並起,同禮道:“恭送廬主!”   本認是揮毫之力,許天之造弄也。某日,黃廬暴風卷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白賢之捧土而思:“黃廬之土,踏之如石,掬之如水,緣何凡沙乎?”又見無數煞魂湧來,似有所懼,皆撞廬自滅。逆方尋處,觀紫黑煞氣,附於一女子之身,白賢之驚道:“生前受人淩辱,將息鬱氣,血中化怨,紫黑化鬼,嗜惡之煞也。此煞得犀魂靈太過,甚兇哉!”於是坐誦七日凈心咒,才知此煞正為林秋兒,方對其雲道:“汝身之鬼惡已除,歸為悔哭煞。一為軀損,二為靈羸,三為魂拒,隨時都有不知之果。”林秋兒道:“吾有真謂,思君唯告。願心未如,生先玉隕。那日廬主離開半辰後,小女二人歸途遭之綁袋,困於枝柳地。好在族中來救,卻貪財利之得,掩心退別。吾日日愁苦,飽受鞭折,逢人霸占,撞壁而去,才方生此煞念。”白賢之曰:“可知汝友?”林秋兒嘆道:“她名喚秦嬌,絕食而去。”白賢之復問道:“秋兒生前父母何在?”林秋兒應道:“父母早亡。若不是家有餘遺,徹心相惦能有幾。”白賢之道:“秦嬌應是化犀去了輪回,汝可暫棲黃廬,常聽黎升咒。”林秋兒禮道:“胭脂易鑄,春青難拂。雖已至此,恩謝廬主。”   白賢之雖言秦嬌已入輪回,實不願林秋兒再多憂掛,否則悔哭散煞,再無從頭可言。   秦嬌遭人加苦,又絕胃而去,雖不生煞,亦化淒靈,飄遊不滅,亦不輪回。因非煞願,白賢之不可越責。但亦盡其所能,赴見靈界之主。   咱們廬主不能為林秋兒誦念平緣咒,因為其心需要靜慰。至於迫害她與秦嬌之人,廬主定會嚴懲不貸。故察圍紅雲縣,量罪惡之屬,伺機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