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地下不停... “真是個糟糕的天氣。”男人撐著把黑傘說道。 接著他那長滿老繭的手在他那老得快掉皮的黑色皮夾克的口袋中摸索著。 他掏出了一包煙,臉上顯得極其不耐煩,大概是因為他隻有兩隻手的緣故——一隻手要撐傘,另一隻手還要掏打火機。 打火機像個羞澀的豆蔻少女一般,藏匿在他的內襯之中。 他終於找到了, 他把傘斜放著,用他那因終日勞作而曬黑的粗脖子夾住雨傘的傘柄,他斜著身子擋著雨水,一邊講香煙抖出。 隨著“哢嚓”一聲,黑色的街道上迸發出了短暫的火光。 那火光是如此短暫。 以至於整個街道都沒有注意到它。 甚至連伏著的飛蛾都沒有發現它。 那短暫的亮光也就僅能照亮那古銅色的打火機。 可以模糊地看到它那銅質機身上刻著兩個字——“奇跡”。 “媽的,該死的混蛋改造人!”汽修店內一名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中年人拖著臃腫的身軀罵到,很明顯,這臃腫的身軀顯得他並不是常人,是的,他是這家汽修店的老板。 “好了,馬唯修,大可不必因為一群帶著思想的廢鐵而生氣。”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士正坐在汽修店專為顧客準備的長椅上,他叼著雪茄翹著二郎腿,神情十分的鬆散,煙霧也隨著他張嘴說話而飄出。 “行了,你特麼的李斯汀,還在這悠哉悠哉的說著風涼話!”馬唯修一腳將身旁的空油桶踹在地上,空油桶滾了幾圈。 “他們可是整整偷了我幾大罐“原油”,那他媽可是我的命根子!前幾天我才托人在費拉爾城那邊送過來的!那幾桶東西幾乎把我家都特麼給掏空了!”說著便又將凳子踢開。 “喂喂喂!冷靜點,光砸東西可不管用。” “那我還能怎麼辦,現在市場上原油升值比他媽的黃金升得還快!老子本來還想賺他一筆,誰他媽能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馬唯修抓了抓他本就不多的頭發。 濃厚的煙霧再次覆蓋著汽修店,“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怨天怨地,而是去想想到底是哪個小毛賊偷走了你的命根!”。 “你是對的……如果我找到了那個該死的改造人,我定會扒了他的皮!”馬唯修的唾沫星子飛上了空油桶。 “冷靜點,你怎麼確定是改造人做的,況且那些玩意我們可惹不起……”李斯汀鬆散的眉頭漸漸地皺起來了。 “除了他們,還他媽的有誰會需要那些東西?這裡窮山惡水的,隻有那些被降下來的廢鐵才會在這偷東西!”馬唯修再次向前邁了一步並踢遠了空桶。 “但願不是那幫人吧……”李斯汀抬頭向著天花板吐著煙霧,沉默了許久,許久…… 太陽很快就落山了,或許是習慣了冬季的早睡,它的困意席卷了整個身體,它的困意也開始籠罩著勞克斯小鎮,路邊的太陽能路燈也亮了起來,好像在提醒著勞克斯小鎮的居民們:“你們現在該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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