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醒來望著窗外碧藍色的海平線,小島在其中若隱若現,“哎,真沒用居然被暈船給打倒了”心裡吐槽著自己弱質的體魄。 緩緩起身適應腳下搖晃的幅度扶著墻走上了甲板,甲板上的兩個和我一同被邀請來的醫生看見我走來朝我打招呼道“蘇醫生你的身體還好嗎?” 我報以笑容回答到“挺好的,多謝關心”和兩人聊了些家常找不出更有趣話題的我,選擇了告辭。 告別兩人我走上了通往輪船第二層的樓梯,那是提供休閑娛樂的地方。 此時的樓梯拐角處坐著一個年齡大約六十一二的老頭,老頭穿著白衣低垂著眉眼右手不斷變換著指訣,左手時不時撫過花白的長須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在我從他身邊走過時老頭忽然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我,被他突然的盯著,我十分不自然的停下了腳步,“那個……,老人家你是有什麼事嘛?”我開口詢問道。 老人搖了搖頭指著前方的小島緩緩開口“你這趟要去的可是前麵那水生島?” “是……是啊”我回答道,但是心裡麵卻在嘀咕著,廢話這艘船就在水生島靠岸,你這騙術也太老套了。 “是否長住”老人再次詢問 “呃呃,不清楚,如果順利的話今晚就會離開”我說出個模模糊糊的答案。 “嗯,我方才觀你印堂黑中發紫似有大兇,但是紫中卻又有一點紅模模糊糊飄忽不定,著實怪哉,怪哉” “如果此去已成定局切記忌三”老人繼續說道 我的身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轉過身去一個頭頂被太陽照的刺眼的中年人出現在眼前。 “蘇老弟,在這乾啥呢這是”,一個聽起來就非常富有喜感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孫哥,沒乾什麼呢,這位老人家剛給我看相呢”瞇著被閃的有些發疼的眼睛,側開身體讓中年男人看向我身後的老人。 “這也沒人啊,封建迷信不可取啊老弟,對了,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說,船長說船到達的時間比預定中提前了讓我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靠岸下船了”說完中年人匆匆離開。 我這才趁著空當揉了揉眼睛緩緩轉過身去,老人早已不見了蹤影,正欲尋找時一聲刺耳的汽笛長鳴聲響起。 我匆匆跑下樓梯,來到船倉拿上了裝有書籍和錢財的背包,拎起了墻角放著的醫療箱。 下了船我們四人被一輛轎車從碼頭接走,不到十分鐘便來到莊家豪宅。 …… “好的,那麼各位就先行住下吧我已經吩咐下去讓傭人們在三樓為各位準備好了房間和日常用品”王姓管家對我們說道 “如果此去已成定局切記忌三”忽然腦海中響起了先前船上那位老人的聲音,我並非是封建迷信但是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對上到三樓有些抗拒。 “我能住在二樓嗎?,這樣也方便為福貴就診”我說出一個牽強的理由試探般的朝王管家道。 “當然”管家臉上依舊掛著不悅但是還是同意了我的請求。 二樓的房間裡我愜意的癱坐在舒軟的床榻上翻著書,我在出遠門時有個習慣喜歡帶一些書籍和漫畫打發時間,即便最後我看不來這麼多的書籍漫畫。 忽然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敲響,我打開了門一個文靜乖巧紮著單馬尾的女孩正手捧著一束鮮花站在門前看上去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股莫名的割裂感湧上心頭,腦海中飛速的閃過一道披頭散發的背影,不知為何我眼前的女孩脖子突然的出現一道青紫的勒痕。 “啊,你沒事吧?”我慌忙伸手朝女孩的脖頸處摸去。 女孩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得先是一驚隨即反應過來一把將我的手拍掉,漂亮的臉蛋漲的通紅,用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 “篤篤”……沒有任何回應,似曾相識的場景,不過這次是我敲響了莊妍的房門,“篤篤”……還是沒有回應,就在我準備第三次敲響門的時候房門終於被人從裡麵打開。 從房間裡麵走出的女孩雙手護在脖子前,用戒備的眼神盯著我,似乎在她眼中的我職業已經從醫生變成變態,外號則是摸脖子狂魔的蘿莉控了。 我擺出一個自以為友善的笑容,指了指手上捧著的一大堆的書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女孩會喜歡它們。 看到我手上的書女孩果然兩眼放出精光,她努力壓製著想要一把奪過的心情說“哼,什麼意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 “……”我沒有說話依舊咧開友善的笑容 “嘛……,不過本小姐一向以善良大方聞名,這次就稍微原諒你的無禮了”女孩如獲至寶般的用雙手捧著從我手中接過的書,高興的用臉蹭了蹭,那模樣像極了以前我在某個電視頻道裡看到的,儲藏食物的倉鼠。 終於是擺平了口是心非的大小姐,我識趣的不去打擾大小姐和小說的約會。 …… 走在沙灘上,微微拂麵的暖風稍微驅散了一直縈繞在我心頭的那股莫名的恐懼,忽然一陣熟悉歌聲在耳邊響起,蘇牧猛的打了一個哆嗦,那個夜晚的死亡記憶瞬間在他腦中炸開。 後腦傳來劇烈的疼痛似乎模糊了時間與空間仿佛他依然身處那個被鮮血染紅的黑夜。 如同安撫哭泣的小孩一般腦袋被輕輕撫摸著,手掌的溫暖仿佛陽光一般驅散了黑夜帶來的疼痛,緩緩抬頭與身前的女人四目相對一個名字從蘇牧的嘴巴脫口而出。 “季詩?” 女人如同一隻受驚的鳥兒,忙不迭的縮回手去,低著頭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咿呀,對……對不起,那個我看你的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想著這樣應該能稍微緩解一下你的疼痛……” “謝謝你,季詩”,稍微恢復一些的蘇牧勉強的咧開一個笑容說道。 女人第二次從一個陌生人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就算是遲鈍如她 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季詩像是如夢初醒般驚訝的捂著嘴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