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山赤元的狂笑聲中! 陳真抵擋的越來越吃力。 可他並沒有絲毫慌亂。 海風聲混雜著海浪聲,讓陳真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玄奧的明悟。 迷蹤步脫胎於拳法,可他畢竟跟拳法有著本質的區別。 拳重勢,重形! 所以自己的迷蹤步實際並不完善。 如果在迷蹤步裡去掉拳法中固有的勢,還有形。 讓它像水一樣,像風一樣。 風無定勢,水無常形。 身法為什麼不可以變得無定,無常呢? 內心的明悟,像是一把利刃切開了陳真心中的迷霧。 迷蹤步在這一刻脫胎換骨,發生了質的飛躍。 陳真的變化,讓關山赤元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再判斷出,陳真下一步的落腳點。 煉臟境的力量,變得無法壓製這個小子的身法。 “這世間真有如此天才,不過搬血境就能在戰鬥中自創身法武學?” 關山赤元難以置信。 他感覺自己這些年都活到了狗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修一沒有這種武道天賦。” “這不公平!” 關山赤元憤恨怒吼。 身法的突破讓陳真暢快不已。 “再來!” “哈哈哈,今日我陳真以搬血境逆伐宗師。” 陳真終於將被動化為了主動。 依靠著新的身法遊走,不斷將迷蹤拳轟在關山赤元身上。 而關山赤元的攻擊卻總是頻繁落空。 兩人從地麵一路打到港口護欄外。 護欄外,大海狂嘯。 漸漸的! 關山赤元的動作出現了遲滯,他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轟! 又一次攻擊落在他身上。 噗! 鮮血噴湧而出。 陳真眼睛精光一閃,瞅準機會,再次一拳印在關山赤元胸口。 搬血境的力量狂猛爆發。 時間停止,風聲海浪聲從關山赤元耳中遠去。 他心脈傳出的碎裂聲。 … “以…搬血境的實力,…逆斬煉臟宗師。” “你是我見過所有天才裡麵,最不可思議的一個。” “能不能告訴我,你施展的身法叫什麼名字!” 關山赤元看著胸口的拳頭,一邊嘔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心脈已斷,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無定無常,無蹤無影!” “幻影步。” 陳真平靜的開口。 “幻影步!很好,很好!” “小子,你不是想找到你師傅被害的線索嗎?” “答應我一件事!也許臨死前我還能幫到你。” 他沒有多少時間了,此刻瞳孔已經在渙散。 可說出的話,讓陳真的心震動。 沒有等陳真同意。 關山赤元顫抖著從胸前扯下一個吊墜。 張開手遞給了陳真。 吊墜上是一塊從胸前斷裂的古樸佛像。 裂口處有些不平整! 有點像是被人硬生生,從中間掰斷了一樣。 “修一,父親沒能給你報仇,對不起!” “我錯了,父親不該逼你修習武道,不該逼你拜鬼丸為師,更不該將你母親送到那個畜牲的手裡。” 關山赤元在心中慚悔,那雙逐漸渙散的瞳孔中,看向陳真有著一絲哀求。 可能是看到關山赤元眼中的哀求。 或者是相信了他口中師傅死亡的線索。 陳真最終還是選擇接過吊墜。 看到吊墜從手心離開,關山赤元努力的扯著嘴角笑了笑。 “拿著吊墜去你們中國的南少林,找一個叫李辰天的人,將吊墜交給他。” “也許能得到你想要的線索。” “最後,答應我…殺了…鬆本鬼丸!” 說到最後,關山赤元眼中光芒徹底暗淡。 他的身體朝大海中跌落。 一代煉臟境宗師就此隕落。 “我答應你!” 嗚~ 巨大的嗚鳴聲從海上傳來。 一艘巨型的郵輪破開風浪慢慢靠向港口。 極具壓迫感的巨大船身遮擋了大片港口內的光線。 “李辰天?” 陳真麵向大海重復著關山赤元口中的名字。 噠!噠!噠! 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 山田信雄狼狽的身影在遠處出現。 他一眼認出背對著自己的陳真,還沒走近就立馬開口喊道: “陳真,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來晚了。” “瑪德,關山赤元那個老小子竟然叫鬆本鬼丸來堵我。” “得虧憲兵隊及時出現,不然我差點就要栽在那個老鬼手上了。” 山田信雄邊走邊氣憤的說道。 可當他走近之後! 他才發現陳真後背上被撕裂的傷口。 陳真轉身! 胸前的傷口讓山田信雄麵色微變,他急忙問道: “陳真,你…你已經跟關山赤元那個老小子交手了?” “山田老師,我沒事!” “你受傷了!” 陳真看到了山田信雄嘴角的鮮血,還有手臂大腿上被劃破的傷口。 “沒事,皮外傷,跟鬆本鬼丸那個老鬼過了幾招,那個老鬼不愧是特忍,就算是大白天我竟然都打不過他。” “這要是換成黑夜,你恐怕就見不到我了。” 聽到這話! 陳真看了一眼山田信雄身上的傷口,歉意的開口說道: “山田老師,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同時也在心裡暗自震驚。 “想不到那個鬆本鬼丸實力這麼強!” “難怪,關山赤元一直不敢對他動手。” 山田信雄揮了揮手,一臉無所謂。 “對了!關山赤元呢?” “他死了!” “哦!死的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死……什,什麼?你說他死了?” 山田信雄先是點頭,可當他反應過來後,隻能一臉驚駭的看向陳真。 “你,你殺的?” “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 一本正經的回答,驚呆了山田信雄。 沒毛病,道理好像是那麼個道理! 可問題是! 搬血境什麼時候能殺煉臟境宗師了? 自己活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 眼前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怪物? “老了,老了,真是老了!” “看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幽怨的看了一眼陳真,山田信雄轉移了話題。 “對了,我女兒呢?” “稚子,被我故意支開,她現在應該還在外麵的休息室等我!” 聽到女兒沒事,山田信雄沒有在乎陳真對女兒稱呼的變化, 他擔憂的心悄悄落下。 這時,港口外的郵輪再次響起震耳欲聾的嗚鳴聲。 嗚…… “山田老師,我要走了!” 同樣聽到郵輪嗚鳴聲的,還有在休息室裡等候的山田稚子。 見陳真久久沒有來找自己! 她正準備起身時! 休息室內一名服務員拿著一張信封走上前。 禮貌的開口:“您好,請問是山田稚子小姐嗎?這是一位先生拖我交給您的。” “給我的?” 山田稚子好奇的打開朝信中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