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瑞爾對著暴徒露出挑釁般的獰笑,讓自己的姿態展現的自然一些。 暴徒一開始還在疑惑伊澤瑞爾憑什麼說出這般自大的話,但是當他仔細觀察伊澤瑞爾之後卻發現,這個年輕的小子此時正在盡全力穩住自己發抖的身體,可是越是這樣,他嘴唇與肩膀的抖動卻越來越明顯。 這個小子,隻不過是在硬撐罷了,他實際上怕的要死。 暴徒又恢復了狂妄的神色,將砍刀正手握緊。 伊澤瑞爾見狀,條件反射的舉起左手的手套對準了頭頂上的暴徒。 隊伍中的兩人都死於這個少年的手套,負責斷後的暴徒也不敢大意,立刻壓低身體做出閃避的動作。 然而伊澤瑞爾手上的機關手套卻隻是發出一聲哢嚓的鈍響,突然啞了火。 “什麼!” 伊澤瑞爾吃驚大叫,將手套舉在眼前,那上麵的鐵皮外殼上有一處深深的凹陷,正是剛才為了擋住揮向脖子的砍刀而留下的痕跡。 “受損了嗎?” 就連伊澤瑞爾此時也慌了神,可站在屋頂上的暴徒卻因為這件事情開心的笑了起來,邁出步子咣當一聲跳進了木屋之中,站在了伊澤瑞爾的身前。 “你這奇怪的武器壞了吧,那就乖乖受死!” 他高展持刀右臂,向著伊澤瑞爾砍去,伊澤瑞爾咬著牙,一臉不甘的向後閃避。 暴徒持續追擊,同時大聲對著伊澤瑞爾喊道:“沒了那東西,你就是任我宰割的獵物!” 暴徒的斬擊幾乎快要揮出風聲,伊澤瑞爾牽扯全身的肌肉,才將上身退出了砍刀的攻擊距離。 然而兩人的近戰經驗差距懸殊,暴徒正劈一擊未果,又立刻橫揮著向伊澤瑞爾腦袋追擊,伊澤瑞爾隻好繼續躲避,刀刃帶著一股勁風直逼伊澤瑞爾眼前,閃過的瞬間,伊澤瑞爾的眼角處頓時開始火辣辣的刺痛起來,被刀尖帶起的血珠在他的視野中飛舞。 伊澤瑞爾顧不上疼痛,持續後退,卻噗通得撞在了身後的墻壁上,短短三兩步的距離,他便已經來到了房間邊緣,狹小的空間中已經無路可退了。 “哈哈!得手啦!” 見到此景,暴徒發出大笑,再度將砍刀劈向伊澤瑞爾的頭頂。 “嘖!” 伊澤瑞爾隻好舉起全身上下最堅硬的裝備,也就是他的機關手套,舉向頭頂,主動接下了砍刀鋒利的刀刃。 還好,這柄砍刀並沒有鋒利到能夠切碎伊澤瑞爾的鐵甲鑄成的手套。 暴徒沒有意料到伊澤瑞爾伸手接刀,於是握著刀柄企圖收回,但伊澤瑞爾死死的用手套抓著刀刃,不讓暴徒輕易的將刀抽回去。 “沒用的掙紮,我可比你強壯的多!” 暴徒見伊澤瑞爾死死抓著刀柄,暴躁的將腳踹向伊澤瑞爾。那力道直接讓伊澤瑞爾撞穿了身後墻板,後仰著摔倒在了外麵的走廊中。 暴徒並不著急,他留下來的任務就是為了拖住伊澤瑞爾,快速解決也好,慢慢戲弄也好,隻要將他留在這裡,暴徒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那一腳的力道可不輕,被遠比自己高壯的男人一腳踹在肚子上,伊澤瑞爾近乎暈厥,他的嘴裡忍不住的反嘔出酸水與血液,又馬上神經緊張的撐著身體與男人拉開距離,緊張的思考著接下來的對策。 暴徒獰笑著,用刀麵拍打著掌心,隨後用宣告般的姿勢將砍刀指向伊澤瑞爾:“我說過了小子,你隻不過是任我宰割的獵物罷了。不管怎麼奮力掙紮,最後都逃不過被我大卸八塊的命運。” 暴徒說著,向前踏出一步。 伊澤瑞爾緊忙後退,在狹長的木板走廊中與砍刀暴徒保持距離。 “要怪就怪你不自量力的多管閑事吧,竟然在遠處偷襲我的同夥!” 伊澤瑞爾不屑的將喉間的血絲吐到腳邊,笑著對暴徒說道:“真是意外啊,你看樣子可不像是什麼珍視同伴的家夥,還會因為同伴被殺而感到憤怒嗎?” 暴徒愈加氣憤,指著伊澤瑞爾喊道:“當然不是什麼友情,而是因為被你殺死的隊尾的家夥他欠著我錢啊!” “那可真可惜!” 伊澤瑞爾一邊與暴徒對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側視著身後的臺階。 暴徒搖了搖頭:“沒有關係,因為我們馬上就會攻破德瑪西亞地下城,裡麵的所有東西都會是我們的。” 暴徒笑著逐漸加快了腳步:“那裡麵也會有你小子喜歡的女人吧!等攻破了地下城之後,那裡麵的姑娘們都會成為我們的玩物!” 伊澤瑞爾停下腳步,陰鬱麵容抬起瞪向暴徒:“你們這群畜生,永遠不可能攻破我們的家園!等蓋倫他們回來了,就會把你們全部剿滅!” “不管怎樣,你都不可能看到結果了,因為你會死在這裡!” 暴徒說著,跨出一大步向著伊澤瑞爾揮去砍刀。伊澤瑞爾向後一躍,側身抱住了樓梯的扶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沿著扶手快速向下滑動來到了下一層。 “煩死了,你隻會到處亂竄嗎?” 看到伊澤瑞爾瞬間與自己拉開距離,暴徒大跳著躍下臺階向著伊澤瑞爾追去。誰料早已廢棄的木製樓梯年久失修,臺階撐不住暴徒壯碩的身體,伴隨著臺階從中央斷裂,暴徒摔倒在了更下麵的樓層階梯上。 伊澤瑞爾趁著這個功夫緊忙修理受損的手套,清空彈倉。 與此同時摔落在下層的暴徒也惱怒的踏上臺階,感到出醜的他對著頭頂憤怒大喊:“你這該死的獵物,我不會再浪費時間戲耍你了,下一刀我就會將你宰掉!” 伊澤瑞爾慌張的重裝著彈丸,發條卻依然沒有發出扣緊的響聲,暴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伊澤瑞爾的心幾乎快跳到了嗓子眼,用右手大力的敲打著手套。千鈞一發之際,手套終於上好發條,而暴徒的身影也在此時走上樓梯。 兩人相視一眼,暴徒看出了不妙,而伊澤瑞爾也立刻將手套重新對準暴徒。 一瞬間暴徒露出了慌了神的目光,伊澤瑞爾立刻射擊,暴徒則快速向著一邊壓低身體。 砰的一聲,彈丸射在樓梯的扶手邊,與正前方的暴徒位置相差的離譜。 “哈哈哈,你那東西大概是壞了吧!” 暴徒發出大笑,不再擔心伊澤瑞爾的機關手套,而是提著砍刀快速向他逼去。 “該死,要重新校準!” 伊澤瑞爾轉身就跑,沿著走廊奔向盡頭的窗口,而暴徒則邁著沉重有力的步伐,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緊追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