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啟濤摟過二喜,捂住了她的眼睛,隨即一臉冷漠的注視著鼠子,鼠子仍然在歇斯底裡的怒喊著,村民們合力將他推到了海水裡麵。 洶湧的海浪拍打而來,海水瞬間便將鼠子給淹沒了,白色的水沫湧進他的口腔,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又一個大浪襲來,直接把他帶入到深海裡麵去了。 站在海灘上的村民們見鼠子被海浪沖走,逐漸恢復了理智,他們因為憤怒而變得鐵青的臉色瞬間彌漫開恐懼,村民們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多材老人。 猛烈的海風迎麵朝著多材老人吹來,他猶如一個倔強的礁石一般巋然不動,一臉漠然的盯著湧起海浪的大海。 “古陽神的威嚴不可侵犯!” 二喜拿下樸啟濤的手,不解道:“鼠子不是該死的嗎?大家為什麼都這麼害怕?” 樸啟濤低頭看了一眼二喜,說:“每個人心中都有私欲,他們這是在後怕。” 多材老人長舒一口氣,轉身來到樸啟濤身邊,說道:“樸先生,這下不會再有紕漏了。” 樸啟濤點了點頭,說:“讓大家再加把勁吧,六天後神子大人就要過來了,必須在他到來之前完工。” 多材老人應了一聲,便帶著根子下去安排事情去了。 樸啟濤一個人回到竹屋後,繼續整理起麻雀們送回來的消息,世間的紛繁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上演著,最後這些信息好似化成了一顆塵埃落在了心頭上。 樸啟濤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用這異能探查世事之後,他的心性已經慢慢發生了改變,到底是這紛雜的世界改變了他,還是他本來就如此呢?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竹林內的施工進展的十分順利,多材老人他們也一直往返於現成和村子,不停地為基地添置著物件,瞎眼狼由於忍受不了這嘈雜的環境,早就帶著狼群撤回到深山裡去了。 三天後,多材老人帶著一個女奴隸來到竹屋這邊找樸啟濤,而這女奴隸正是那天一直跟在成家夫人身邊的少女。 少女恭敬地朝樸啟濤欠身道:“見過樸先生。” “找我有什麼事?” 少女問道:“不知道這幾日為何不見你們在城外繼續販賣栗子了?” 樸啟濤笑了笑,“你也應該看到了,我們正在準備擴大規模。” 少女點了點頭,說:“過幾天神子大人就要過來了,我家夫人派我過來跟您討要一些栗子好裝點門麵。” “這個好說,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 多材老人他們起了一鍋栗子,弄好之後整齊的裝在竹簍裡麵,少女看著這品相極好的一竹簍栗子,十分開心的便要上前來拿。 樸啟濤順手提起竹簍說道:“這栗子還是我親自送過去的好。” 少女退後一步,笑道:“您若是有時間,自然再好不過了。” 樸啟濤跟著少女一起上了與她同來的馬車朝縣城進發,剛到城門口時候,四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馬車堵在了前麵,柯仝貉正在前麵指揮士兵們進入馬車,他一臉焦急的樣子。 樸啟濤下車來到柯仝貉身前,一股寒氣從馬車中擴散而出,“柯先生,您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柯仝貉抬頭看到是樸啟濤。苦笑道:“別提了,王衛隊那幫家夥從北麵的朔方冰原搞來的冷冰,今天剛到港口我就立馬送過來了。” “冷冰?弄這個東西乾什麼?” 柯仝貉嘆了口氣,道:“您還是不要過問了,最近還是待在城裡比較好。” 話音剛落,城門口已經疏散開了,柯仝貉向樸啟濤拜了拜便匆匆忙忙跟著馬車進了城。 樸啟濤思來想去,根本搞不明白王衛隊的人弄這冷冰有什麼用,轉身回到成家的馬車上,馬車入城後徑直的朝成家的府宅而去。 這成家是一棟復合式的三層木質小別墅,搭建的也算是精致,樸啟濤在少女的引領下提著竹簍進入成家大門,這裡麵的裝飾卻不同於外麵的普通,裝修奢侈豪華,卻又略遜於田杉篤的城堡。 樸啟濤跟在少女的身後順著走廊沒走幾步,迎麵便碰到成稚太,成稚太完全沒了以往囂張跋扈的氣焰,他彎腰說道:“樸先生,我家夫人身體有些不舒服,現在不方便見客人。” 樸啟濤看著成稚太,淡淡的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家夫人的意思?” 成稚太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戾氣,“樸先生,您還是不要為難曉得了吧,我隻是個小小的奴隸罷了。” “成稚太,你現在的本事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都可以替我做主了是吧!”成家夫人的怒斥聲從前方傳來。 成稚太猛地打了個哆嗦,連忙轉身道:“老爺不在家,他現在來見您有些不合適吧。” “啪!” 成家夫人在成稚太的臉上直接來了一個大嘴巴,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成稚太不敢吭聲,捂著自己的臉連忙低下頭退到了一邊。 “他出去找他的風流,我在這會見我的客人,有什麼不合適的?” 成稚太隻是低著頭沒敢再說一句話。 樸啟濤將栗子遞給身旁的奴隸少女,朝成家夫人拱手道:“既然成家老爺不在家,那我就不叨擾了。” 成家夫人笑了笑,說:“樸先生這麼著急走做什麼,您難道不是來見我的嗎?” “當然是來見夫人的,但一眼足以。”樸啟濤恭維道。 成家夫人抬手遮嘴笑了笑,說道:“不打趣樸先生了,有時間可以再聚。” 樸啟濤瞥了一眼成稚太,再次向成家夫人拱手道:“在下告辭。” 成稚太連忙過來引領著樸啟濤走出了成家的府邸,憤怒和恐懼兩種心緒交雜在一起映照浮現在他的臉上顯得十分有趣。 離開成家後樸啟濤頭也不回的徑直遠離,成稚太抬頭朝樸啟濤投來冷冽的目光,他轉身沖回屋中翻出三袋子錢幣,從後門離開後直接往競技場那邊去了。 競技場那邊每天都在上演著殺戮大戲,不少為了一戰成名的人在這裡等待著機會,伺機加入角鬥士的行列,同時這裡也是賭徒們的天堂,充滿無限可能性的競技場有機會讓他們一夜暴富,也同樣有可能讓他們轉眼間成為低賤的奴隸。 成稚太找到一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人,將手中的錢幣交給他後輕聲交代了幾句,而成稚太不知道的是樸啟濤正通過一隻站在窗梁上麻雀的眼睛注視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