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血戰(1 / 1)

當今天下,關七的武功真算是天下無敵嗎?並不是。   先不說早已經多年不現世的蕭秋水和燕狂徒這兩個傳說中的人物,就現如今,方歌吟,嶽飛的武功都在他之上。原因就在於,關七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並沒有練到最高層次。   如今的關七,雖然不如方歌吟,可也能與之抗衡。   兩道驚天劍氣對撞,剎那間爆發出無數細小的劍氣,這些劍氣比之暴雨還要細密,一經爆發,竟如同兩顆星辰相撞,耀眼奪目的光芒伴隨著劍氣一同而來。   無數人連驚呼都來不及,就被這光芒與劍氣吞沒,待到光芒消散,四周早已經屍橫遍野。   關七被震得後退了七步,每退一步,地上都留下了一個深深地腳印,印入地麵半尺有餘。他長發無風自動,狂跳畢露,眼中瘋狂顛倒之意慢慢升起,他狂笑大吼:“好爽,再來!”   方歌吟站在原地圍攻,氣息卻有些衰落,“關七,你的武功更上一層樓了。”   “哈哈哈,我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如今已經修煉到無形劍氣之境界,如今正要尋找一個試劍之人,如今看來,你就正好!”   傳聞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共有三重境界,死靈之劍,生機之劍,無形之劍。   其中死靈之劍乃是以死氣為劍,生機之劍,則是以萬物生靈的生命能量為劍。而這無形之劍,便是以天地間最基本的五行能量為劍,無處無在,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而關七,不僅達到了第三層境界,還廢舊推新,練出了在這之上的境界,即,先天破體無形劍氣。   破體無形劍氣,這種境界劍氣已經不分先天後天。   無形劍氣,這層境界,劍氣已經不拘泥於形式,招式,隨心所欲。   關七隻是踏步向前,周身便有無數劍氣凝聚而成,這些劍氣在關起身邊環繞,成了一層厚厚的護體劍氣,就連雨滴都沒辦法穿過這層保護網。   “再來!”   關七向前一掌,一道劍氣從掌中擊出。方歌吟橫劍格擋,劍氣破碎。關七一招無效,雙掌齊出,連續擊出數掌,每一掌都會有一道狂放的劍氣隨之而出。到了後麵,那劍氣已經不能稱之為劍氣,完全沒了劍的形狀,更像是一道鋒銳的氣勁,所到之處萬物皆斷。   方歌吟長嘯一聲,金虹劍劃出金芒劍影,周身之間瞬間血海滔滔,腥氣撲鼻,那血海浪湧,驚濤拍浪,關七的劍氣擊中血海,如同針入大海,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翻不起一絲浪花。   反而關七自己卻被血海包圍,如同一葉扁舟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起落沉浮,身邊的護體劍氣與血海碰撞,發出武器的交擊之聲。   眼看關七陷入劣勢,其他還能站著的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紛紛絕學盡出,加入戰團,與這血海主人方歌吟戰到一起!   血海之上一時間佛光乍現,劍氣縱橫,九印連環,方歌吟以一人之力,力抗天下群雄,竟不落下風,隱隱還有略有勝出。   關七氣勢再漲,劍芒大盛,隱隱又有突破之意。   “爽快爽快,老子這麼多年了,頭一次打的如此痛快。”他癲狂大笑,眼中倒映出血海無數,再次看去,血海在他眼中已經消失不見,他所見到的,卻是無數的劍氣與劍招。   關七本就是武學奇才,天資縱橫,一般的武學,看上那麼一眼,便能夠學會。也就是憑借這一份逆天之資,才能迅速崛起。   如今與方歌吟戰鬥至今,隱隱有看破這血海劍氣本質的前兆。   不過此時的關七,自身的瘋病還沒有好,若是平常,此時怕已經找到了這血海劍氣的破綻。   他大笑著,劍氣四溢而出,毫無章法,毫無目標,隻要是當中之中,皆是敵人。   “關七,你發什麼瘋,怎麼連自己人都打!”其中一個門派掌教險而又險的躲過一道劍氣,怒罵道。   “狗屁,誰是自己人?哪來的自己人!都是劍下亡魂,你也吃我一劍!”然後看也不看,聽聲辨位,隨手就是一道劍氣。   “果然是個瘋子,大家離他遠一些!”少林寺的老和尚忍不住出聲勸眾人離關七遠一點。   那隻關七聽見老和尚說話,也送了一道劍氣,“你也來!”老和尚又驚又怒,最後低聲罵了一句:“不可理喻的瘋子。”   可突然的,這方歌吟的身邊升起了一輪大日,下一秒,血海消失。   方歌吟愣愣的看著穿透了自己胸口的長槍,這一槍,是從背後擊中的,而且離自己非常的近。他想要運功止血,卻發現內功運轉出了問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比的晦澀。   他緩緩回頭,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毫不意外。   能夠在這個位置偷襲自己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養子,方應看。   方應看一擊得手,露出得意的神色,迅速離開樂方歌吟的身邊。   “果然是你啊,想不到,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還是改不掉你的本性嗎。天命,終究是不可違嗎,明明我已經做出了不同的選擇,為什麼到了最後,還是回到了終點。”   方歌吟曾經看過天書殘卷,對於自己的天命,已然知曉。可原本他自己的命運,是沒有接受神通侯的職位,讓方應看待受。最後讓方應看被權利的欲望所吞噬,變成了一頭吞噬一切的欲望野獸。   他以為,自己接受了神通候的位置,每日對方應看細心照看,嚴加管教,就會改變著一切,改變自己死於方應看之手的命運,沒想到,這命運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原點。   方歌吟很想問為什麼,是什麼能讓方應看做出如此的舉動,可看見他那眼中燃燒著的權力欲望,又覺得說什麼都晚了。說到底,還是他心慈手軟了,也太自信了,小覷了命運。   “你下了毒?”   “對,這些日子的飯菜,那天的傷藥,都有毒。”   “可你師妹是無辜的,你不該連她都害。”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你何時學了女真絕學,烏日神槍了。”   “這是金主,特意為了師父你而準備的。”   “師父!”那金幣的大門,被撞得粉碎,一輛血色馬車,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