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客官慢用。”老板端上兩碗熱氣騰騰散發著香味的羊雜湯。 “城裡的包子都是用腐壞的豬肉做的,吃著不安全也不衛生。”樸啟濤說道。 海問香點了點頭,但拄著下巴依舊望著包子鋪,“以前我們兄妹倆在船上做學徒的時候,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上岸後一起去買包子吃。” “你的演技也是夠可以的,我都快被你搞哭了。” 海問香認真地說道:“我說的都是事實,那確實是我和哥哥的經歷。” “那你們是怎麼乾上海盜這麼生意的?” “哥哥犯下命案,走投無路隻能乾了這行。”海問香輕描淡寫地說道。 樸啟濤點了點頭,端起羊雜湯喝了一大口,味道還算不錯,料給的也足,海問香肚子“咕嚕嚕”叫了一陣,她不再執著於包子,端起湯碗喝了一口。 “今天晚上還得打通一個人,你跟我一起去。” 海問香點了點頭,“需要準備什麼嗎?” “不需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行。” 喝完羊雜湯,樸啟濤帶著海問香去了裁縫店挑選了一套衣服,不得不說,海問香除了容貌俊美外,身段也是不錯,十分襯衣服。 置辦好行頭後,樸啟濤帶著海問香去到西街的一座酒樓,酒樓老板也是殷越人,以前在海上做水手,意外發了財後便來到靺鞨國乾起了酒樓生意。 老鄉見老鄉自然親切地多,海問香跟老板聊了一陣,老板給二人安排了酒樓裡最好的房間。 “樸先生,您有幾成把握能夠說動佑鬥?” “放心吧,佑鬥和其他人不一樣,他一定會答應我們的請求。”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海問香瞥了一眼屋門,說道:“進來吧。” 多澤推門進來,十分恭敬地拱手向二人行禮,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姐,事情怎麼樣了?” “神子大人那邊已經搞定了,這件事情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多澤鬆了一口,拱手詢問樸啟濤,“樸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嗎?” “確實有,我需要你一會兒去兵曹佑鬥家裡一趟,告訴他我在這裡等著他過來。” 多澤詫異道:“樸先生,再不用帶其他的話了嗎?” “不用,你跟他這麼說就行了。” 多澤拱了拱手,轉身退出房間離開酒樓朝著佑鬥家走去。 樸啟濤透過麻雀的眼睛看到佑鬥此時正在和王衛隊協調城堡守衛的問題,這些王衛隊的士兵明顯是有些過分了,他們想要完全負責城堡內部的守衛,畢竟在城堡裡有很大的幾率見到神子大人,誰也說不準自己會不會突然得到神子大人的青睞。 佑鬥對於王衛隊一腳把自己踢開的做法自然十分惱火,不過他依舊好聲好氣的跟王衛隊的士兵長商量著,不過人家油鹽不進,根本不打算搭理他這小小的縣城兵曹。 最後還是田杉篤出來調解,佑鬥隻能做出讓步,盡心的安排起城堡外圍的守衛巡邏工作,佑鬥的心情明顯不是很好,一切安排妥當後他便灰頭喪氣的朝家走去。 多澤也算是靠譜,將樸啟濤的話原方不動的帶給了佑鬥,佑鬥想都沒想,跟著多澤一起來到了這座酒樓。 樸啟濤斷開通感,抿嘴笑著,海問香拄著下巴看著他,“傳聞異人擁有洞察萬物的本事,是真的嗎?” “怎麼,你對異人不是很了解嗎?” 海問香撇了撇嘴,說道:“異人都是女神的寵兒,萬裡挑一的人物,傳聞中把異人描繪的和神差不多。” “你覺得我像神嗎?” “你是一個比俗人還要俗的人。”海問香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錢、女人、權勢,這三樣東西我都很喜歡。” 海問香看著樸啟濤嘆息一聲,說:“都說異人們肩負著守護整個世界的重任,果然都是哄小孩玩的童話故事。” ...... 過了一會兒,佑鬥退門走了進來,他看到海問香時明顯一愣。 樸啟濤拍了拍身旁的凳子,說:“愣著乾什麼,過來坐吧。” 佑鬥點了點頭,然後在樸啟濤身旁坐下,多澤關上了門,不一會兒酒店的夥計將菜品和酒水送了過來。 樸啟濤笑了笑,“比不上田大人家裡的夥食,你不要見怪。”說著,樸啟濤給佑鬥倒上一杯酒水,佑鬥則打量著海問香也不說話。 “佑鬥,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海問香,海舒爾哈的親妹妹。” 佑鬥緊盯著海問香,兩隻眼睛看著海問香雙頰發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 佑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轉頭不解看向樸啟濤,問道:“樸先生,您怎麼跟海盜混到一起去了?” “我也不想,迫於無奈啊。”樸啟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舉起酒杯示意佑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佑鬥想也不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說道:“神子大人對您的印象非常好,十有八九會舉薦您去國都,您現在這...” 海問香拿著筷子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的豬肉塊塞到嘴裡,問道:“那您打算怎麼辦呢?” “樸先生,隻要您一句話,我立刻整個士兵,把這些海盜餘黨全部抓起來。” 樸啟濤淡淡笑了笑,“神子大人她已經知道了海問香的身份了,她答應海問香在勿吉縣就地處死海舒爾哈。” 佑鬥平時雖然不茍言笑,不過他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他立即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樸先生,您是打算幫他們?” 樸啟濤點點頭,說:“你要不要也幫幫我?” 佑鬥苦笑一聲,“樸先生,您這可是在自毀前程啊。” “前程,什麼才算是前程?”樸啟濤問道。 “當然是入得國都,做人上人。” 這跟樸啟濤的猜想一樣,佑鬥是個胸懷大誌的人,他是不會甘心隻待在田杉篤手下做個小小的兵曹的。 “不說這小小的勿吉縣城,即使是靺鞨國也不足以讓我談論何為前程。”樸啟濤一臉自信的笑道,他現在可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一種人,如果他想身居高位,直接自爆自己異人的身份,什麼樣官職得不到啊。 佑鬥自己倒了一杯酒後一飲而盡,“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吩咐。” “行刑前一天晚上,你帶我們去監獄看看海舒爾哈就行了,但於孨那邊需要你去調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