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貴婦氣質的中年女人(1 / 1)

但是今天一大早起來後,項目經理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的手裡還端著今天的早飯——包子和稀飯。   說實話,項目經理知道自己管理的這個工地出了這麼個事後,也被叫去連喝了幾天茶,我猜也是出於膈應情緒,項目經理在那件事後基本沒來過工地,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也許是我起床起猛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項目經理領著個女人就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把手上正端著的早飯放在桌上,試探性的問道:“劉總(項目經理),您找我有事?”   劉總(項目經理)摸了摸自己剛剛在外麵凍得有些發紅的大鼻子,有些不自然的向後走了一步,將他身後那個女人露了出來。   隨後整個人麵部有些抽搐,過了大概十秒像是緩過勁來:“嗬,小陳啊,我沒事啊,是我旁邊的這位女士找你有點私事,我隻負責引薦一下。”   媽的,這個人老成精的家夥說話的時候,不管是說出來的話,還是表情,明顯是緊張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乃至於他摸鼻子那一下活脫脫的就像是匹諾曹說謊!   明顯是憋著壞呢!   不過礙於這人好賴是我的頂頭上司,看出什麼不對勁我也得接著話茬子,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後,我正打算開口詢問站在劉總身前這個明顯有著貴婦氣質的女人找我有什麼事的時候,那個女人開口了。   她的長相我是不好判斷的,因為大冬天的,即使是沒有太陽的照射,我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臉上的粉底厚的有些反光,至於五官,隻能說馬馬虎虎,不算多好,也不是多壞。   她整個人在開口前就像是在風月場所風韻猶存的老媽子和有些小錢的貴婦形象中搖擺不定。   之所以我要說這個女人有貴婦氣質,完完全全是因為她的聲音。   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你認識許林林對嗎?”   “額,是的。”要不是知道許林林的親媽是個在鄉下生活了一輩子的女人,她這個問題幾乎就要讓我懷疑這位是不是許林林的母親了。   在我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劉總招呼著我和那女人坐在食堂的凳子上,並且吆喝著讓幾個一把歲數的食堂幫工出去,看樣子是不想要這些人聽見我和這個女人接下來的對話。   在幾個幫工走後,我看著劉總本來很是和氣的臉,突然從心底裡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就像是......   該怎麼形容呢?   啊!   對了!   就像是我正式入職的前一天對於這個工地感覺到那種從內而外的厭惡感!   這種感覺來的很是莫名其妙,讓我一時間相當難受,為了強行壓下這種詭異的感覺,我隻好低頭猛了兩口熱粥,感覺到食物在我的喉嚨和食道裡翻騰,我像是又感受了人間的氣息,而不是直麵一座“大墳”。   那女人看著我突然低頭喝粥,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隨後她又看向我:“許林林有交給你什麼東西嗎?”   我聽到這個女人的問題,不自覺的摩挲起自己的手掌,關於許林林交給我,或者是原本是交給我的東西,情況是有一些復雜的。   我的確知道許林林給出的東西的大致去向,但是從頭到尾我都沒觸碰到那個物件——帶著紅繩的拴在那個死人脖子上的玉佩。   那塊玉佩我在那個晚上的時候瞧見過,就算是隻有月光照耀,那玉佩都顯得晶瑩剔透,明顯不是凡物。   許是出於對於許林林的同情情緒,當許林林在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交出隨身物品的時候一再強調那塊玉佩是他家傳的,老許(許國良)作為第一時間的受害人也在替許林林作證,說那塊玉佩是許林林的父親傳下來的,並不是什麼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老許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也決計不是浪子回頭,他這樣作證的目的明顯是想著自己的罪證怎麼樣都不算是太過嚴重,幾年後自己出來,這玉拿出去換錢,許林林這小子就算是為了封口也得給他分潤上一大筆。   所以按照許林林最後和警察同誌的交代,他是吩咐我將這塊玉佩交給他的母親。   這塊透著光,帶著沁色的玉在警察同誌調查取證,和那位倒黴的被埋屍在四號廠房的家屬溝通後,證明這塊玉的確不是死者的,而且這玉的年份算不上多長,也不是文物,說是家傳完全合理。   後續也就是由警察同誌將這玉塊交還給許林林一家了。   按理說,事情到這裡應該就結束了,但是倒黴催的辦事的警察同誌臨時有事,加上對於許林林遭遇的同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在對接公函裡並沒有明確的表述清楚這塊玉的問題,許林林家那邊的警官認為手續上不合理,將這塊玉退回了許林林的原址。   也就是這個工地。   而我最後一次見著那塊玉也就是在項目經理(劉總)的舅舅李大爺手裡,退回原址,沒有人接收的玉佩當然就被李大爺拆開再做處理了,至於後續那位老爺子怎麼處理,我是沒有過問的,因為前幾天大夥都忙著撤人,沒人刻意的留意那塊玉的問題。   況且李大爺的為人還是相當的可靠的,乃至於當著大夥的麵都說了這塊玉是個好東西,他也想要,但是還是交給警察的好。   從回憶中掙脫出來,我又端起碗喝了一口,麵色嚴肅的問道:“你是誰?是許林林的家人?”   “那塊玉不是那個許林林的,你應該很清楚,作為第一當事人,你應該有自己的判斷。”女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劉總(項目部經理),這位女士是?”沒法從正主嘴裡得到答案,我隻好詢問另一個。   東北十一月的大冷天裡,劉總僅僅是吆喝了幾聲,攏共在小食堂裡走了不到十五步,頭上的汗滴卻是像是三伏天一樣,向下直流,幾乎每隔兩秒都要用衣袖擦拭一下額頭。   “她......唉,她是這玉的原主!”   嗯?   聽到劉總這個回答,我瞬間不淡定了,假設這女人是這塊價值不菲的玉佩的原主人,也就是說在死者身上發現的玉佩按照哪門子的法律也不可能是許林林急中生智胡說出來的家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