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道卟通見周自豪醒來,停止擦拭走上前去詢問道。 “你終於醒了自豪感覺如何?身體還有異樣嗎?” “沒,沒有。一切正常隻是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怪,但又異常真實的夢。夢到的東西有些匪夷所思,給我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醒沒醒來。” 周自豪捂著腦袋困惑道,一旁的道卟通聽後繼而道。 “這點倒確實,你在昏迷中嘴中一直喊著什麼什麼。帝啊,仙啊,什麼天庭。還有什麼帝關之類的話,大概那一下給你震的不輕吧。” “別說確實有點,對了卟通我怎麼記得。我們之前是不是被敵人追殺呢,可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周自豪看向道卟通疑惑道,而道不同隻是淡言輕語。 “我們運氣不錯跑出來了,沿路上遇到些堵路的。我給全殺了,但我不想把他們引到大部隊那。於是我扛著你按照地圖隨便找條路就跑了,據你昏迷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十多個小時了。” “這……” 周自豪看向滿身血汙的道卟通,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好。隻是心中暗暗吐槽你管這叫運氣不錯? 道卟通這身血跡模樣,怎麼看都像是砍了百來號人的樣子。除非是特意砍了一個人然後往身上塗,周自豪此刻也不難想像,道卟通口中砍的一些敵人是多麼血腥的場麵。 “所以說,現在咱們算是失聯了唄。” “就現狀來看,是這樣的沒錯。” 周自豪沉嘆一口氣,轉身望向四周。隻見這裡是一處環形空曠地界,周遭黑土地上擺放著各種損壞儀器工具之類的。其上堆積著厚厚的霾塵,遠處還擺放有一些廢棄礦車。 而周子豪與道卟通的位置,正是此處中間位置的雕像下。周自豪轉身看向身後的金屬雕像,一時感觸良多哪怕其已成為歷史的一部分。 大部分人早已記不清他的名字,但他做出的貢獻至今影響著世界。周自豪有些傷感的望向雕像,那模糊不清的臉龐。 “話說卟通,你說以後我們也會成為歷史嗎?就像吐溫斯那位先驅一般,他在過去開創了現如今的新格局。後來無數有誌之士爭先模仿他。而這個新格局又必須另一個舊格局爭鬥,你不覺得這真的很無聊嗎?” 周自豪傷感道,道卟通聽後幾乎沒有思慮直接答道。 “應該會吧,如果我們贏了。這應該會被稱為一場正義的鬥爭,但我們輸了。就會被描寫為影響這個世界,百餘年的禍根吧。歷史不就是這樣嗎,隻有贏了的人才可以掩蓋自己過去的不堪,成為高高在上自封福授萬千的統領者。” “是啊,我們該走了。唉……風……唉……走吧,別了共聯明的導師。” 周自豪拍了拍道卟通,最後望向中間的雕像沉嘆幾聲。隨後頭也不回進入坑道中,廣場上的雕像,此間仍舊屹立。 哪怕滿身塵灰無人銘記,但他的貢獻仍舊存在。也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影響著這個世界。 “話說卟通,你知道咱們走到哪了嗎?柴夫給的線路圖太他媽亂了,根本就看不明白。”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先前詢問過。他說是隻要看著地圖標識的方位一直向西走,沿路多注意一下各種指向地標基本上就大差不差了。基本上,不會出現太大的誤差。” 道卟通答復道,周自豪略微沉思了一會皺著眉頭道。 “那這不就是瞎走嗎?能走到全憑運氣唄。” “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周自豪聽後不禁翻了個白眼,但也沒有其它辦法。隻好跟著道卟通,在漆黑的坑道中行進。 另一邊,華盟殘部坑道中行進許,仍不見周子豪等人歸來。幾名戰士回身找尋,卻發現敵人將至無法隻得繼續撤退。 兩軍在狹小的坑道中激烈交火,雙方死傷無數。但顯然追擊部隊的裝備更加精良,華盟殘軍無法。 隻好邊打邊撤,最終犧牲數十位戰士。終於將追擊部隊甩開,在較為安全的地帶。環普小隊與華盟部隊終於發生沖突。 有一部分華盟戰士,選擇跟隨環普小隊抵達首都。還有小部分戰士認為這支環普小隊絕對不簡單,於是否決繼續跟進。 於是乎眾人不歡而散,剝離出的戰士則在一個岔路口。與大部隊分道揚鑣,而這都是自己的選擇無人能夠乾預。 周自豪二人在坑道中,又行進了近一個小時。在入路口處發現前方的坑道已經坍塌,隨即又換了個方向結果又是坍塌。 一連進了幾個坑道,結果發現全是坍塌的地界。無法二人隻好找到一處坑井向上爬去,希望能從上方繞過去。 二人在上方軌道沿著地臺向前方行去,其實二人離環普首都已經很近了。最多不超過六十公裡的路程,但同樣代表遇見敵人的概率會更大。 “卟通,你看這有一個梯子。看樣子是連通上方的,咱先上去看看外麵是什麼個情況,之後再做打算。” 道卟通點頭示意,說罷周自豪便率先攀爬向上。同時開啟盔甲自帶的簡易隱蔽,抵達艙門頂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 啟動掃描雷達,確保上方並無敵人後。緩緩轉動艙門閥輪,慢慢抬出一點縫隙向外望去。 