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玉露丸如期到了自己手上。 仔細檢查了一番後,易亭樓隨手扔到了口裡。 …… 片刻後。 看來自己先前對這玩意還是期望過大, 對神識的提升太過於有限。 尤其是以他現階段的神識強度,增進的微乎其微。 “聊勝於無吧。” 自己突破煉氣五層已經有一段時日。 隨著修為的提高,自己凝煉葵水精華的效率也越來越高。 雖然看上去總量並沒有多多少,可是效率是可見的。 同樣十天時間,自己目前能比往常多凝煉出一滴。 想必是功法修行境界提高帶來的變化。 自己日積月累服用這般靈物,若水法力越發積攢。 隱隱約約易亭樓似是感應到了煉氣五層的壁障。 隻是還微微有些距離。 想來若是再修煉些時日,自己突破便指日可待。 這一世,自己雖是四行偽靈根,不過修煉速度可並不慢。 這點也是令自己大為滿意之處。 葵水精華可真是個好東西! 《上善若水經》實乃一等一的功法! 不過修為增長若是引起高修猜疑的話… “嗯,那種靈果倒確有拓經寬脈之效, 易於法力運轉。 若是被發現,也可不經意間將原因引導於此。” 易亭樓前世曾經聽說過一種靈果對於洗經伐髓、提高神識、拓展經脈有奇效, 甚至就是對元嬰期修士也有大用! 曾經有位幸運兒, 正是因為僥幸服用過一枚此果,後來竟然突破元嬰期。 靈果洗經伐髓的功效和名頭也隨之流傳。 此物名曰:蒼寰玉清果! …… 正思量著,易亭樓神識中感應到有人前來。 哦,是趙柱啊。 易亭樓不疾不徐,收息斂氣。 十來息後。 “師兄可在修煉?” 趙柱輕輕扣了扣門。 “無礙,進來吧。” 易亭樓正要煮茶。 “哈哈,師兄是知道我要來,特意為我煮的茶吧。”趙柱笑到, “嗯,附庸風雅,也還不錯。” “你想多了。 修行一張一弛,偶爾調劑一番也是需要的。”呷了口茶,易亭樓輕聲道。 “哦?師兄想調和調和?這事兒不好辦啊。”趙柱眼睛一亮。 “就憑你我這長相,太大眾一些了,修為也不高,宗門內少有女修看的上。 可若是去凡俗'樂嗬'一番,想必師兄也是不願的,唉,倒叫師弟好生為難啊。” 趙柱一臉憋著壞笑,輕輕晃了晃頭,又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這是最近擱哪裡漲了這般本事見識,也來揶揄我? 莫不是你心思浮動,擱這借打趣我之意煽風點火?” 易亭樓沒在意他的玩笑之語,反而看了他一眼,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哈哈,倒也不全是,此前跟幾位同門閑聊過,這才到師兄這裡吹噓一二。” 易亭樓伸手遞給趙柱一杯, “吹噓無妨,隻是你我若是為了搏那一絲築基的可能,還是莫要破身。 修士的一點元陽、元陰皆乃先天所誕,雖然僅僅隻是一點點。 可這等靈粹皆有大用,也有幾分提高築基成功的幾率。 你若是還想築基,有些東西也得了解一二。” “師弟省得了。 隻是還做不到向師兄一樣清心寡欲, 隻得時不時到你這蹭蹭仙氣,淡淡心氣,搞一搞茶水。” 趙柱撂下茶杯, “不過師弟今天來還真是有個小事,想求師兄一番。” 說罷,麵色一正,站直一禮, “還望師兄教我。” “這般鄭重,怕不是一般小事罷?你也不怕我受不受得起你這大禮?” “我知師兄最不願煩事沾身,隻是我本一農家子出身, 宗門內也是與師兄最為親厚,師兄對我多有提點指教之恩,師兄於我,如兄如師亦如父,待我不薄……” “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多了個好大兒, 行了,說事吧。”易亭樓一眼看破了他。 “哈哈,瞅我這憊懶脾氣。 其實也沒甚麼大事,隻是想請師兄幫我改個名號。 以前吧,還沒怎麼在意,如今怎麼說也煉氣中期了,再老是被同門這般的叫著,總覺著有些不舒服。” “柱子你變了。” “師兄你別這麼瞅我,我不是說你,隻是宗門內其他師兄弟這般喊我,總覺得像在喊'二愣子'、'狗子'這般。 師弟倒也不是那般看重麵皮之人,隻是被他們這般言語戲耍,我心氣不順。 雖然萬事修為為先,我也明白,可要說以此為鑒、厚積薄發、留待日後一飛沖天、再叫他們好看之類的,那不是我。 師弟我性子是有仇不隔夜,可這等事又算不上什麼愁怨,如今我修為又不如他們,隻得徒自心氣不暢。 故而,想請師兄,與我改易名號。” 聽趙柱說了半天,易亭樓再度給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品著。 “師弟,伱可知修仙者不似凡人,名號不可輕易改製。 有些名號不是自己命格可以壓得住的, 往往修士自己都不曉得會在何時受名號反噬。” 前世易亭樓曾聽聞有位修士,突破元嬰後,以“長青”為號,自命“長青真君”。 而後不滿三十載,便命隕於一座遺跡洞府。 也正是想到這些,易亭樓才有此一言。 “那簡單平凡一點不就是了。 像什麼趙亭樓、趙亭臺的不也挺好。” 易亭樓嘴角一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再如何,你也不用模仿別人吧。 修士都是不同的單獨個體, 對那一絲絲可能的莫測神秘,還是有些敬畏的為好。” “那還請師兄費費心, 大不了待師兄日後築基,可以……之後, 我再請師兄'喝茶'如何?” “那我可謝謝你嘞!” 白了他一眼,易亭樓沒好氣道,顯然聽明白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趙柱接過茶壺,見易亭樓杯裡尚七分滿,便自斟了一杯, 悠哉悠哉全當沒看見易亭樓那大大的白眼。 “師兄幫我琢磨琢磨吧,萬一你想的還不如我這柱子之名,我還看不上呢。” 趙柱打趣道,顯然也是也是為了打消易亭樓顧慮。 “不論師兄想到何等名號,我采用與否,皆不沾師兄因果。” 見趙柱又如此言語,易亭樓想了想也隻好一聲“罷了”。 思索了一會兒。 “修士名號關乎自身,你原名有柱。 柱乃木者,橫陳之梁,建梁之承,可定可撐。 然而你是金水土三種靈根,五行不屬木,或有不妥。 不如改名為鑄,音同柱,或許你還壓得住。 你本修行金行功法《礪金決》,此“鑄”能夠暗合金意。 而鑄者,以金為壽,又有累壽之願。 如此,不知你可願?”易亭樓悠悠言道。 “哈哈,好,這個好,暗合金意,累壽之願。哈哈哈,我聽師兄的,就是這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