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7年七月八號。 七天轉眼即過,時間在李鯽漁和家人溫馨相處中飛快流逝。 剛從床上醒來的李鯽漁習慣性的拿起床頭的手機刷起了短視頻,玄陽道人那極其平緩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元卦你不會要為師去接你吧。” “元卦知道了。”李鯽漁此時想到離家甚是有些煩躁一邊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坐起身來一邊回復玄陽道人。 由於客廳和廚房一體,老舊的油煙機功率小的可憐使得此時的客廳霧氣騰騰,李鯽漁打開房門一股香氣便撲麵而來,他的父母早就在廚房忙活,蒸著餃子,煮著麵條…… 在早餐過後,李鯽漁父母送他到高鐵站時還頗為的不舍,但他又何嘗舍得父母但如今自己以由天不由己了,隻得囑咐幾句父母便登上去往B市高鐵。 待到李鯽漁到達b市已經下午臨近傍晚,就在他走出高鐵站四處張望時終於看到一道牌子上寫著李鯽漁,隨即快步走上前去。 “李道長,我的車在地下室停著呢,我們走?還是等我將車開上來?”來接李鯽漁的司機依然是上次載他的王師傅,此時其頗為熱情的詢問道。 “一起去吧,省的些麻煩。” “好,那就一起,李道長我幫你拿行李吧,沒事來來我來拿。” 李鯽漁最終拗不過王師傅任其將行李箱拉過去。 王師傅一邊走一邊和李鯽漁聊著天。 從他的口中得出他叫做王衛原本是b市人在b市有一套房子從前也是乾出租車這一行,乾了有10多年。 有一次王衛接了一個太一觀的道士去秦嶺結果一次就轉了個把月的工錢,當時腦子一抽在太一觀附近找了個房子,之後便一直在附近開黑車。 結果他當時腦子一抽的行為成功讓其現在一個月賺的錢都夠以前乾好幾個月的了,而且還甚是輕鬆就每個月跑個幾趟消費還低自然掙得錢就多了。 “王師傅,這麼說每個月都有山上的道士下山來嗎?” “嗯?你不也是道士嗎?而且和李道長相熟你不知道嗎?” 顯然王衛性格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直接向李鯽漁問道。 “我是最近才上山當道士的,對我們道觀裡的師兄弟還不太熟悉。”李鯽漁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每次搭那些個道長啊那可真的大方!性格也特別好,好說話沒有架子。” “而且啊,我從在上個世紀鬧饑荒的時候,山上的道長還下山施善解救百姓水火之中!” “那王師傅你知不知道經常搭你車的道長是什麼道觀的?” 後座上李鯽漁時刻都在通過後視鏡觀察著王衛的神情,而後者顯然注意力全在聊天內容上笑嗬嗬說道: “你說那些個道長的道觀啊,我記得是叫什麼清風觀吧,附近的村民都這麼叫。” “清風觀?”聽到王衛的答復李鯽漁微微皺眉。 那座山上難道還有其他的道觀?還是太一觀就是清風觀?李鯽漁心中不由得浮現種種猜測。 “王師父,那上次和我一起的那位李文是哪個道觀,你知道嗎?” 見事情疑點重重,李鯽漁假裝好奇的問道。 “你不用為難這位司機了,清風觀是我太一觀的一支。”在李鯽漁的不斷試探下玄陽道人的聲音終於在他的耳邊響起。 “哈哈,師父我這不是好奇我們道觀的偉大事跡嗎?我這是在通過他人言語才能更好的了解到,師父你簡直就是我背楷模!” 李鯽漁見玄陽道人不再裝死聽到了自想要的答案急忙打趣為自己辯解道。 “好了,等下快些上山吧,莫要再起疑心。”任憑李鯽漁如何呼喊玄陽道人的聲音都不再出現。 李鯽漁和玄陽道人的聊天其實也就十來秒,此時王衛雖然隻有他自己講話但仍然覺得有色有味一刻不曾停下。 而李鯽漁並沒有撫了王衛的興致的打算任由後者講著自己所見所聞不過多是生活上的瑣事,他偶爾附和兩句。 直到車輛行駛已經行駛到了那天的山腳下時若不是李鯽漁提醒王衛,他就將汽車開到哪裡都不好說。 王衛這才意識到自己講了這般久,撓了撓頭,他那張黝黑的臉即使後排的李鯽漁通過後視鏡都能看出些許紅潤。 秦嶺某一處公路旁一輛行駛在路上的汽車緩緩停下,車上下來一高大青年和一略顯臃腫的中年人。 青年自然是李鯽漁,至於中年人也就是王衛了,此時後者的黑臉依然透著紅潤,他看著李鯽漁有些拘謹的說道: “我真的好久沒和人聊這麼久了,煩著李道長了吧。” “沒有的事,王師父我才離家不久倒是很喜歡聽聽別人講話,有個熱鬧的氣氛。”李鯽漁笑著回答道。 “才離開家嗎?也對哦,道長畢竟也是人自然會想家的嗎?”說話間王衛不由自主的用手摩挲著手機。 