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1 / 1)

程木槿衷心祝願這一對‘璧人’夫妻和睦,永結同心。   不管怎樣,左右,那個叫程信的不能再把壞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了,這就是最好的事情。   至於,他不跟這個家來往,那更是她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程木槿想著,就心情很愉快。   於是,她就安慰齊勝道:“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壞事,小勝想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程雲兒如今成了親,那你娘不就是鬆了口氣嗎?若是這樣看來,他們其實倒是很般配呢。”   也是,確實般配。   齊勝聽了就沒那麼氣了,可還是憤憤地嘟囔:“整天就長了一對全天下最厲害的勢利眼,先前還對我娘我哥熱乎得不得了,現今那熱乎勁兒都沒了,還凈會跟鄰居嚼舌頭,說什麼可憐我哥白考中了個探花,卻什麼都不是。”   齊勝抬頭看程木槿:“我哥倒是跟程姐姐說的一樣,說這是好事。我娘可是氣著了,說她閨女成親沒甚的,那誰家閨女願意嫁給誰那都是自家願意的,她管不著,可憑啥沒事兒念叨別人家的事兒啊?這就是心眼子歪壞了,一家子都不是好東西!”   程木槿聽著,麵上不由露出笑來。   齊嬸子這話,也是話糙理不糙。她這也是氣著了呢,想她一向最心疼最愛她那個大兒子,現如今卻被一個自己看不中的小娘子的娘這樣編排,那可不就是生氣怎麼的?   不過這些都是別人家的家務事,她有什麼想法都無關緊要。   於是,程木槿就輕聲道:“小勝莫要生氣,隻不過是小人暫時得誌而已。你哥哥很聰明,又有那樣的本事心機,那是頂頂有才華的人,且當今皇上又是聖明之人,他出人頭地是遲早的事情,現時略受些挫折,不過是好事多磨罷了,你也莫要太過擔心。”   齊鳴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就一次考中了周武朝當朝探花,真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年少得意至極。君不聞樂極生悲嗎?這樣突如其來的大富貴,未必全是好事。最起碼,齊鳴就是再沉穩,也難免會得意忘形了。若是此時能受些挫折,磨礪一下心性,對他的將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這樣的話就不必和齊勝說了。話自然是好話,可到底會掃了別人的好興致,即便齊勝聽她信她,可到底她也不願潑他冷水。   不過是等到時候長了,這樣的人情道理,他慢慢歷練人世之後,以後自會明白的。   齊勝聽了,卻是搖頭苦笑,對木槿訴苦:“對不住了,程姐姐,我不該和你抱怨那家人的,你雖是聽了不歡喜,可也到底是我的不是。”   呦,這小子嘴就是甜。   程木槿卻是不以為意,她如今是程家三房的人了,旁的親戚如何她歡喜就理會不歡喜就不理會,你既無情我便無意,何必做那虛情假意的客套給人看?   於是,程木槿便笑,說不說他們也好,免得耽擱了說正事。   齊勝最聽程木槿的話,被程木槿一番輕言慢語的勸說,心氣也不免平息了不少。   於是就又道:“我倒是不替哥哥擔心,哥哥書念得好,心思也比我細多了,指定將來能有大出息。可哥哥他自己這次倒是放不下了。每日裡雖是看著沒事人一樣,可話卻眼見得說的少了,飯也吃的越來越少,無論娘和我怎麼勸,他就是笑著說沒事,可這哪裡是沒事啊?我看著就是大大的有事。”   齊勝看著程木槿苦笑:“本來這就夠鬧心的了,沒想到這還又加上一樁事。偏偏說是教他策論的先生,一個姓趙的,說是病重了,沒有幾日活頭了,哥哥聽了就每日裡回白山書院去,床前床後的服侍,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說到這裡,齊勝頓了一下,悄悄覷了覷程木槿的臉色。   程木槿心中一動,輕聲道:“有事就說,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齊勝囁嚅著,小聲說:“我離開京城的頭一天晚上,哥哥喝醉了酒回家,拉著我娘又哭又笑的,隻說是答應了趙先生,要照顧他的女兒呢。”   說完,齊勝就又盯著程木槿不錯眼地看。   程木槿麵色沉靜如常,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隻淡淡地哦了一聲,說:“既是你哥哥的策論先生,他如今又中了當朝探花,想必這位趙先生一定對你哥哥學業上有很大的助益。正所謂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就是兩人相得呢。他如今病重,你哥哥照顧他也是應當的。加之趙先生既肯把他的女兒托付給你哥哥照顧,那便是不單對他的學識看重,更是對他人品的信任了,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