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拾荒員一杯後,在兩人的熱情招呼下,何牧聞魚走向最後的那座洋樓建築。 “當當”聞魚敲了敲門,門上的貓眼打開。 一道端莊的女士的聲音傳來,“請進” 然後一個老女仆打開了房門,看清了來者後激動的對樓上說“夫人,是來討喜的” “待客,我稍後下去”那道端莊的女音再次傳來。老女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然後跨起了聞魚的臂膀,笑嗬嗬的誇道“哎呀,新娘子真是個美人啊”,老女仆在桌前忙忙碌碌,嘴裡一直誇贊著聞魚。 聞魚漲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扣著裙角。何牧湊過來恥笑了一句“是啊,真是個美人,撲哧” 聞魚回瞪了一眼,何牧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老女仆端著精致的白色茶盞過來,一股花香味頓時在屋內暈開。 “噠,噠”一個老夫人踏著木階下來,一襲素白色衣服顯得雍容華貴。麵帶微笑的慢慢走到桌前,端倪了一下聞魚。緩緩打趣“生的這麼動人,新郎官倒是艷福不淺”然後端起茶盞遞到聞魚麵前,聞魚不禁為這座雅居的主人動容。老貴婦拿出一個匣子,取出一個玉簪,遞給了聞魚。“小小薄禮,還請笑納”“不不不,太貴重了”何牧擋到。 貴婦笑了一下,對著何牧開口“你的夫人倒讓我想起我年輕時了,不要推脫了。”聞魚隻好收下玉簪。婦人並不健談,但老女仆一直問東問西,直至午鐘響起。“哎呀,艾薇絲,快去備餐,已經這個點了。”老婦人被鐘聲一驚,抬起手擋著嘴說。聞魚連忙擺手,拉著何牧客套了幾句便告辭。 兩人丟了魂似的走在路上,當地人的熱情帶來了不小的驚嚇。好在是清查完北部了,這三個人倒是沒什麼嫌疑,熱情是當地特色嗎?還是在掩蓋什麼?聞魚有些搞不明白。算了,下午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日期不詳地點匹革瑟斯天氣雨 媽媽回來了,帶來了好多餅,雖然家裡沒訂報紙,但是好心的卡西爾還是送了一份過來,他那蠻橫的父親應該又打過他了吧。鐵匠看起來好兇,昨天晚上還看到他和一些年輕人打架。媽媽叫我睡覺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中部還有兩家,應該是鎮長那一家”然後何牧折起手巾,抬起手向餐廳人員致意。“再來一份果羹”聞魚扒著金絲盤裡菜卷,口齒不清的說。 “你是餓死鬼投胎嗎”何牧嘴角抽動,看著狼吞虎咽的聞魚有些無奈。 “兩位?請問是要外出討喜嗎?”何牧對著湊上去的侍者點點頭。“是這樣的,”侍者拿出一個瓶子,“本店還承包婚禮,您看…”“我沒意見”何牧扭過頭向還在吃飯的聞魚遞過去一個玩味的笑。聞魚嗆了一口,然後慌忙撇下餐叉,抓起外套就推著何牧向外走“不需要,不需要”她連忙拒絕。 “要死啊你”聞魚在門外沒好氣的說。“還不是你磨嘰,快點,趕緊走訪完。”兩人拌著嘴走到了鎮長門前。何牧清了清嗓子,走上去敲了一下門。 一個麵容慈祥的老者打開門,“有什麼事嗎”老者端詳了一下兩位年輕人的麵容。然後摸了摸白胡子,恍然大悟道兩人是來討喜的。馬上開門迎接了兩人進屋。 一進屋,便是一股淡淡的筆墨的味道。聞魚看向了敞開房門的右側房間。鎮長向那個房間走了一小步,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是家妻的房間,她現在有事在外麵….啊,請坐”鎮長指向了覆蓋著老舊皮革的沙發,在靠背的地方還有一角白色的棉絨布。 “辛苦您了”何牧笑著對鎮長說。“哪有哪有,我們乞爾馬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擇人而婚。”鎮長說著,嗓音有些厚重,然後遞過兩盞茶。茶水中飄著一些黑色的浮末,看起來像高原上產的黑茶。 “您是昆臺人吧”何牧淺嘗了一口,然後微笑道。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後,何牧立馬切換出了昆臺的口音。“喲,老鄉啊”可能是未久沒聽過鄉音,鎮長顯得有點激動“可不是嘛,不過我十五歲的時候就到這來了” “老鄉,你這倆月有沒有見過一個破玉盞子被送到這來”何牧裡麵俯下身靠近鎮長說。 鎮長看了一眼正在無聊的吹浮沫的聞魚,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然後壓著聲說“咋?一個玉盞子能送我們這來?” 何牧從上衣夾層中抽出來一張鈔票,放在鎮長手上,然後拍了拍他的手背。繼續說道“放心,沒別的意思。就是家父要過誕辰了,俺給弄個壽禮。” 鎮長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掛出一副笑臉對著聞魚說“哎呀,女娃娃,沒啥好說的。帶一盒茶葉走吧,我還有點事,就不送了。”說罷,鎮長就將兩人送到了門口,然後關上了門。 “不管怎麼樣,先走完那三家再說吧”何牧隻能無奈的妥協。“怎麼回事,下午和丟了魂一樣,沒吃飽?”看聞魚不為所動,何牧摸著下巴湊上去問。 聞魚撇了他一眼,繼續沉默。何牧自討沒趣,兩人就在無言中走向最後一家。 鄉間的路邊低窪處長著苔蘚,殘留的雨水還在浸潤著陰暗處微弱的生機。對麵,一個中年婦女騎著單車來過,看到聞魚兩人後急剎住車。頗為熱情的打招呼 “喂,小兩口,我是住在南邊的蘭妮,能不能沾沾你們的喜氣啊” 婦女笑著揮手,看著何牧站在白色建築前,然後心領神會的說道“哎呀,這家不用去了,這個醉鬼白天搞失蹤,晚上倒是準時出現在鎮東的酒吧裡” 得知此情,何牧隻好笑著說“那就勞您帶路了” 日期十一月二十五日地區不詳天氣不詳 秋和節快到了,聽說會從大城市昆臺來一個戲班子,真好啊~我也好想去看。外麵的人都聚在那裡張燈結彩。媽媽給我留下了一張餅,嗯,不管怎麼樣,我要出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