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鳶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一堆妖獸呆住了。 不是?你們是來這兒開party的嗎? 祈鳶在識海裡回答道:“引妖曲。” 白祈鳶則疑惑道:“你吹引妖曲乾嘛?” 祈鳶:“剖丹。” …… 白祈鳶感覺有一道驚雷順著自己的頭頂劈下來了。 裂開了。 開了。 了。 白祈鳶咽了咽口水,遲疑道:“你要妖丹乾嘛?” “有個符籙需要妖丹來畫。普通的朱砂不行。” 祈鳶的聲音在識海裡響起,她正催促著白祈鳶拿著匕首去挖丹。 白祈鳶無語了一瞬便拿著匕首去摸妖獸的妖丹了。 白祈鳶手起刀落,一顆顆妖丹被她從劃破的妖獸體內掏出。 媽的,真惡心。 她要嘔出來了。 妖獸的血快將白祈鳶噴成血人了。 祈鳶看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這幅模樣有些不敢置信,她在識海裡質問起白祈鳶:“你不會施個屏障嗎?把自己搞成這樣…你一會兒要…” 白祈鳶打斷了祈鳶的話,她反唇相譏:“你還好意思提呢,你敢說你趁快天亮時才吹這曲子沒有私心?” …… 祈鳶自知理虧便住嘴了。 她其實也挺惡心這剖妖丹這事的。 主要是要把手伸進去把妖丹拿出來。 祈鳶心裡對著白祈鳶連說了幾聲抱歉,對不住了小鳶,正所謂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加油吧。 等到白祈鳶殺到最後一隻妖獸時她停手了,那是一隻懷孕了的靈鹿母妖獸。 奇怪的是這隻靈鹿母妖獸沒有被引妖曲所催眠,而是直勾勾的頂著她。 那雙眼睛裡漸漸蓄滿了淚水,似要奪眶而出。 白祈鳶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的意識漸漸陷入昏睡。 白祈鳶好像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她看到了自己的媽媽在一旁哽咽哭泣,弟弟瘦小的身體則鎖在母親身旁好像在害怕什麼。 突然,拖鞋趿遝的聲音響起。 “吧嗒…吧嗒…” 白祈鳶看到了她自己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的身影,畜生。 呸,死畜生。不配當人子,不配作人夫,更不配為人父。 白祈鳶看到媽媽一下子便止住了的嗚咽聲,弟弟的身體抖得比剛才更狠了。 她們都很害怕這個男人。 她們在害怕… “啊…呼…呼…”白祈鳶猛地驚醒。 耳邊是祈鳶關懷的聲音:“小鳶…小鳶,你沒事吧?你被畫魘靈鹿困住了。” 祈鳶略帶歉意地說話聲:“是我沒注意到它,你…” 她沒有接著往下說,因為她看到了自己那張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 …… 白祈鳶拿著到手的妖丹起身離開了,她一刻也沒有停留。 夜色如墨月如紗,疏影交錯隱桑下。 “咦?子玉你出去了?”周長生看著從後門進來的周子玉問道。 周子玉看著穿戴好的周長生從拐角處朝他走來時有些怔愣。 周子玉原本是外麵流浪的乞丐,周長生見其可憐便將其帶回了周家。 周子玉相貌普通身材瘦小,於修煉一道亦是沒有什麼天賦。 那時的周家人還以為周子玉在外麵撿了什麼絕世天才之類的,高興的不得了。畢竟當時很時興在外麵撿小孩帶回去一測居然是上品靈根之類的故事。 然而當在測仙臺測周子玉的靈根時測仙臺卻毫無反應。 周家人便因此斷定周子玉是個毫無靈根的廢物,畢竟連普通人最低也是一個五行雜靈根,沒有靈根的人少之又少。 周家人有些生氣,他們引以為傲的天才居然在外麵撿了個廢物,這與話本裡講得可相差太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周長生極其護著周子玉,執意要他留下。周家人拗不過,心想反正不過多養一個閑人陪著周長生,也沒什麼大事。便將周子玉留下了。 但讓周家人意想不到的是周長生居然會給那個小乞丐賜“周”姓。 “周”在雍州可是大姓,畢竟周氏祖先曾隨著大安的開國皇帝一同征戰四方,大安朝的建立周氏功不可沒,因此當時的周氏先祖便被封為了“雍州王”,領兵鎮守雍州。 在大安朝貴族可以給自己所信任的人賜姓,而姓氏則隨著貴族自己的姓氏。被賜姓的地位則相當於半個府中的主子,因為他們大多都是護衛,所以大安朝的護衛一直都將自己視作半個主子,在府裡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因為沒人知道下一個會被賜姓的人是誰。 賜姓一事並不是可以無限賜姓的,賜姓有數量限製,一名貴族這一輩子最多隻能給3人賜姓。所以賜姓一事向來重要。 而如今,周長生居然要給一個小乞丐賜“周”姓,這小乞丐才與周長生見了多久便被賜了“周”姓,此舉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周家不少人因此心生怨懟,他們在周家辛苦賣力這麼多年竟然還不如被小公子撿回去的乞丐地位高。 雍州王倒是沒什麼意見,雍州夫人見周長生執意要求變也沒多說什麼,於是周子玉便順理成章的被賜了“周”姓。 周子玉的耳邊依稀回蕩著當年賜姓時的宣誓: 我將效忠於我的主人——周長生。愛其所愛,仇其所仇。主人……賜我以應得,我將以他的意誌為準則,絕無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