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啟濤喝了一口酒水,淡淡道:“美人已經心有所屬,多看也無用。” 賈崇孫眀知笑了笑,說:“樸啟濤先生倒是領會了這首詞的真意。” 申屠鳶等人似乎因為小將軍即將到來的事情而有些惴惴不安。 樸啟濤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心中也絲毫沒有即將要見到白素愫的喜悅感。 因為事發突然,樸啟濤也沒有辦法安排好帶著白素愫離開的準備。 從站在賈崇孫眀知身旁的這位忍者的身手來看,賈崇孫家族不缺護衛高手。 他自己能否安全的把白素愫帶走也是一個未知數。 越是想這些事情,樸啟濤腦袋裡越是亂的很。 晚宴到底是怎麼結束的他也不太清楚了,最後是身旁的侍女將他攙扶到了房間之中。 侍女細心的鋪開被褥之後便準備為他寬衣解帶。 樸啟濤猶如一個木樁般任由她施為,當她伸手準備挑丨逗樸啟濤的欲丨望時,樸啟濤直接攥住了她的手。 “先生這是何故,心情不好嗎?”侍女不解道。 樸啟濤看著這俊俏侍女,不禁將腦海中白素愫的容顏與她重疊起來。 萬般情愫湧上心頭,許多想要訴說的話語全部壓在了喉嚨裡。 不過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樸啟濤立即恢復了清醒。 “你出去吧,有事情我會喊你。”樸啟濤說。 侍女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房間,她跪在門外輕輕將拉門給關上了。 三隻麻雀落在了樸啟濤的房間中,它們梳理著翅膀,向樸啟濤傳輸著整個莊園的地圖。 不得不說,這個莊園實在是大的有些嚇人。若是沒有這俯視地圖,恐怕真的會迷路。 樸啟濤重新穿好了衣服,起身走到了院落之中捧起水潭中的水洗了洗臉。 由於晚上光喝酒去了,基本上沒吃東西,現在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樸啟濤直接跳上圍墻,順著墻簷朝著申屠鳶的房間快速行進而去。 等著樸啟濤來到他屋外不遠處的時候,潛伏在夜色中的五道身影出現在樸啟濤的視線中。 此時申屠鳶還沒有睡下,他將白素愫的畫像掛在了架子上,摸索著下巴欣賞著。 子車沐姀在一旁伺候著泡茶,她略微有些吃醋的看了一眼畫像。 “大人,若非您喜歡上這女子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能與這樣的女子敦倫一番也不失是一件人間樂事。” 說著,申屠鳶嘆息了一聲,子車沐姀將茶水放到了他身旁。 “大人此刻又為何嘆息?” “可惜這美人了,賈崇孫眀知那老家夥現在恐怕早就有心無力了,而他那小兒子現在恐怕連歡愉之樂是什麼都不知道。” “大人何必如此感嘆,朝中事成,這女子不就落入您手中了嘛。” 申屠鳶看了一眼子車沐姀,隨即望著白素愫的畫像陷入了沉默之中。 樸啟濤坐在屋簷上望著那申屠鳶,心中不覺一陣憋屈。 這屋子旁邊不遠處正好有一處池塘。樸啟濤展開五行之力控製著許多石塊撲通撲通的全部砸了進去。 本來十分安靜的院落瞬間被這聲響給打破了。 申屠鳶和子車沐姀下意識朝外麵張望而來。 一道黑影落在了他們身前,其它四道身影直接去池塘那邊了。 “怎麼回事?”申屠鳶詫異道。 “大哥他們已經過去探查了。”那黑影道。 一陣詭異的風吹過,屋子附近的燭光全部都被滅掉了。 樸啟濤展開身形沖去,直接將白素愫的畫像給拿走了。 黑影反應很快,朝樸啟濤扔來了七把匕首樣式的暗器。 樸啟濤運用五行之力躲開之後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那黑影也不敢追擊,守護在申屠鳶身旁。 侍女們慌不急促的將屋子的燭光點燃,申屠鳶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其它四道黑影已經回來,他們十分恭敬的跪在院落之中。 “戒嚴莊園,給我搜!”申屠鳶看著空架子憤怒的喊道。 整個莊園瞬間熱鬧起來了,密集的士兵腳步聲回響在走廊之中。 樸啟濤閑庭信步的拿著白素愫的畫作來到了廚房,找出一對打火石之後直接將畫給燒了。 可能是心中的大男子主義作怪,樸啟濤容忍不了別的男人拿著白素愫的畫像意丨淫。 樸啟濤看著漸漸燒成灰燼的畫作,心中的煩躁也慢慢消減下去了。 “咕嚕......” 肚子不合時宜的在這種時候叫了起來,樸啟濤翻找了一會兒,最後找出了一些熟牛肉和白麵。 當看到白麵的時候樸啟濤不禁感覺異常親切。 畢竟從流落荒島到現在他都沒怎麼吃過麵食,在伯水保吃的最多的也是大米。 樸啟濤找來清水和搟麵杖,然後又用刀切成了許多寬條。 外麵的腳步聲越發的密集起來,樸啟濤捉摸著四周也沒找到木柴。 就在這個時候,廚房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他下意識的躲到了灶臺後麵。 “砰!砰!砰!” 三聲脆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樸啟濤眼前的墻壁上多出了三枚黑色匕首。 “何人?竟然敢夜闖莊園!”賈崇孫眀知的聲音傳來。 樸啟濤心下一愣,想著如何脫身。 可是又有兩道黑影已經上了房梁,正朝他這邊看著。 “再不出來我可就要喊人了。”賈崇孫眀知道。 沒有辦法,硬闖出去肯定會把申屠鳶的人招來,到時候他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樸啟濤起身笑道:“二才先生,是我。” 賈崇孫眀知詫異道:“樸啟濤先生,您怎麼會在這裡?” “咕嚕......” 樸啟濤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再次響起了起來。 賈崇孫眀知借著月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麵皮,淡淡笑了笑。 三名忍者退了出去,似乎跳到了屋簷上麵。 “哈哈,沒想到樸啟濤先生也是同道中人,竟然半夜來這廚房找吃的。” 賈崇孫眀知笑道,他駕輕就熟的從籠子裡拿出一個涼饅頭吃了起來。 樸啟濤摸著肚子有些無語道:“今晚的飯食雖然可口,但入肚的卻都是酒水啊。” 賈崇孫眀知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麵皮道:“不知道樸先生準備做什麼?” “想著下碗油潑麵吃。”樸啟濤說。 賈崇孫眀知詫異道:“哦,如此我也來一碗。” 樸啟濤指了指灶臺,說:“沒有木柴,升不起火來。” 賈崇孫眀知親自出去抱回來一堆木柴,他直接扔在了灶臺邊上。 “這回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