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球賽(1 / 2)

第5章 球賽

接下來一周,楚擇燃沒有再收到杜鳴川的“騷擾”微信,倒是他時不時拿出手機看一眼,見沒有新消息提醒,還特地點進微信確認。

舍友打趣他像個跟老婆吵架等不到對方回信的怨a,楚擇燃反應極大,瞪了對方一眼後將手機扔抽屜裏,還掛上鎖,隻是過了沒多久又拿出來,點開微信查看。

舍友們不敢當麵惹他生氣,背地裏卻是笑得直不起腰,紛紛開始下注哪個Omega成功引起了他們拽哥的注意。

楚擇燃對此一無所知,想到第二天有杜鳴川的課,他從包裏翻出習題,故意寫錯一題,拍照發過去,除此之外什麽也不說。

過了快半小時對方才回複,是一段語音,楚擇燃看了眼舍友們,爬上床拉了床簾,又戴上耳機才點開語音。

杜鳴川不急不緩地講著這道題的解答思路,跟平時上課別無二致,卻與他私下跟楚擇燃說話的語氣天差地別。

楚擇燃皺了皺眉,又點開聽了一遍,懷疑杜鳴川是不是沒看清給他發消息的人是自己。

他又找了一題發過去,這次杜鳴川回複得更慢,語氣也依舊不冷不淡。

楚擇燃心裏越發不得勁,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點開語音,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課,因為再過一周就是期中考,所以杜鳴川的這節課專門用來答疑。

楚擇燃一改常態,將目光定在杜鳴川身上,對方好似毫無所覺,全程神色自若地解答著同學們的提問,眼神沒有多分給楚擇燃半分。

楚擇燃心裏有些澀然,他盯著杜鳴川,距離下課前十分鐘時,也舉起了手。

偏偏同學們在杜鳴川的課上太過積極,楚擇燃舉手的時候,前麵已經排了許多同學,杜鳴川不偏不倚,一個個按順序叫下去,輪到楚擇燃時,下課鈴聲正響。

楚擇燃對上杜鳴川的視線,張了張口,腦子卻一片空白,根本提不出什麽問題。

杜鳴川看了他一眼,對同學們道:“大家下課吧,有問題我們私下再聊。”

說完卻是率先離開教室。

楚擇燃握了握拳,到底沒有當衆追上去,他拿出手機給杜鳴川發消息。

楚擇燃:你針對我?

對方很快回答。

裝正經:你微信發給我的問題,我沒有講清楚嗎?

楚擇燃腮幫緊了緊——所以杜鳴川知道發消息的人是他。

楚擇燃臉皮發熱,他覺得再糾纏下去實在太過丟麵,好像糾纏不清的人是他一樣,擰眉瞪了杜鳴川的頭像一會兒,點開刪除好友的頁麵,手指落下前又一頓,將杜鳴川拉入了黑名單。

刪除好友可就找不到人了,杜鳴川到底還是他老師,萬一到時候考試故意壓他分,他找不到說理的人怎麽辦?

楚擇燃心裏憋著一股勁,定了個期限,如果杜鳴川在期中考出成績前主動跟他低頭,他可以把對方從黑名單裏拉出來,也可以更進一步考慮考慮和對方結婚的事。

他開始在校園閑逛,偶爾晚上從圖書館出來也不經意“迷路”到了教室宿舍樓下,但屬於杜鳴川宿舍的那盞燈卻沒有亮起過。

楚擇燃是從別的同學口中知道,杜鳴川沒有住在學校的習慣,那麽之前他住宿舍就隻是為了幫楚擇燃補習。

楚擇燃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默不作聲地又把杜鳴川從黑名單裏放了出來,他想隻要對方表現出一點軟化的跡象,主動給他發一回消息,他就不計較之前那些調戲了。

然而直到期中考那天,楚擇燃再一次見到杜鳴川,倆人的聊天框依然停留在上次的不歡而散。

杜鳴川負責這個班級的監考。

大學以後,同學們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刻再交卷的習慣,更有些學生為了引起杜鳴川的注意提前交卷,那幾個為難過杜鳴川的alpha甚至一起交了白卷。

楚擇燃一題題做下去,倒是沒有絲毫懈怠,他想杜鳴川都私下給他補了那麽多課,要是考砸了豈不是會讓對方看笑話?

別又誤會他是想重修這門課。

等到最後十分鐘,教室裏隻剩楚擇燃了,他最後檢查了一遍,這才拿著試卷走上講臺。

杜鳴川正在翻閱其他學生的卷子,看得認真。

楚擇燃屈指敲了敲桌麵,杜鳴川擡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將卷子放在最上麵。

楚擇燃咳了一聲,磨蹭地交完卷子,轉身回座位收拾自己的文具,離開時杜鳴川已經將試卷整理好,放在密封袋裏。

楚擇燃有些刻意地從講臺旁路過,停了一下,不明不白地說了句:“今晚七點,籃球場我有比賽。”

杜鳴川頓了一下,沒應聲。

楚擇燃看他一眼,最終還是保持著矜持沒直白說出邀請的話,悶悶不樂地離開了考場。

華大的學生骨子裏都有股傲勁兒,哪怕是校內的球賽也弄得聲勢浩大。

比賽還未正式開始,球員們正在預備暖場,觀衆席上卻已經坐滿了人,兩排拉拉隊員也鉚足了勁兒為選手們加油。

不少人在叫楚擇燃的名字。

他軍訓時就出了名,體能測試甚至跟專業體院的人一拚高下,開學後又因為在杜鳴川課上的表現讓不少人知道了他的名字,有人說他嘩衆取寵,但更多的卻是被他冷峻外表和出色的專業成績吸引來的Omega,從開學到現在,楚擇燃沒少被人表白。

舍友同樣在他們院的球隊裏,看到這樣的盛況,忍不住用肩膀頂了下楚擇燃:“看,那邊那個拉拉隊長怎麽樣?人家一直看你。”

楚擇燃正往手上套護腕,這還是杜鳴川送他的,幾個星期前對方就知道他要參加籃球比賽,買來硬塞給他,楚擇燃一次都沒用過,這次不知怎的就拿出來了,戴在腕上後,還低頭聞了聞,像是想在上麵找到熟悉的味道。

但這是剛開封的,除了一股甲醛味什麽也聞不出來。

楚擇燃皺著眉,往舍友指的那個方向看了眼,兩排拉拉隊員激動地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