通往的地方正是一個小房間,周自豪從中爬出。發現這裡擺放的全是一些維修工具,還有一些簡易探儀器。 “這應該就是專門負責檢修的地方,唉,可惜現在也用不到了。” 周自豪這般想著,走向門前緩緩打開鎖鈕。拉出一條縫隙向外望去,發現這正是另一處車站。 雷達掃描範圍內並無敵人,周自豪經歷先前的事件。對此地的安靜仍有懷疑,耐下性子等了許久。 確實不會有人,這才又拉開一些縫隙。從中探身出去,地鐵站中漆黑一片。周自豪二人小心的趴向出口處,此刻外麵正值白天。 外麵則遍地廢墟殘瓦,這裡有更加明顯的戰鬥痕跡。還有大片的血汙,周自豪看四下無人想探頭查看。 卻被道卟通一把拉回,這時窺鏡上顯示大批的敵識標記。不久二人隻感地麵微震,數十支坦克編隊從一旁駛過。 其後還跟隨大量士兵,周自豪與道不同二人此刻趴在地上。關閉所有辨別係統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支編隊並沒有停留的意思。 很快便略過這處地鐵站,隻是剛好路過。周自豪看向遠去的敵軍部隊,心中暗捏了把冷汗。 “我去,還好剛才沒出去。要不然都得完蛋,咱倆的運氣可真好啊。” “此地不宜久留,外麵還有不知道多少敵軍編隊在巡視。還是穩妥點走下麵吧,走上麵根本不可能抵達。” 二人簡單交流一番正準撤離,突然又出現幾個的敵識標記。二人趕忙繼續趴下一動不動,敵識標點停留在入口前方。 幾人的距離隻有不到三十米,而這幾名敵人就像種在那一般。二人不敢妄動,繼續趴在地上裝死。 不多時,有兩個敵識紅點徑直向二人的地鐵入口處走來。距離越來越近,周自豪開始緊張起來,手不自覺的向身後握去。 一旁的道卟通沒有任何表示,仍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見此情形,周自豪也按耐下來。 兩名敵軍站在臺階上,同樣發現了裝死的二人。警惕的握緊武器向下走去,發現這兩人穿的裝甲與環普戰士的裝甲樣式不太一樣。 一人轉頭正欲通知,原本趴在地上的道卟通道突然暴起。右手正握持著那柄暗藍刀刃,猛地揮砍向敵人。 敵人雖有警惕之心,但道卟通速度太快。一瞬間就砍掉一條胳膊,爾後被其一刀封喉。 另一人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周子豪撲住腳腕拖倒在地。舉槍欲還一旁的道卟通已然刺下左手刀刃,暗藍刃身直接貫穿顱骨向下滑去。 做完這些遠處的敵人,已經發現了不對勁。幾乎第一時間通知部隊,道卟通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用噴包向外沖去。 此外隻剩下三名敵人,還在驚愕中道卟通已來至身前。一刀斬落一名敵人當場斃命,另一名敵軍向道不同沖去。 餘下的敵人則向遠處驚慌跑去,周自豪跟隨道卟通而出。見到逃跑的那名敵軍,此刻道卟通正與一名敵軍糾纏。 周自豪二話不說,直接運用噴包追上。從半空中直接砸落其身,將其控在身下。道不同那邊也已然解決戰鬥,兩刀揮過敵人頭顱身首異處。 周自豪揮刀刺下敵人外骨骼,一旁的道卟通見此連忙製止。快速來到身前,從背後掏出一塊乾擾裝置。 貼在敵人外骨骼上,登時其外部通訊被切斷。隔絕了其一切聯絡之法,道卟通將黯藍刀柄架其脖梗處。恐嚇道: “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配合,不然我們先砍你腳筋。再挑你手筋,最後割下你的頭顱,讓你的死狀超乎想象。” 此話一出被擒壓住的敵人,登時安分不少。道卟通則將其扛在身上,左手的刀柄則一直架其脖梗處。 “自豪快走,先前敵人肯定求援了。敵軍的大部隊馬上就趕來了,趕緊跑!” 說罷道不同就扛著敵人,飛速跑回地鐵入口。周自豪也不敢耽誤緊隨其後,跑路的過程中順道把槍也撿了。 就在二人重新鉆回地下坑道後,先前的裝甲部隊直接折返回來。同時從四野湧來更多敵軍部隊,見到上麵的戰鬥痕跡以及護衛的屍體。 所有敵軍部隊都從憤怒變為驚恐,發瘋似的四處搜尋蹤跡。最終將目標鎖定了地鐵入口,超千餘人直接湧入地下。 搜尋腳印找到了維修房間,這時,周自豪二人已經沿地鐵軌道。跑到另一個坑井處,縱身躍下頭也不回的沿著一條道摸黑跑路。 二人跑了許久都未停下腳步,直至又跑進一處空曠地界。道卟通這才停歇腳步,將扛在身上的敵人撂下來。 敵人落地起身就想跑,被道不同一腳踹在膝蓋上。腿跪壓在背上又將刀刃插在其眼前,語氣低沉威脅道: “我勸你不要耍什麼心思,不然我不介意挑斷你的五根筋。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一五一十的說。要是有一點欺瞞,我就砍你一根手指,這把刀可是很快的!” 道卟通說著就揮動刀刃,削去其肩甲。而後又將刀身一下子貫穿肩甲殘片,舉起刀身在其眼前晃了晃,而後重重砸下將殘片一分為二。 敵人也顯是被道卟通的行為震懾住了,於是趴在地上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國人,在你的部隊中屬什麼軍銜!如實回答,否則便像著鐵片一般。說!” 道卟通惡狠道,一旁周自豪也搞不清狀況。悄聲道問他這些乾哈,道卟通則表示一會兒便知。 “我名,凱留斯鐵·薩維爾·辛蒂維。是亞加利人,我軍銜不高隻是一名少校。我也不想參加這場戰爭,但是沒有辦法。