李鯽漁看王衛一副心事的樣子也沒有過多追問以免引起得別人難過,默默走到後背箱取出行李箱,見其仍站在原地看著手機便拍了拍後者的肩膀。 王衛被李鯽漁一拍神情便有些清醒,見後者提著行李箱已經往山路走去,連忙小跑過去。 “李道長,不好意思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總感覺有些不在狀態,要不我幫你把行李箱提上去?” “不用,這種體力活我做的比較習慣了。” 李鯽漁看了看王衛那略顯臃腫的體型再結合之前李文下山的情形,再說自己已經是“原身”自然不虛這段山路搖了搖頭拒絕道。 “那……好吧。”王衛見李鯽漁拒絕了自己站在原地頓時有些躊躇,隨即一咬牙將自己的名片遞給了後者。 “李道長,我知道我這次接送服務不太好,我向你道歉,下次我一定會做的更好。” 王衛以為自己的行為使得李鯽漁有些生氣開口道歉,這讓這個大大咧咧的漢子原本的黑臉也瞬間漲紅,他也明白這是在拿自己的尊嚴吃飯。 李鯽漁看著滿臉漲紅的中年男人遞來的名片伸手便將其放進了口袋隨即平和說道: “我並沒生什麼氣,而是這段山路是我師父特意叮囑現下我每次都要靠自己走上去,這算是對我的一種考驗。”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哈哈。” 王衛聽完後原本就漲紅的臉龐漲紅的像個蛇油果似的。 “不過我還是要向李道長道歉,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漲紅臉的王衛還是向李鯽漁道了聲歉。 “哈哈,王師傅倒是實在人。”李鯽漁可沒說什麼接受,而是笑著誇贊王衛道。 “我算什麼實在人……哈哈。”王衛說到最後也是忍不住笑出聲說道。 “那王師傅下次在打你車,我明天還要早起此時該上山了。”李鯽漁見王衛並無什麼問題後向後者告別道。 “好好,那下次再見,路上小心!”王衛笑著回應道。 “好,下次再見,路上小心。” 告別後,李鯽漁當即便登上山路向上爬去。 …… 此時太一觀山門處,一道身影不斷在盤坐在青石的人影前走來走去,此時的天色已經全部暗淡下去。 “元卦師弟此時應當快要到太一觀了才是,怎的比預想的最慢時間還要更遲些?” 不斷走來走去的人影朝盤坐青石之人詢問道。 “小師弟的遭遇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早些時候武威真人什麼都不與小師弟講明,直接將其擄了回來,自然對太一多些戒備。” 顯然盤坐之人也已有些著急但還是按耐著辯解了兩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看威武真人單純是懶得解釋,師父也真是連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元初!師父和兩位師兄的情況你知道的,這些情況等小師弟到了自然會被太一說服!” “元鳩,是我性子急了些,但是前段時間那些個混賬竟然叫了個有些許修為的混賬去試探小師弟。 “要不是元宵師兄留有一具操偶跟在後麵,怕是等到我們趕過去小師弟已經被禍害了!” 元初話到最後幾乎字與字音節達到了覆蓋的程度,換作普通人都會以為其在說些雜七雜八的外國語。 元鳩聽元初愈發焦躁的語氣,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枚不規則的似是水晶的物矢出來,口中念念有詞: “一、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幽篁獨坐,長嘯鳴琴。禪寂心訣心若冰清…… 二、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 元鳩隨即取出一道黃色符紙,黃色符紙飄向元初天靈前便無火自焚,而一道似水清風自前者口前形成流入水晶物矢。 隨著黃色符紙的燃燒,元初原本急促的呼吸瞬間平緩下去,隨著元鳩將水晶物矢塞入他的懷中,他四周沸騰的的空氣也在這一刻緩緩平復。 “呼!”元初看向麵色不善的元鳩有些尷尬,隨之便也學著元鳩盤坐在青石上,懷中的那枚水晶物矢飛速消逝。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忽的出現在兩人的感知中,隨即便看到人影出現在青石山路上,頗有些狼狽的一步步往山上爬來——來人正是李鯽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