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初神皆隕落,原之於傳說中的時代有一場聲勢浩大的諸神之戰。 初代神王退隱,前往無妄之地。 本該由初代四神之一的冰帝擔任神之王位,可冰帝卻選擇閉關,無情無欲得真道,無一神明敢擾其清凈。 初神之龍神,則退隱於世外桃源一方水土,清幽自在,將主位拱手相讓。 這神王之位便落於初神之晝帝之手,他是神王的弟弟,第二世主,於他接任其兄長成為了家族家主和遠天神王。 這場接任本該就此平息,奈何晝帝統治殘暴,要耗盡所有神靈之力,隻為尋自己的兄長-初代神王。而且晝帝靠自身地位為自己牟利,用神明的血骨築就自己的城池,生性殘忍,茹毛飲血。 這無數年的摧暴,使幽冥之地的神,神宮之上的神,皆發起反抗,拔地而起。 閉關修煉的冰帝,隱居山林龍神,率領部族小輩,助之於幽冥、神宮之地神明的伐神。 初代神明,直接爆發了毀滅萬物的諸神怒戰。 巨大的暴動在天地回響迸裂,穿梭著流星劍雨般的鱗片。 巨大的渾氣天體平麵而起,煙氣繚繞,萬穀傳響,隨之而來的是深不見底的溝壑,被神明的打鬥一道一道辟開。 高飛無追的神鳥,雷鳴霹靂轟然震蕩,洪獸爬滿山林與高峰,爭相長嚎。 沙塵飛彈,一白一黑兩拳交匯如流雲遁日迅疾,宛若猛虎出林! 金紅相匯集的光芒遮天蔽日,一頭宛若金銀澆鑄的神獸麒麟橫空騰起,將虛無的境地撕開了一個一口子。 漫天冰羽墜,神波一擊擊破,真恐怖如斯,寒露飛劍亂陣合成了毫無章法的劍雨。 風火血月殺,遊目所到之地,皆化為齏粉,火焰赳赳形成了無數集中沖擊波,大肆幻滅天地。 如同死神的使者,旋風鐮刀切割一切黑暗,送神去往深淵。 層林疊木護其主,山峰峭峻陡狹,大小溝壑萬萬千千,旋旋轉轉的氣波震動萬裡無遺,無數的風暴殘留,一聲獅吼,震破天地,劃破山河。 無處不是血濺四射,兇戾汙穢不堪的殺氣沖天,戰意如風卷殘雲。 良久,不見其形。 悠古的空間,萬青碧雲,大地磅礴高枯。 星宿亂動,飛速疾馳,饒有變換古今之意。 獸走蒼穹,風卷塵飛,暴力之至,怕是窮龍古獸也不及也。 天地秀位,十八聖宗,九大星係,五行十派,什龍飛繞,地動山搖。 鳳卷麒龍,虎鬥金剛,翎若翔天,枯枝爛葉化作塵土搖搖飛逝去。 最後據說眾神隕落,這次大戰幾乎覆滅神州! 這導致上蒼與萬古隔絕了千秋萬代,古時候遺留下來的傳說則是神明皆殉命於遠天,無一幸免於難。 還有一種說法則是有活下來的神明,神伐之戰後便去閉關了,上萬年未曾出關。 而這場神伐怒戰把一部分神州打塌了下去,形成了地,一部分神州在地之上,於是分了天地,上蒼和下蒼最初就這樣形成了。 相傳,晝帝的妹妹生命女神因悲於神伐之戰所帶來的毀滅,在塌下的神州上播下了生命種子。 生命種子一代一代進化,逐漸化為了人形,就成了人類,人們聚集在一起成了部落。 人也是有道行修行,且極為聰慧,人逐漸有了道行,逐漸摸索到修神道。 遠天上蒼就是神之棲地,時間的久遠導致下蒼的仙人們無人去往過,人們也並不曉得此地。 地下下蒼,因吸及諸神大戰神明隕落後所散發的神力元氣,受其滋養,所以生靈幾乎皆具有靈力和法力。 鬥轉星移,萬物千變萬化,風雲怪誕,飛瞬即逝。 窮古的深淵暗都,底下的月主神通藐視一切。 天地已然千千萬萬個時期如策馬奔騰,一朝一夕過去,百年,千年,甚至萬年後,天地安定。 天之上的神州叫遠天,天之下的神州叫九州,遠天和九州隔萬古,隔千代,隔十宗十界,隔天地萬滄。 地下九州分有三界,古桃界,封鄴界,羅森界,三界合一為下蒼。 指神針慢慢偏移,波及十界十宗。 武神之八卦位,天罡移位。 雪帝之九宗位,天秀移位。 嶺南之越帝位,天量移位。 十萬年安睡,得十萬年蘇醒。 封鄴界,元朝—— 凜冬的天,如墮淒寒之窟,蒼雪茫茫,大地素白包裹。 話說這國家內房屋緊鎖,門窗不露一縫一絲,似有什麼窮兇惡徒般四處橫行。 原是元朝之皇嗣誕生,皇帝下令封鎖城門,一隻螞蟻都不能進來。 皇宮內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緊接著宰相府也誕生了一個孩童,巧的是,兩個孩子都是女嬰。幾乎是同一時刻—— 一顆圖騰蕩漾在其上空,羽鱗鳳爪,萬千翎羽騰空而起,翱翔九州。 其神鳥周身羽翼豐滿,圖騰每煽動一次翅膀,周身的氣波皆如凜寒冰錐一般刺入人的身骨,冷氣嗖嗖。頗有萬象歸宗之像。 