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魏振體質的特殊性與危險性,他被阿蒂娜暫時禁止修煉了,在阿蒂娜找到那個世界更多線索之前,不允許進行共鳴。 當然想要增長體內的能量,也不隻有共鳴這一種方法,鍛煉肉體,挑戰身體極限,消耗全部的力量,再回復也能深厚能量,就是很慢而已。 不過這可是非常正統的戰士修煉法,就是三四級的戰士也偶爾會用這種方法錘煉基石體魄。 於是阿迪娜扯著魏振的手,掰著魏振的腿,按著魏振教了他一套錘煉身體的強化體操後就跑到圖書館查線索了。 魏振做著體操運行能量,一邊強化,一邊消耗,能量很快耗盡。 因為不能進入共鳴狀態,能量自然恢復很慢。而一身酸痛的肉體也提醒魏振過猶不及的道理。 看著周圍鍛煉所留下來的深淺不一的腳印,魏振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有了大致的了解。昨晚那場戰鬥不太算數,誰知道那些乾屍在土裡埋了那麼久,骨頭是不是酥了?就算他一棒一個,也代表不了什麼。 不過現在看來,隻要有能量的加持,即使是他這樣不怎麼鍛煉的人,身體素質也被強化得離譜。 魏振運起最後一絲能量,手掌朝草地一戳,順利地像是在分開黃油,直沒到掌根處才停下。 能量耗盡,魏振吃力地搖晃手臂才把手掌拔出來。 拍著手指間殘留的泥土,魏振不禁浮想聯翩。 這隻是學徒階段提取出來的能量而已,那打破了限製在能量上留下自己意誌的戰士又該是多強?那混合了精神指向,將能量轉化成意識力的法師,又會有怎樣的特殊? 魏振又想到了阿蒂娜講的知識,還有那天讓他轉了兩圈的一指。 一二級的學徒凝聚出的能量都是最基本的,一但不加以約束,就會直接散入到自然環境,直到醞釀足夠,打破限製,讓能量具有自己的烙印,自己的特色。這才能晉升戰士或法師,然後在自己選定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 三級的戰士是向自然共鳴提取能量,然後灌注到肉身中,讓能量貼近自己身體的本質,精煉出屬於自己的力量;四級戰士是將充盈的能量熔鑄進肉身中,鑄就基石身軀。到這一步就不再是自身與自然共鳴提取能量,而是身軀與自身能量與外界自然能量三者共鳴。 那時候三級劍士阿蒂娜展示的金翠色靈能可是讓魏振記憶猶新啊。哦,對了,阿蒂娜是練劍的,用劍的戰士就是劍士,蛻變過一次的能量,也有一個專屬稱呼的,可惜魏振異世界通用語學的不是很好,無法準確的用中文翻譯出來,隻能勉強概括成靈能。 在之後的境界,阿蒂娜沒怎麼說,隻是粗略的介紹是要用基石身軀刻印並承載部分自然現象,達成生命的升華質變。 一二級學徒,三四級基石,五六級刻印……這就是戰士的修煉道路了。法師的不知道,阿蒂娜沒教。不過單單是這樣,也足夠魏振幻想憧憬了。 目標明確,接下來就是怎麼達成的問題了,魏振對此有了一籃子計劃。 首先就是搞錢,搞多多的錢。 別提有的沒的錢最重要。 隻有多多的錢,才能買好裝備,然後進入那個異空間,砍更多的乾屍,提升更多的實力,實力變強之後才能搞更多的錢。 完美循環。 沒錯,雖然答應了阿蒂娜暫時不修煉,不進入那個異空間,但其實魏振是知道兩個人對暫時的定義是有很大區別的,阿迪納對魏振的安排可是按照長生種的時間來計算的。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魏振可等不了那麼久的。 畢竟異世界的人類可是17歲畢業就已經是二級了,他這個地球人不劍走偏鋒,把握機會怎麼快速提升實力? 來到異世界那麼久,魏振呆的地方除了山林就是學校,魏振想去世界看看的心已經騷動很久了;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實力連剛畢業的學生都打不過他早就竄出去了。 現在又一個異空間擺在了他的麵前,還是隨便就能進去,費點勁兒殺多點乾屍就能出來的如此方便的異世界!甚至它還能提升實力!這下魏振根本把持不住自己。 告訴阿蒂娜是為了找到穿越原因,知道是個人體質問題之後,魏振用穿越者的心態完美的接受了這個理由,如果不是因為阿迪娜觀測到了排斥與接納的現象,魏振還以為那個異空間就是金手指到賬了呢,即便現在知道不一定是,也還是不可能放棄探索這個異空間的。 ‘先搞錢先,等搞到錢了,時間也過去一段了,這對我來說是滿足暫時不修煉的約定了。’ 魏振心裡盤算了一下,敲定主意,看天色差不多了便往校門口走去。 可能是異世界的特色吧,拓遠城裡的酒館還真不少,比如拉裡爾提過的微風酒館,還有熊掌酒館、氣囊酒館、大鍋酒館之類的,這還隻是因為外觀獨特而在魏振逛城的時候被記住而已。 肯定還有更多的酒館沒有被發現。 魏振找著了微風酒館的招牌後慢慢走了進去。 “拉裡爾大叔推薦的酒館應該不錯吧?” 幸好酒館雖然有不能讓兒童進入的規定,但也不至於每個人進入都要掏身份證,而魏振隻要回想一下社畜生涯的疲憊,那心累的臉色也讓門口的工作人員絕不會攔著他進去買醉。 “酒保,來一個杯子。”魏振越過一張張餐桌向裡麵的櫃臺走去,天色剛晚,酒館的人氣也才剛剛開始上升,因此酒保現在還算空閑。 “夥計,我可能沒聽清,你要一杯什麼來著?”梳著大背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嘴唇上留著兩撇胡子的酒保停下了擦拭酒杯的動作。 “你沒聽錯,就是要一個杯子,那,就要這個圓圓的杯子,多少錢。” “這是什麼新的笑話嗎?還是說這是你們魔族特有的幽默?” “你先說多少錢吧,酒館不會拒絕客人的小小要求吧?” “噢,好吧,橡木酒杯,25個銅裡納。我上次把它賣出去還是前天有人鬥毆時把它和桌子一起砸碎了呢。” “行,那它是我的了。” 魏振掏出錢袋,裡麵裝了一小部分魏振的身家,在櫃臺上排出了25枚銅裡納。 酒保看著挑起了眉毛,這與嘴唇上的兩撇胡子形成了一種奇妙的互動:“哈,我能確定了,這一定是某個你們魔族的文化習慣。真有趣,是不是不管我喊什麼數,你都會一一把錢排好在這上麵?” 魏振拿起杯子,愉快地回應:“沒錯,不把錢在櫃臺上排好可就沒意思了,可惜不是九這個數字。” “這不是問題,你點上一杯酒就行,我保證配合你。”酒保一指旁邊的一個酒桶。 “這就不了,我沒有喝酒的打算,最起碼現在沒有” 魏振掏出一把削筆刀,操控一點點體內慢慢恢復的能量,將酒杯一點點破開。 “來酒館卻不喝酒嗎?我對你更好奇了” “我很榮幸,那我們再聊聊如何?現在人還少不是嗎?” “樂意之至,我是奎特·頓茨克,你叫我奎特就好。” “好的,奎特,我叫魏振,按照發音來讀,你叫我威爾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