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得好。”場下緊接著響起雍州王的鼓掌聲。 周長生:…… 到底誰是你親兒子? 場下的雍州王則心裡對這兒子有了幾分欣賞,這孩子從小就話少還不禁逗。為人處世簡直就是靠一個字“剛”,整天就知道找人比試。 一點也不會心疼女孩子。就這樣長大後可咋辦?一點也不像他,他當年自從娶了夫人之後那可是當寶貝般供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對夫人那可是有求必應。 話說這雍州夫人乃是雍州地界的一門氏族的嫡女,不過這門氏族地位實力遠比不過其他氏族。所以周氏的長輩們都不同意這件事。當時的雍州王倒是沒什麼意見,他心裡看的挺開的,主要是兒子喜歡。 他這兒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找個人管束住他也好。 當時的雍州王隻是笑了笑也沒說什麼。 然後就看到他提著自己的劍就往魔疆的方向跑了,半刻也沒停,他身後的周氏長輩們一直在身後追。邊追邊勸,生怕他想不開尋死去跳了萬骨窟。 從魔疆去往魔域的路上有許多黑色的漩渦,這漩渦不止吸收靈力和魔氣,甚至還會張嘴食人。有時連魔一不小心也會被吞噬。 按平常來講漩渦吸食靈力或者魔氣變足夠讓自己變強了,何必在吃人或者魔呢?畢竟靠吃他們能補充的力量實在是少之又少。許多人都想不通。 因為吃的太多所累積的白骨甚至能填滿許多洞窟,因此便得名萬骨窟。 到最後周家的長輩無法隻得鬆口同意,他們講其攔下好說歹說終於勸回去了。 路上問雍州世子去魔疆乾什麼? “刺殺魔尊。” 諸位長輩瞬間覺得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小小年紀便已經知道人魔兩族不共戴天之理。 誰知這少年又接話道:“魔尊不死則我死,魔尊死了我也不可能出得去魔域,還是會死。” 周家的長輩隨之眉頭一跳,感覺這小子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果然 “反正當時我就想既然不能娶我心愛之人,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不如死得更有價值些得好。” 嗬嗬,世子您開心就好。 周氏已經有幾位長輩忍不住翻白眼了,還有幾位長輩額角的青筋暴突,仿佛下一秒就會噴出血來。 最後還是同意了,因為雍州世子向來說到做到,刺殺魔尊這件事他7年前就做過了。 那時有轉輪盤護著,這次怕是可沒那麼幸運了。 場下的祁牧還在詢問白祈鳶如何能使出黷武陣,被白祈鳶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祁牧竟然也信了,堂堂祁氏族長竟然也不懷疑,隻覺得是老天保佑他們祁氏。 那邊的周長生低著頭有些鬱鬱不樂,雍州王看著眼前的兒子有些好笑,還是第一次看見老二露出這種表情。 林麟和秦曦年則站在一旁討論著,不知道秦曦年說了什麼把林麟給氣走了。 場地上唯有一個青衣短衫作書童裝扮的小少年在低頭寫字。 夜幕降臨,城池的燈火閃耀著溫暖的光芒,與天上的繁星交相輝映。護城河在月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周長生還在自己的後院裡練劍,他耳邊一直回蕩著白祈鳶最後的話。 旁邊青色短衫的小少年則是拿了些糕點和茶水讓周長生休息一下。 但周長生怎麼會想休息,似乎是察覺到周長生心裡的不平,那書童便退至一旁靜靜看著周長生練劍。 清風徐來,踏雪隨風起舞,猶如秋水長天的絕美舞姿。揚起的劍尖如天外飛仙,將寒光遞送至雲層的明月之上。 林麟則在院子裡打著自己的算盤,他腦海裡浮現出今日周長生和白祈鳶比試那一幕,心中有些許煩躁。而後又一想到秦曦年說的話心裡更是生氣。 眉頭都快擰成老樹皮了。 爹爹說的才是最有道理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說完便摸了摸身邊那隻通體碧玉的翡翠金錢豹,那隻豹子低頭發出一陣呼嚕呼嚕聲。 “少爺,您還沒睡嗎?”侍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奧,馬上就睡,等我刻完符文。” 秦曦年懷裡抱著一個長方鐵板塊,右手拿著高階刻刀在上麵鐫刻符文。 看著鐵板上漸漸成型的符文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今日周長生和白祈鳶的比試。 他沒多想便又低頭去鐫刻符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