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刺殺(1 / 1)

客棧窗外經過的馬車通體黑色,由四匹高頭大馬拉著,很是奢侈。   馬車的前後各有一個穿著鎧甲的武士跟著,護衛著馬車的安全。江原城裡,能配得上這種規格的,除了江原君賀棋,就隻能是秘術師岑德了。   紀明橋並沒有用破靈箭,因為那是他保命用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輕易使用。   麵對一個毫無防範的秘術師,精鋼箭已經足夠了。   在馬車駛過窗口的這一瞬間,紀明橋通過倒映在馬車窗上的人影判斷出了車中那人的具體位置。   一剎那,紀明橋開弓,射箭。   ‘崩’的一聲震響,客棧中的壯漢嚇得腿一哆嗦,有個不爭氣地,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精鋼箭飛了出去,擦著壯漢的腦袋,穿過客棧的窄窗,撞破了馬車窗口,‘蓬’的一聲,傳出了一聲清晰的箭矢入肉聲,一聲慘呼聲從馬車內就傳了出來。   這呼聲很短促,有些沙啞,就像漏氣的風箱一樣。   看這情況,應該是對方的肺部受了重傷,就算現在還活著,也絕對撐不到別人來救他。   大量的鮮血從破碎的馬車窗內濺射而出,馬車內的身影倒了下來。   馬車前後護衛的武士驚呼一聲,其中一個武士立刻奔向馬車,口中大聲喊著岑德先生。   紀明橋仔細聽著,沒有任何回應傳出來,看來這岑德確實是完蛋了。   “成功了!”   紀明橋心中一喜,伸手將弓掛在背後,一手拿著長刀,就向客棧外沖了出去。   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另一個武士也沒閑著,他渾身泛起了青色的光芒,縱馬直向客棧這邊狂奔過來。   這武士和戰馬都包裹著精鋼鎧甲,戰馬沖鋒起來,就如一輛殺戮戰車一般。   他無視了客棧的木質墻壁,無視了客棧內的人群,直直沖撞了進來。   麵對騎士的攻擊,客棧的木墻和紙糊的一樣,根本無法起到哪怕一絲的阻擋作用。   ‘嘭’的一聲巨響,大量木板碎片四射飛出,客棧內狂風乍起,這是騎士身上泄露出來的風暴之力!   紀明橋體內靈力沸騰,如火焰一般,但他的身體表麵卻閃動著玄冰之力的寒氣,周圍的空氣受玄冰力量的影響,頓時出現了大量的白霧。   白霧和狂風糾纏著,讓剛剛還是十分平靜的客棧一下子變得和冰霜地獄一樣恐怖。   客棧內的人們被嚇壞了,大多數人隻顧得上尖叫。少數靈醒些的,則縮在角落後麵瑟瑟發抖,隻希望這場可怕的戰鬥快點過去。   紀明橋手拿長刀,不退反進,大步向前,向著武士對沖過去。   他的身體推土機一樣,異常地蠻橫,沿途擋道的桌子,椅子全部被他撞成粉碎,麵對武士揮來的劍,舉起長刀,狂暴地劈了過去。   在融合了元符後,他的力量提升了一大截。而這武士的馬速遠遠沒到極速,沖擊力甚至遠不如當初的吳德,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鐺’的一下重響,騎士剛剛沖進客棧,戰馬沒跑出幾步,就撞到了銅墻鐵壁。   他手中的劍直接被劈飛了出去,整個人也從馬背上倒飛而出,如一個炮彈一樣,飛出了客棧,摔在了街道上,掙紮著,硬是爬不起來了。   就這麼一瞬間的交鋒,整個客棧被震的一片狼藉,廢墟中有人痛呼著,有人呻吟著,有人被嚇呆了,怔怔地看著這一切。   紀明橋毫不停留,他從客棧中沖出去,迅速沖向了另一個武士。   隨著距離的接近,他看清楚了馬車內的情景。令他感到震驚地是,岑德竟然還沒死!   這家夥心機好深沉,受了這種重傷,竟還能如此鎮定,一下子來個將計就計,在這裡等著他!   他靠在馬車壁上,右胸膛斜斜地插著一支鐵箭,大半個身體都已經被鮮血浸透。   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睜著的,正直直地望著紀明橋。   