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傳來一個斷冰切雪的女音:“你們要殺的不過是我,殘殺無辜之人,算什麼好漢。” 那男子嬉笑道:“我們可不是英雄,七聖下令要我們截殺你,不過,你要是乖乖聽話,爺爺們也可以讓你樂嗬樂嗬再死。” “廢什麼話,先擒了再說。” 接著還有衣物被撕破的聲音,幾人不再等待,破門而去。 船舫裡桌椅碎了一地,躺著滿地的屍體,男女都有,皆沒了氣息。 七個大漢圍著三四個女子,正在下狎笑謔弄,為首的女子衣袍破碎,露出凝脂肌膚,抿著嘴唇,凜然不懼。 “誰?”七個大漢一驚,轉身呼道。 風鈴隻是瞅了一眼,便有了決斷,濫殺無辜,欺淩婦女,還是迷天盟的人,該死。 鈴聲震振,挫骨銷魂,隻是一瞬,便如同彼岸花開。 等眾人回過神,卻見風鈴已經出現在那幾名女子身邊,那把奇異的刀,仿佛從未出鞘。 七人倒地,化作死屍的時候,他們才如夢初醒。 白愁飛驚嘆道:“風鈴姑娘的武功真是神鬼莫測,隻怕是我也難抵擋。” 王小石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風鈴姐的武功,不比我師父差哩,怎麼出手的我都看不清楚。” 溫柔驕傲的揚起雪白的脖頸:“哼,那是,風玲姐姐又不像你們兩個臭男人,又菜又愛管閑事。” 為首的女子目光灼灼,看著風鈴。 一襲黑衣如夜,不帶一絲點綴,肌膚如玉,見不得一點毛孔,如同完美的玉石打磨而成。雲鬢披散,隻係著一根紅繩。 那瀟灑利落,驚鴻一般的身影直入人心,她眼底閃過一絲艷羨,卻又迅速消失。 綠衣女子款款下身,行了一禮,柔聲道:“小女子田純,謝過幾位俠士。” 風鈴瞥了一眼,田純?嗬嗬,怕是雷純吧。 溫柔哼了一聲,雙手抱胸:“姑娘不必客氣,我輩俠士,怎麼能見得欺淩弱小呢,特別是欺負女人的。” 女子抬起一雙柔荑捂住嘴角,輕聲一笑:“那謝過女俠了。” 溫柔嘟著嘴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我都做男人打扮了。” 王小石笑了一聲,扭捏著做小女兒姿態,掐著聲音學著溫柔說話道:“姑娘不必客氣,我輩俠士,怎麼能見得欺淩弱小呢,特別是欺負女人的,哼。” 風鈴都被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的眾人一呆。 溫柔嗔道:“臭石頭,乾嘛學我!”說著就和王小石打鬧在一起,廝殺的陰鬱在幾人的笑鬧中消散了很多。 將船艙收拾乾凈以後,已是後半夜。一些身懷武功之人匆匆來遲,見到田純平安無事,為首之人明顯鬆了口氣,接著又用犀利的目光看向風玲等人。 “小姐,可有吩咐?”說話之間,男子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四人,不過警惕之心明顯下降了不少。 兩個漂亮女人,兩個青年,威脅性要小的很多。 田純向男人眨了眨眼,吩咐道:“去備上一些酒菜,再將船裡收拾乾凈,我要謝謝我的救命恩人。” 得到吩咐,男人留下一批精銳,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有美人作陪,還是非常會說話的美人,眾人的酒興很高,就連溫柔這個不會喝酒的小姑娘,都飲了不少,此時正醉眼朦朧,嘟著紅潤的嘴唇和田純吹噓:“我家風鈴姐姐,和我一起保護過嶽元帥呢,當時那場麵,好幾千人廝殺在一起,還有什麼八大刀王也來摻和,我們一人一個,打的劈啪啪啦..” 田純聽得異彩連連,眼波流轉,時不時的看向悶頭喝酒的風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白愁飛和王小石則鬱悶的對飲,時不時地還插一嘴:“差不多得了,哪有你什麼事,還幾千人,你咋不說幾萬人呢。” 溫柔一拍桌子:“多少人也和你沒啥關係,打一個都磨磨唧唧,風鈴姐可是一個打三個,還殺了一個。” “你..”白愁飛想反駁,可看見溫柔那明媚如水的模樣,一下子失了心神,然後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不再反駁。 溫柔卻瞧得真真,哼了一聲,挺起胸脯,心道,不也是和其他人一樣,被本姑娘所迷。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哪個男人見到她不溜須諂媚,隻有這兩個家夥,一個像個臭石頭,一個冷得像塊冰,沒事還總是嗆自己。 左右瞅了瞅,又彎下了腰,嗨呀,這風鈴姐和田純姑娘都比自己大啊。 “這八大刀王,我卻有所耳聞,說不定能幫上風鈴姑娘。”田純給風鈴倒了一杯酒,輕聲道。 風鈴接過酒杯,示意繼續說。 “那八大刀王本是互不相識,但都以刀法見長,都在所屬之地揚名,但後來卻不知為何,集體入了京城。” “更讓人古怪的是,他們沒加入金風細雨樓,也沒入六分半堂,卻從此在京城銷聲匿跡,偶爾有殺人案件傳來,有人說,見過他們。” 風鈴追問道:“那田純姑娘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了嗎,實不相瞞,我的一個仆人被他們抓走,生死不知,正要去尋他們。” 田純紅唇輕啟,遲疑道:“我還真聽過一個小道消息,說他們被一個叫做有橋集團的組織招攬了。”
第七章 田純(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