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師徒五個急得連早飯都沒吃,直接就聚在了師父的客房裡,商量著這個事兒。三師姐劉虎提議,她水性最好,要不然晚上的時候她跟大師兄楊真兩個人單獨到橋上去站一站,看看這橋上會不會發生點什麼,要真說劉虎掉到了水裡,那也沒事,以劉虎的水性和武藝,恐怕就算是鬧妖精鬧鬼怪的,也奈何不了她。就算真有什麼事兒,那到時候大師兄楊真在橋上喊上一嗓子,師父再跟周師兄還有蘇言師妹趕過來,也就沒事了。 小師妹蘇言有點不放心她這個三師姐劉虎:“師姐,要不然我跟你一塊去,我就站橋邊上,我看著你倆。” 劉虎不答應:“別呀,師妹,不說這玩意兒有靈性,人一多他就不來了呀,要真是個什麼妖魔鬼怪的,人一多不來了,不是白費勁了嗎?” 其他幾個人聽劉虎說到這兒,也就同意了下來,這事兒就敲定了。今兒個晚上三師姐劉虎和大師兄楊真就站到橋上去,假扮作是一對小情人。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劉虎和楊真往橋上一站,一開始還有些害羞,劉虎借此機會去拉楊真的手,楊真還不樂意,可是又一想,扮情人拉個手都不願意,這像什麼話?縮了一下,還是讓劉虎給拉上了。劉虎心頭竊喜,她暗戀這個大師兄楊真這麼久了,總算讓她給拉著手了。 兩個人站在橋上,倚著欄桿,夜色越來越深,四下裡逐漸沒人了。劉虎看著楊真,有些害羞,低下頭來,可低下頭來,她也能看到楊真,說起個頭來,劉虎可比楊真高上一個頭。說起身形來,劉虎也有楊真兩個那麼大。 橋上那妖魔鬼怪是遲遲不來,四下裡又沒有人了。劉虎看楊真看到這兒,情到深處,突然有些個按捺不住了,心中暗想,“要不然就今兒個晚上把我的心思都跟他說了。” 劉虎想到這兒,正琢磨著怎麼跟楊真開口去說這個事兒,恰在此時橋上突然出現了一雙隱形的金手,慢慢朝著劉虎的雙腳移過去,劉虎渾然不覺,害羞地看著楊真,告訴他:“楊師兄,你可還記得在我們下山之前,我曾告訴你,我在山巔之上、密林之中發現了寶劍一把,隻可惜我力氣不夠,拔不出來,便懇請師兄幫忙。其實其實,我我我當時,當時我是想——” 劉虎想告訴楊真,其實她當時隻是想跟楊真多親近親近,多在一起待一會兒,找個借口跟楊真接觸接觸,以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拔不出一把劍來?可楊真聽到這兒沒領會劉虎的含義,自個兒有一條思路,楊真嘿嘿一笑,告訴劉虎:“虎妹子你可騙不了師兄,師兄知道你當時在想些什麼。” “師兄,你知道——” 橋麵上那雙金手離劉虎的腳脖子越來越近了。 楊真一翻眼珠子:“師兄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師兄當時才沒跟你去呀,一口就把你給回絕了。師兄認識你那麼多年,能不知道你肚子裡都在想著些什麼陰謀詭計嗎?你這麼大個兒都拔不出來,以我的個頭我能拔得出那把劍嗎?你當時把師兄叫去,那不就是為了奚落奚落師兄,嘲笑嘲笑師兄嗎?等你看著我也拔不出來,你就得笑話我了。我看呀,再往難聽點說,說不定你拔不出來是假裝的,到時候等師兄拔不出來,你再一拔,給拔出來了,師兄這臉往哪擱?還好師兄識破的快,一開始就沒著你這個道,就沒跟你去。” 劉虎聽到這是氣不打一處來,氣得不行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猛地一抬腳往下一跺,這一跺剛好跺在了那隻要正要抓住她腳脖子的金手上。 劉虎剁完了之後,渾然不覺,氣鼓鼓地就往橋下走了,楊真在後麵不明所以,追了上去:“師妹師妹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咱還沒做完吶。” 劉虎一肚子的氣,越走越快,每一步踩下去簡直山崩地裂,地麵上的石板都要被她給踩裂,頭也不回,徑直向前:“做什麼做,我走了,你自個兒在那呆著吧,我看到你就煩。” 楊真隻得在後麵追了上去:“呦師妹師妹——” 那隻橋上的金手很無奈,看著楊真走了,隻得自個兒回去了,消失了。 回到了客棧裡,師父林乘風、二師兄周仁、小師妹蘇言問起他們什麼情況,楊真和劉虎把吵架的事情略過不提,把其他情況是據實以告,告訴大家夥兒,什麼事情也沒有,那橋上風平浪靜的,一點動靜也沒有,什麼異樣都沒有。其他幾個人看見劉虎臉色不好,也能猜出點什麼來,平日裡劉虎和楊真三天兩頭就得吵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估計是在橋上吵起來了,所以這麼早就回來了。林乘風看了看他們,也不說破,還安慰劉虎早點歇著。 劉虎聽到這兒,突然有些懊惱,後悔了,怪自己一發脾氣就走了,任務也沒完成,回來太早,什麼情況也沒得到。再一看楊真,也原諒他了,主動開口跟楊真說:“楊師兄,要不然明兒個晚上我們再去一趟。” 可這回楊真不願意了,楊真一撅嘴回房去了,告訴劉虎:“休想。你愛去呀自個兒去。”劉虎聽到這兒也沒轍,隻得回房歇息了。 可是案子該辦還得辦,事情該做也得做,既然楊真不肯去了,劉虎也去不了了,那這事就得交到二師兄周仁和小師妹蘇言頭上了。原來蘇言還挺擔心周仁,畢竟她這個師兄不會武藝,讀了那麼些年的劍譜,把劍譜看得挺明白,可是連一招半式都不會。前陣子雖然遇到過一次險情,打那之後周仁也算是下了狠心,要好好學習武藝,可這些日子來周仁也就是學了那麼一點皮毛的輕功,其他的還是不會,要讓周仁去,蘇言還是挺擔心的,大家夥兒安慰她,說這橋上抓走的都是女的,男的沒有抓走過,何必擔心周仁,勸蘇言啊,要擔心還是擔心擔心她自個兒吧。再說有師父林乘風在,林乘風武藝如此高強,真有什麼事兒,林乘風一下就趕過去了,擔心什麼? 蘇言聽完了這番安慰,放下心來,她起身從櫃子裡取出件外套來披在了身上,把風鈴刀藏在了自己的外套裡麵。這樣一來要真是遇到個什麼妖精鬼怪的,看到她沒帶什麼刀在身上,也就不會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