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寂之後,賈崇孫眀知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起來。 “樸啟濤先生,果然才華非凡,名不虛傳啊!” 申屠鳶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看向樸啟濤的目光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樸啟濤萬萬沒想到抄襲古人的詩句還能得到這樣的效果。(慶餘年裡都是真的!) 想必適宜顯露一下抄襲來的才學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樸啟濤拿起酒杯,淡淡笑道:“二才先生過譽了。” 賈崇孫眀知很給麵子,舉杯一飲而盡,樸啟濤見此隻能跟著全部喝了下去。 申屠鳶見氣氛已經活躍起來,舉杯道:“今晚不醉不歸!” 眾人舉杯共飲,正常晚宴開始慢慢步入節奏。 田杉篤張口閉口一番恭維申屠鳶和賈崇孫眀知的話語,然後舉起酒杯敬酒。 他不時朝樸啟濤擺弄眼色,樸啟濤隻能端起酒杯接著他的馬屁繼續敬酒。 六七杯酒水下肚之後,樸啟濤感覺有些暈乎了。 申屠鳶他們已經喝得臉蛋通紅,這烈酒厲害的很,想必酒量不行的人三杯下肚後就得倒下。 賈崇孫眀知提議道:“借此機會,申屠鳶大人不如拿出田大人送您的禮物讓大家開開眼嘛。” 申屠鳶微微瞇起雙眼,笑道:“正初,挑幾樣差不多的物件給二才先生開眼。” 東郭正初起身拱手道:“諸位稍等片刻。” 賈崇孫眀知喊住了東郭正初,“哎,東郭先生要挑最好的東西,這次我不白拿。” 東郭正初無奈的笑了笑,朝賈崇孫眀知拱了拱手。 申屠鳶有些心疼的指了指賈崇孫眀知,想必這家夥從他這裡拿走不少好東西了。 不一會兒,三名侍女在東郭正初的帶領下手拖著木盤來到了亭子裡。 侍女們一字排開跪了下來,這三個木盤上分別放著一塊脊骨,一把青銅劍,一塊勾玉。 申屠鳶似乎十分識貨,他無奈的拍了拍腦袋,略有些指責道:“哎呀,你怎麼把這麼好的三樣東西給拿過來了。” 東郭正初十分為難的朝申屠鳶攤了攤手,賈崇孫眀知笑著暈暈乎乎的站起身來了。 他走上前拿起那塊脊骨打量了一下,笑道:“田大人好手段,像巨蛇骨這樣的珍貴物件也能搞到手,家兄曾經許下萬金都沒有求得一塊。” 田杉篤拱手笑了笑,說:“前些日子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個破產商人手中淘換來的物件。” 賈崇孫眀知十分羨慕的看了一眼田杉篤,隨即拿起那把青銅寶劍打量了一下。 “薛延羅初代郡王的佩劍?” “也不知是真是假,還望二才先生鑒別一下。” 賈崇孫眀知舉起青銅劍直接朝侍女手中的木盤砍去。 整個木盤出現了一道十分整齊的切口,隨即斷裂成了兩半。 “單單看這鋒利程度,絕對是一把好劍。”賈崇孫眀知道,“隻可惜這上麵的太祖汪古別勒石七個字做的太假,倒是糟蹋了這把好劍了。” 田杉篤笑道:“二才先生果然眼力非凡,劍肯定是古劍,而且是出自名師之手,劍柄上的四個字是那商人後加上去的,為的不過是拔高這把古劍的價值。” 賈崇孫眀知嘆息了一聲,隨手將青銅劍扔到了地上。 東郭正初連忙撿了起來,畢竟是一把好劍,扔在地上有些糟蹋了。 賈崇孫眀知拿起勾玉打量了一番,笑道:“這塊古玉不錯,哪個王陵裡的東西?” 田杉篤拱手道:“在下隻知道這塊古玉是剛從王陵中拿出的物件,至於具體是哪位郡王我也不清楚。” 賈崇孫眀知十分不客氣的將古玉塞到了衣兜裡,之後又仔細的把巨蛇骨給包了起來。 申屠鳶有些心疼的說道:“二才先生不是說不白拿嗎?” 賈崇孫眀知拍了拍手,一位黑衣的忍者突然從幾人頭頂跳下。 樸啟濤心下一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田杉篤,田杉篤給他投來一個安心的眼神。 忍者將背後的畫軸拿了出來,賈崇孫眀知將畫軸徐徐展開。 樸啟濤見得這畫作之後,猛地愣住了心神。 因為這畫中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白素愫。 “這......這就是國都裡名聲大盛的白美人嗎?”申屠鳶看愣了。 賈崇孫眀知淡淡笑道:“不錯,這位就是家叔最近十分寵愛的那位白美人。” 田杉篤望著畫像上方的詞句,不禁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東郭正初不禁感嘆道:“不知道從這白美人口中吟唱出來又是一種哪種味道。” 申屠鳶十分興奮的起身走上前來仔細的打量著畫像,他的那張臉就差貼上去了。 樸啟濤心中的怒火悄然翻滾而起,白素愫何時成了讓人欣賞的物件! “怎麼樣,用這幅畫換那兩樣東西您一點都不虧吧。”賈崇孫眀知道。 申屠鳶伸出手來,那賈崇孫眀知從兜裡掏出了一枚印章。 他接過後隻看了一眼,直接給賈崇孫眀知丟了回去。 “別糊弄我,‘二才先生’的印章拿來。” 賈崇孫眀知無奈的重新拿出了一枚印章。 申屠鳶仔細的用手托著畫作把章印印了上去。 “哎,如此美人,能相見一次此生便已無憾啊。”申屠鳶感慨道。 賈崇孫眀知道:“如今這白美人被家叔派到家弟身旁伺候,想必過幾天家弟過來的時候會帶她一起來吧。” 申屠鳶的雙眸中閃現過一絲寒芒,東郭正初和田杉篤的表情也有些意外。 賈崇孫眀知一副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了的樣子淡淡笑了笑。 他說:“到時候還得申屠鳶大人做好安排來好好接待這位小將軍啊。” 申屠鳶瞥了一眼畫作,淡淡道:“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 賈崇孫眀知笑了笑,隨即他有些意外的看了樸啟濤一眼。 “樸啟濤先生似乎對這美人不是很感興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