他一見紀明橋沖出來,身上泛起了青光,迅速匯向了手中的法杖,轉瞬間,一道三尺長的風刃從法杖上飛了出來,飛出馬車,輕而易舉地將這輛馬車切出一個光滑的切口。   風刃繼續飛著,它的周圍伴隨著狂風,直削向紀明橋的身體。   秘術師的秘術威力,絕對是要超過同階武士!   此刻,他正好沖到了剛才被他劈出去的那個武士身邊,見風刃襲來,一把抓起地上騎士的腿,將他提了起來,當做人形盾牌,直接甩向了風刃。   這武士當然知道秘術的威力,恐懼地大叫起來,他身上泛起了青色的光芒,試圖抵禦風刃的侵襲!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風刃中包含的靈力要遠遠超過他身體的凝聚。   隻聽‘噗嗤’一聲輕響,風刃從這騎士身上切削了過去,將這騎士的身體,連同精鋼打造的鎧甲,從頭到腳,切成了兩半。   風刃一路侵襲,其中的靈力一路消散,化作一道道細小風刃,如密集地刀陣一樣,將這騎士的血肉攪成了肉醬,肉醬又甩出去,摔地滿大街都是一片血紅,異常地慘烈。   這秘術的威力,到了駭人的程度。   但這秘術師的攻擊也到此為止了,因為緊跟在這武士身體背後,是紀明橋甩出去的長刀。   這長刀帶起淒厲的嘯聲,一下劈在了奄奄一息的岑德腦袋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將這秘術師的腦袋給砸爆了。   這回,他絕對完蛋了。   這交鋒隻在瞬間,岑德死了,馬車旁邊的武士才反應過來,他怒吼一聲,持刀沖向了紀明橋。   如今紀明橋已經20級了,在乾國勉強算是三階武士,30點屬性其中20點都放在了力量上。   紀明橋撿起剛剛武士掉落的劍,立馬揮劍格擋。   他的刀一接觸到紀明橋的劍,立刻就被劈飛脫手,手臂後揚,整個人失去平衡,胸口空門大開,完全沒有防禦。   紀明橋抓住時機,朝著這武士的胸口就是一劍砸下來。   這騎士硬生生挨了一擊,他身上的精鋼鎧甲幫他防住了劍刃,卻沒防住劍身上攜帶的巨力。   鎧甲的胸口直接凹陷下去一大快,有密集的骨裂聲從這騎士的胸膛傳出來。   武士倒飛而出,一路狂噴著鮮血,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摔落在地時,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戰鬥結束,前後隻不到半分鐘!   紀明橋跑到馬車旁,拿回了長刀,擦了擦上麵的血跡,放回了背上。   他將岑德的法杖也收了起來,這是他擊殺對方的最有力證明!法杖之於法師,就像武器之於戰士,法杖都丟了,人絕對也掛了。   紀明橋又拿出了一個卷軸扔在在街上,卷軸上蓋著鬆陽君的印信。   留在這裡,就是要告訴賀棋,這就是鬆陽君的報復!   做完這一切,紀明橋就向一出小巷子跑去,準備出城。   在經過客棧的廢墟時,他轉頭瞥了一眼。   客棧裡,有好多個傭兵被戰鬥餘威波及,死的死,傷的傷。在最裡麵的櫃臺上,那個小二呆呆地站著,滿臉驚愕,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紀明橋伸手入懷,甩手將他的錢袋扔了過去,裡麵還剩六枚金幣,賠償他的損失綽綽有餘。   隨後,他的身影就隱沒在了小巷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殺死岑德,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他必須在江原君賀棋反應過來前,逃出江原城。   不一會兒,大量的士兵向這邊湧過來。   但一切已經晚了,岑德死了,刺客也是無影無蹤。   看著街上的慘烈景象,為首的武士眼中滿是驚駭。   一個士兵將卷軸撿了起來,交到他手裡。武士看著卷軸上的印信,心中一凜,大聲命令道:“放焰火信號,封鎖全城!”   竟是鬆陽君的人,這絕對不能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