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權威性不容侵犯,更不容人們出現任何質疑的聲音,宗教就是信仰,而信仰不允許有不同的答案出現。 歷數古代宗教改革的先驅者們以及所有被當做異端燒死的科學家們足以證明,樸啟濤信口胡謅的答案,看來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 “神子大人就不要為難在下了,當時的情況確實難住在下了。” “哈哈哈,你實在是太有趣了,給我準備三車栗子吧,想必神祀們和其他神子們也會喜歡的。” “這個...您要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樸啟濤故意說道。 在場的侍女們都朝樸啟濤投來驚訝的目光,神子大人則看向窗外,淡淡的笑了笑。 “你知道現在城堡外麵想要進來給我送東西的人有多少嗎?”神子大人轉過頭來看著樸啟濤說道。 “您都說了,我不信仰古陽神,也不崇拜古陽教。” 神子大人抿嘴一笑,說道:“說吧,你有什麼請求。” “神子大人英明,在下的小算盤還是被您給看出來了。” “剛才就感覺你和那些個俗人不一樣,怎麼現在也像他們一樣拍起馬屁來了。” “畢竟有求於人嘛,恭維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神子大人又是抿嘴一笑,說:“說吧,看看你有什麼事情。” 樸啟濤回頭看了一眼海問香,她連忙走上前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神子大人麵前跪下。 神子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海問香,淡淡說道:“哦,看來有求於我的是你,而不是他。” 海問香恭敬地叩拜道:“神子大人,我自小父母雙亡,跟著哥哥一起出海討生活才能活到現在,如果沒有哥哥我可能在就成了塚中枯骨,懇請您讓我收攏哥哥的屍體帶回殷越國埋葬。” 話音剛落,海問香眼角的淚水“吧唧吧唧”的開始往下落,再加上她那俊美淒慘的樣子,不由得讓人心生憐憫。 就憑海問香這演技,放到現代絕對是影後級別的人物,拿個奧斯卡肯定也會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神子大人有些動容,隨即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淡淡笑了笑,“你哥哥就是海舒爾哈吧?” 海問香哽咽道:“神子大人明鑒,我哥哥就是那十惡不赦的大海盜海舒爾哈。” “哦,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哥哥呢,你不是一直和他相依為命嗎?” 海問香擦了擦眼淚,說:“哥哥他常年劫掠來往於靺鞨國的商船,手上的人命數都數不清,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神子大人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又問道:“你說的收攏屍體是怎麼回事?” “神子大人應該知道,如果我哥哥被押送到國都大將軍府上,最後他肯定會屍骨全無。” “來的路上聽說他劫走了賈崇孫雅壬的貨物,依那位大將軍的脾氣,肯定會把他剁成碎塊喂給那隻畜生吧。” “我懇求神子大人下令,在這裡就地處死他,這樣我也有機會拿回哥哥的屍骨,再回到殷越國老家埋葬他。” 神子大人用食指敲打著夜光杯,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樸啟濤一眼,之後又看了海問香一眼。 “你哥哥雖然可惡,但是他劫走了賈崇孫雅壬貨物這件事卻是大快人心。” 海問香從袖子裡抽出那把黃金刀柄的短刀,神子大人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這是小女子的家傳寶刀,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海問香十分恭敬的雙手將短刀托著舉過頭頂。 侍女走上前將短刀拿了過來,眼前的這位神子大人接過短刀把玩了一陣,十分喜歡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一把好刀,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除了這把刀,我們還在南港準備了一船的珍寶,還請神子大人笑納。” 神子大人將短刀遞給身旁的侍女,然後看著樸啟濤說道:“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在下再送您滿滿三馬車栗子。”樸啟濤拱手道。 神子大人臉色突變,她猛地把夜光杯摔碎在地麵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演戲,跪在地上的海問香嚇得渾身顫抖起來,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樸啟濤,你勾結海盜,該當何罪!”神子大人一臉嚴肅的喊道。 樸啟濤毫不畏懼的挺身拱手道:“神子大人想把我也捆了送去國都喂那賈崇孫家的畜生嗎?” “你不怕嗎?” “有何可怕的?”樸啟濤反問道。 神子大人聽到樸啟濤的回答,忽然又換了一副麵孔,她淡淡的笑道:“樸啟濤,你十分不錯。” 海問香哽咽道:“神子大人,您這是答應我了?” 神子大人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樸啟濤上前攙扶起海問香,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直站在門外的田杉篤見二人出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連忙問道:“怎麼了,裡麵怎麼還有摔杯子的聲音?” “神子大人是在考驗我。”樸啟濤胡謅道。 田杉篤看了一眼海問香,問道:“她怎麼哭了?” “嚇的。” 田杉篤拍了拍樸啟濤的肩膀,似乎已經認定他未來已經前途無量了一般。 樸啟濤帶著海問香離開了城堡,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海問香仍然一副哭泣的一樣子,樸啟濤十分不解的輕聲問道:“還在演?都已經出來了。” “她房間裡麵的窗戶正好能夠看到這裡。” 樸啟濤控製著一隻麻雀飛去,果然看到這位神子大人正靠在窗戶上朝二人的方向看著。 “樸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填飽肚子再說了,都一天沒吃飯了,餓死了,但是得你請客。” 樸啟濤帶著海問香順著臺階下了高地,朝著賣吃食的街道走去。 路過包子鋪的時候,海問香停下腳步說道:“咱們吃包子吧。” 樸啟濤突然想起肉鋪老板把剩豬肉賣給包子鋪的事情,胃中不覺一陣翻滾,“還是算了吧,咱們吃羊雜碎去。” 樸啟濤拉著海問香的胳膊朝羊雜碎的攤位走去,她抽了抽鼻子,有些戀戀不舍的望著熱氣騰騰的剛出鍋的包子。 “老板,來兩碗羊雜湯。” 樸啟濤帶著海問香來到靠裡麵的地方坐下,不一會兒多澤他們幾人也過來了,海問香時不時的朝包子鋪張望著,似乎鐵了心的要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