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陳真目光最終鎖定在了北原身後,人群中的關山修一身上。 “陳真,你已經贏了,我們願意道歉,但你若敢動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望著那張滿是害怕神情的臉,又沒有絲毫武力的退縮身體。 陳真也懶得跟他廢話。 迷蹤步下,輕飄飄的一拳。 便讓他步入了北原勝村的下場。 “我說過隻要能贏我先前的事一筆勾銷,這裡麵自然也包括你。” 看著散落在積雪上的血跡和兩顆智齒。 陳真轉身說道:“可惜,你贏不了我。” 不遠處! 山田稚子丟下自己父親,歡快的朝風雪中那道獨特的黑色身影奔去。 近身後,強行摟著陳真胳膊,一臉崇拜,愛慕的看著這張刀削斧刻般的堅毅臉龐。 “陳真,你太厲害了。” “比我父親還厲害。” 這話一出,本想走上前來的山田信雄,立馬黑下了一張臉。 “唉…女大不中留啊。” “陳真,謝謝你!” 黃超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浮腫的眼眶下,微微有些濕潤。 “咳咳!” 眼見自己女兒眼中神色越來越癡迷,山田信雄終於忍不住輕咳提醒。 “好了,好了!” “小子,架打完了,你心裡也痛快了。” “不要耽誤我女兒上早課。” 山田信雄略有些吃味的盯著陳真,又不好沖自己女兒的心上人發火。 隻能沒好氣的朝人群外喊道:“行了,行了,看什麼看,都散了!該乾嘛乾嘛去。” 叮鈴,叮鈴,叮鈴! 京都大學早課鈴聲適時響起。 人群緩緩散去! 陳真一行人朝著京都大學內走去,經過那塊寫著《中國人與G不得入內》的木製牌匾時。 陳真深吸一口氣,一腳踹去。 哢嚓! 木製牌匾碎裂,四散分離。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辱我華夏。” 喃喃自語聲,隨著風雪飄散開來。 至於還在地上痛呼的關山修一等人,陳真與山田信雄都選擇了無視。 所謂的親自送他們去懲教處,不過是兩人為了動手教訓他們找的托辭罷了。 直到所有人都已離開。 關山修一才忍痛緩緩起身。 他捂著臉頰,平靜的看了一眼碎裂的牌匾還有積雪中自己的兩顆智齒。 全沒有此前的狼狽痛呼姿態。 眼神中滿是殺機。 “都起來吧!” “跟我回築地本願寺見我父親。” “嗬嗬,陳真!很不錯……” “希望下次見麵,你能喜歡我帶給你的驚喜。” 弱不可聞的聲音,隨著關山一群人的離去緩緩消散。 … 時間過得很快! 呼嘯的風雪下了一整天,依舊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 京都大學放學的鈴聲,在昏暗的風雪天氣下響起。 走出教室的陳真明顯感覺到,今天同學看他的眼神與平時不同。 這些眼神裡有敵視,有好奇,有崇拜,還有細微的傾慕。 這一天裡,陳真收到不少異性有意無意的接觸。 想要跟自己認識一番。 其中更有膽大的直接開口說晚上想去陳真住處一起深研人體行為藝術。 露骨的話語還有那緊貼過來的驚人柔軟,一度讓陳真落荒而逃。 “對了!今天是一月一次陳叔給我發電報的日子。” “算算時間,這個點也該發到了。” 陳真突然想起來,身處國內的陳叔為了跟自己保持聯係,每月一次電報聯絡的約定。 電報,由清慈禧從英國引進後,大清郵政就頒布了電報明碼,把約9000個漢字和二三百個標點符號和中文、滿文、藏文常用符號。 以四位數字0000----9999按部首順序進行編碼。 在電報線路上傳的就是四位一組的數字,收到後再查表把對應的代碼翻譯成漢字即可。 正巧京都大學附近就有一座,郵政設立的唯一一座中國電報館。 對此,陳真輕車熟路。 也許是時間太晚亦或者天氣的原因。 空曠的電報館內空無一人。 頭頂微微散發著光線的燈泡,是今年年初美國庫利廳剛剛發明出來鎢絲燈泡。 日本政府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把美國剛剛生產出的這一批鎢絲燈泡,引進日本國內進行售賣。 陳真輕車熟路的走到接收機前,按下獨屬於陳叔的電報接收碼。 嘟嘟嘟嘟! 電報機的聲音響起,一張嶄新的紙張從電報機內打印出來。 紙張上一排排編碼躍然於紙上。 陳真看著紙上的編碼,拿出隨身攜帶的漢字編碼表,逐字逐句的翻譯著。 “真兒:見字如麵……” 一如既往,毫無新意的開頭,陳真早已習慣。 隨著陳真的翻譯,他的眉頭逐漸擰緊。 安靜的電報館內,傳出了劇烈的喘息聲。 “師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不可能!” 電報機前,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手中的電報滑落。 嘎吱! 報館大門輕輕打開,山田稚子小心翼翼的把臉探了進來。 看到陳真的那一刻,她開心的笑了。 “陳真,下課我去教室找你沒找到,我就猜到今天你肯定跟以前一樣來電報館了,嘻嘻……” 山田稚子的話說完,見陳真並沒有回應,而是一個勁的重復著:“不可能,不可能。” 於是,走到陳真跟前晃了晃他的手臂。 “陳真,你沒事吧?” “稚子小姐,我師傅,我師傅他去世了。” 回過神來的陳真,看向山田稚子,他的眼睛裡此刻布滿血絲,一絲淚水噙在眼眶中。 “師傅,是被人害死的,他是被人害死的。” 說到這,陳真的眼中爆發出一陣駭人的殺意。 接著,丟下山田稚子邁步走出電報館,迅速離去。 “陳真,陳真!你等等我……” 山田稚子在後麵呼喊。 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行,我要去找父親。” 她擔心,擔心悲憤之下的陳真會做出什麼傻事。 如果陳真做出什麼傻事,自己肯定攔不下他,眼下能夠幫到陳真的恐怕也隻有父親了。 想到這,山田稚子焦急的轉身朝家中趕去。 與此同時! 位於東京都的築地本願寺內,一間昏暗的禪房中。 關山修一根北原勝村等人,正俯首跪坐在蒲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