這是天降異象,神之落跡啊! 百姓大都出門眺望天際,想要一睹眼福,大人拉著小孩的手,指向那天際。 都城南,高臺之上元朝的幾個族主看到此天異象,都是震驚無比。 前朝之中,亭閣玉宇環環相築,金碧輝煌的前朝大殿之中,殿內麵積廣大無邊,湧入熙熙攘攘全都是身穿紅衣布履,人頭攢動頭頂高冠的大臣將軍。 大臣和武將們規規矩矩占了兩列,金光耀眼使人暈眩。 紅地板之上,將軍臣子的踩踏聲比比皆是。 “天之神鳥飛空”,朝堂之上可是眾說紛紛。 臣子們嘰嘰歪歪的聲音高低起伏,話語不斷。 人們都撒撒長袖,驚異不已。 ‘‘這可真是神諭啊!神明顯靈,這九州怕是要變天了。’’一將軍撫著長須道。 ‘‘天降神鳥,誰說不是呢?’’一爿紅袖的臣子說道 ‘‘誰道呢?咱們王朝這是要迎神運了,天出異象神臨世啊!’’ “唉唉,也不知是吉祥還是災難?” “咱們這小小的國家,竟有這麼大的神靈現世!” 兩道百官議論紛紛,嘴裡說個不停。 就在人們討論激烈的時候,大殿門外有人叫道:“丞相大人到!” 聲音戛然而止,人們都朝身後望去—— 同一時刻,一位高大挺拔的大人闊步入前堂。 這位大人眉須端正,高挺的鷹鉤鼻,後腦勺梳著一縷青絲,一臉正氣。 此人便是元朝百姓公認的父母官——當朝丞相梁介。 正當丞相停下腳步,一臣向他走去,那臣道:‘‘師父,您來了。’’ 隨機鞠了一躬,這是梁介的大弟子陳鶴,算是他的得意門生,生的眉清目俊,為人清廉。 梁介對他擺擺手,點頭示意,隨即陳鶴便歸回原位。 梁介隨即看向朝堂的百官,大怒道:‘‘君主未至,朝堂之上啟容爾等喧嘩蔑主!如果各位有何不解,與我論論如何?” 隨即一朝發力,釋放出了神魂,這神魂就是元朝各大家族不敢動皇族的忌憚之物——梁介的淵雀。 梁介能借此發揮神力,能夠發揮出足以顛覆山川,翻倒層雲的怪力。他最大的技能便是製造深淵,能把人拉進去,九死一生。 此時,神魂飄蕩的梁介是一座神像。 一瞬間,朝堂之上滾雷響動,刮起一陣怪風。淵雀的力量之可怕震懾了諸多臣子,都不願招惹麻煩。 還有一部分戰士是不願惹事生非,斜一眼梁介便把頭偏過去了。 每個人心裡都明白: 宰相大人是皇帝的忠膽之臣,為皇帝奔命赴死。舉國上下無人敢惹,無人不曉。 正當梁介準備抓幾個小官以儆效尤,神力還沒發出去。 一道清風刮過,瞬間將朝堂之上的怪風掩蓋了去。 一身穿白衣的男子—國師曲道然。 曲道然此時將手搭在梁介的肩膀。 在淵雀神魂巨大的威壓之下他緩步向梁介走來,身體竟平穩的無一絲波動動。 “國師大人。”梁介深深鞠了一躬。 他知曲老頭不好惹,是三朝元老,國師的麵子,他是要給的,於是便收了神魂的壓迫—— 其剎那威壓驟變,行雲走馬,氣波萬變。淵雀神魂瞬間化為虛無縹緲,一點一點匯入梁介體內。 大臣們都互相瞧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眼底則留有一絲僥幸。 “聽說你家中又添血脈,恭喜恭喜啊!”曲道然對梁介道。 梁介笑而不語,家中的夫人可是筋疲力盡,孩子的出生對他來講隻能是悲喜交加。 朝堂,換來了良久的清凈。 與此同時,金碧輝煌的皇宮內,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打在梅樹枝葉上,落雪的脈絡清晰分明,真乃雪打花冰墜。 清風掠過發絲,扶過衣縷,搖搖晃晃,顫顫悠悠。 一個身穿錦衣龍袍的男子與一紫袍老者正在過廊內交談著。 二人身後,乃是皇宮內一間小屋閣,內有一床榻。其上是一散發女子,麵無血色,靜靜躺在床上,看樣子是剛生產完九死一生。 她麵色蒼白,眉頭緊簇,嘴唇起皮,後背冒著虛汗,此刻正虛弱的喘息,深沉的睡過去,也不知明早是睡醒還是命懸一線地死過去。 女人的旁邊,是一個小嬰兒,被棉被包裹住身體,躺在木籃子裡。似乎是感應到了母親的淒涼之況,也不似之前的放聲啼哭了。 這女嬰眉宇上一顆菱形額花胎記,此時正緊繃嘴唇,漲紅的臉,淺青的眼波流轉於眼眶之中,睜大眼睛看著四周,明亮極了。 屋內宮仆皆都散去了,安靜無比,一根針落到地上都能聽到。 屋外樹葉瀟瀟作響,枯葉落地,水麵清流流過石供洞時泠泠作響,那脆耳的聲音妙極了。 風吹草動,一波輕塵飛揚,撚雜著花香鳥語,晨波寥寥無幾,風之所向劃過晝夜。 房宇前,屋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