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執事堂。 “哎呀呀,稀客啊,亭樓師弟,前些日子才聽說你成功加入了那符閣。 到現在才來我這,是不是那邊的小日子過的滋潤,忘了哥哥了。 來來來,快隨我入內。” 見得易亭樓來了,婁山關一臉喜色,嘴裡也不饒人。 一邊朝外邊的其他弟子擺擺手,又拉著易亭樓往他裡麵的臨時休息之地前去。 “這人誰啊,婁師兄上次這般熱情還是上次……那誰過來之時。” 易亭樓沒在意身後幾人的好奇。 即使現在他們不識得自己,以後估計會認得的。 要是一直都不認得,那才最好。 …… “哪裡哪裡,好叫師兄知道,師弟初入符閣,人都沒認全,就被派發了不少製符任務,一直都在悶頭製符,生怕任務完成不了,受宗門責罰,哪裡還有得心思閑逛。” 易亭樓一臉叫屈。 “真的?” “自然,我跟婁師兄你還有啥隱瞞的。 這不剛剛完成這個月的任務,才來拜謁師兄嘛。 師弟可是吃水不忘挖井人啊。 之前那份符籙傳承的下篇也剛剛好被我整理出來了。 隻是其中有幾處礙難,師弟還沒弄懂,故而想請師兄閱後指點一二。” 易亭樓一邊說著,一邊自儲物袋中翻出一塊錦帛。 上麵小字密密麻麻。 “哦?”婁山關眼珠子一轉, “符閣裡可大有人在,你符道有不通之處也可以找找他們啊。” “我這不是跟婁師兄你親近嘛。 況且符閣內我也很少與其他人打交道,都不太熟。 而且師弟也知道,婁師兄你是對執事堂雜物太過負責,難有精力致於符道。 如若不然,如今符閣之內,必有師兄揮斥方遒之地啊。” “哈哈哈,還是亭樓師弟你懂我啊,回頭我研究研究,到時候你我再'交流交流'。” 婁山關不動聲色間,將那錦帛接過,揣入懷中。 “如此甚好,師兄放心,師弟省的。 待下次師弟有其他礙難之處,必來叨擾師兄,還望師兄莫要嫌師弟麻煩。” “哪裡的話,要是全宗門的弟子都像亭樓師弟你一般常來'麻煩'我,那我可是做夢都要笑醒了。”婁山關似是打了個哈哈。 “不過下次為兄可就不一定有精力研究符籙了啊。”婁山關又是意味深長一笑。 他的想法易亭樓又豈會不知。 不怕你沒想法! “合該如此!師兄困於煉氣八層多年,若是能觸類旁通,有所進益,那可是我等之幸,宗門之幸。” “哈哈,那就借亭樓師弟吉言啦。” 寒暄了一陣,婁山關心情不錯,眼珠子一轉,似是隨意問道, “我知亭樓師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跟師兄說說,可是碰上啥事了?” “唉! 師弟倒也確有事情想求師兄指點一二。 不滿師兄,我欲尋得一座陣法,居所之處,還是有陣法護著點才更安心一些。” “另外,還有一小事,就是不知宗門現在可還有玉露丸可供換取? 師弟想換取一枚,畢竟神識還是太弱了,有時畫符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故而求到師兄這裡了。 師兄你看,此'水盾符'是我日前才勉強新製。” “這段時間因為神識不足屢有失敗。” 隨著時間推移,三個月,作為進步空間,也足以將自己的符道技藝多展露一二了。 玉露丸也能掩飾對自己的神識強度掩飾一二,而且萬一此丹能真再度提高自己的神識強度呢? 雖然此物在宗門內流傳較多,比較大眾。 但是,萬一呢? 強一點是一點。 目前易亭樓神識強度可是已經快要接近煉氣期極限了。 “師兄放心,我的三十績點已經攢好了,宗門這個月的玉露丸要是供應緊張也是無妨,便留待下月,必不讓師兄為難。” 聽到這,婁山關沉吟了片刻, “易師弟啊,不瞞你說,你這倆事吧,就是不找到我這裡來,慢慢打聽,早晚也能有所得。 師兄我這裡也不是能太保準。 那'玉露丸'還好一點,我使使力氣,還能勉力給師弟爭一爭。 “亭樓先謝……” 婁山關手一抬, “先別急著謝我,玉露丸暫且先不提, 那陣法嘛,還得師弟親自前往陣閣求取。 其中,或許還有些波折。 弄不好還要放放血。 不過師弟,宗門陣閣伱要是碰了一鼻子灰,也沒關係,那幫家夥跟丹閣的弟子一樣,脾氣臭的很,個個眼高於頂。 而且師兄跟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一般。 就是其他幾個“煉氣期執事堂弟子”與他們也不親厚。” “師弟要是實在無有所得,宗門之外還有幾處坊市,有一些散修和家族修士組建的,宗門也有派駐弟子,有一些煉氣期的修行資源還算不錯。 而且那裡定期還有暗市和拍賣會。 偶爾也有築基期前輩蒞臨。 師弟若是得閑,也可去那些地方試試碰碰運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哦,我想想,最近的嘛,偌,就是這個, 楓嶽坊市。” 一邊說著,又將一枚玉簡遞給易亭樓。 似乎是見自己付出的跟收獲可能不對等,婁山關又給出了個法子。 估計可能也是覺得易亭樓是個潛在力量,善緣結的親厚一些也不賴。 況且,每次他也不虧啊! “外出麼?”易亭樓心裡盤算了一番。 “即是如此,那師弟先行謝過師兄指點了。 至於外出前往坊市一事嘛,容師弟再考慮考慮。 如今我修為太弱,不過區區煉氣四層, 又沒得什麼強力法器和手段自保,心中有些不安。 況且修仙界並不安穩,劫修當道,煉氣期不似築基期那般法力神通,沒有一定的修為,怎敢輕易外出?” “嗯,易師弟這翻見解倒是頗為新穎。 唉,事實也確實如此,又有幾人看透呢? 不過大道爭鋒,我等若是一味苦修,困於宗門,不也少了無數機緣際遇,就像我,止步於煉氣八層多年。 要是再熬些年,怕是連嘗試築基的機會也愈發淡了。” 婁山關似是被觸動了心緒,一陣感慨。 “師兄指點的是,師弟受教了。” “哈哈,亭樓師弟不必如此,我也是忽有感慨。 看來可能也是我在這執事堂呆的太久了啊,醉心於這宗門雜事。 有機會的話,也得考慮考慮了。” 最後一句低不可聞,易亭樓權當沒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