逼不得已我家裡還有妻子和孩子,請你們網開一麵放了我吧。我什麼都太知道,隻是剛剛調來這裡。真的!” 名為辛蒂維的少校,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搞得周自豪有點相信了,而這拙劣的演技,對逼詢多年的道卟通而言太過兒戲。 道卟通聽後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冷笑一聲。猛的揮刀刀砍去,辛蒂維的右手食指被當場割斷。 滾燙鮮血從中噴灑而出,直到食指徹底斷裂。辛蒂維這才反應過來,感覺手上好像少了些什麼。 隨後便是深入骨髓的劇痛,辛蒂維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身軀猛烈顫抖,道卟通可不管這些。 “我說過吧,你敢騙我我就切你一根指頭。你以為我們真不知道你是誰嗎?真的以為你這拙劣的謊言,就能騙過我們啊!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說實話。下一次便砍你兩根手指,說!你到底叫什麼軍部任何職!” 道卟通身下的辛蒂維則是顫抖著,用有些畏懼的語氣。一字一頓道: “我說我說,我名字叫做貝流薩斯·考特·索貝奇。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校尉,如果我有的選,我也不想參加這場殘酷的戰爭。我說的都是真話,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道卟通聽後則是微調眉,隨即語氣有些玩樂道: “那好索貝奇,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道卟通說著就撿起先前的那根斷指,在索貝奇眼前晃了晃。 “索貝奇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這是……我的手指。” 索貝奇疑慮道,哪知此話剛一出口。原本緩和些的道卟通,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兇狠道: “錯了!這是辛帝維的手指,你又在騙我!” 又是一刀揮動,這一次則是索貝奇左手的中指與無名指。又是一聲哀嚎在空間內響徹,索貝奇的身軀在劇烈的回縮著。 此間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道卟通則拿起刀刃。在其頭盔窺鏡上刮了幾刮,用像是最後通碟的語氣道: “凡事有再一再二,但絕對沒有再三。好好想想吧,我們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偏偏又隻有我們兩個。不要再逃避了,你親口說出來反而更輕鬆些。我們就是在特意等你,哪有那麼多巧合。要是在說別的下一次砍的可不是你的手了,我看你這腦袋也需要修一修。” “你們果然嘛,沒想到我亞加利內部也有你們的人。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到如今要殺要寡悉聽尊便。” 此間這不知真實姓名的敵人,反倒硬氣起來。道卟通聽後才淡笑道: “這不,有你親口說出來才更有真實感嗎?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或者該稱你為將軍。” 先前被二人對話,整的一頭霧水的周子豪。此間也聽明白了,他們兩個好像真的誤打誤撞抓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隻是自己沒有發現,而道不同從中判斷出了什麼。所以從剛剛開始到現在,道卟通一直在詐眼前的敵人。 顯然詐成功了,被壓在身下的敵人聽後。一改先前的怯懦,用有些強硬的語氣道: “對,沒錯。我是司維鋅,亞加利十二集軍團少將。沒有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今天栽在你們手上。這也是我的命,即如此那便來吧。我……” 道卟通聽後麵的辱罵並沒有生氣,隻是繼續淡笑道: “司將軍,你現在怎麼說都可以。畢竟你對我們而言,可是大功一件呀。我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呢,你怎麼高興怎麼來咯。” 麵對這極具嘲諷的話語,司維鋅被氣的心血逆流。猛烈扭動身子想要站起來,道卟通則是輕輕的按在其斷指處。 下一刻,原本已經凍紫的斷口處又噴溢鮮血。給司維鋅疼的渾身發軟,也因失血過多的原因讓其越來越乏力。 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周自豪此刻也是異常興奮。俘獲敵軍少將,這也算是大功一件。如果真的能抵達環普的話,他們的名聲可就真的大了。 就在周自豪還在暢想中,二人的雷達上幾乎同時警報。顯出至少有小百號人,在向這個房間快速馳來。 道卟通立刻將趴在地上的司維鋅架起,周自豪則在二人身後。舉起武器警惕的望向,傳來異動的坑道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