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對不起,行動失敗了。” “哼,這次行動之所以會失敗,都怪關山修一君的情報有誤,那個小子根本不是隻會幾招粗淺的中國武術。” 昏暗的禪房內,燭影幢幢。 北原勝村看了一眼關山修一,不滿的開口道。 對於師尊的兒子,北原勝村心中並沒有任何尊敬可言。 在他眼裡,前麵這個人自小就沒有習武天賦,所以師尊對這個兒子向來不太重視。 兩父子自小見麵的次數也不多,這是築地本願寺內所有師兄弟都知道的事。 一個不受寵的廢物,自然不被北原勝村放在心上。 “哦?修一,你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禪房的正前方,隱於暗處的一張蒲團上。 一道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讓人看不到麵容,依稀隻能瞧見露出蒲團一角的黑色僧衣。 聲音正是從這道盤膝而坐的黑色身影中發出。 “嗬嗬!” 麵對黑暗中的問話! 關山修一嗬嗬一笑,不同於白日裡,麵對陳真那一拳的退縮之相。 此時在燭火晃動下,他臉色明滅不定,嘴角上揚,一臉獰笑。 黑暗中的身影似乎早有所料。 唯獨一旁的北原勝村厭惡的說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這一次,北原勝村沒有等來任何回應。 正當他眼神看向關山修一,想要再次開口時。 呼~ 一道微風突兀的出現在封閉的禪房內。 引的房內燭火劇烈晃動。 本該盤膝坐在蒲團上的北原勝村,突然汗毛炸立,他看到了原本應該在蒲團上的關山修一,不知何時不見了身影。 隻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雙冰冷的手掌已經捏住了他的脖頸。 “忍……” 哢嚓! 還未等他開口,哢嚓聲就已經從他脖頸處傳出。 他的意識徹底被黑暗淹沒,脖頸處誇張的扭曲著。 在他身後,所有盤膝而坐的師弟們目露驚駭。 他們看到的正是消失在蒲團上的關山修一,鬼魅般出現在北原勝村身後,一把扭斷了他的脖子。 所有人都沒想到,一直以來毫無習武天賦的關山修一,他們眼中的廢物,會是一名讓人談之色變的——忍者。 是的,沒錯! 大日本帝國裡最神秘的流派,最讓人忌憚的流派,堪稱暗夜殺手之王的忍者。 能夠鬼魅般毫無聲息的扭斷北原勝村脖頸的人,除了這個流派,就算是強如師尊也不可能無聲無息的辦到。 北原勝村臨死前才發現的事,可惜他再也沒有機會開口了。 “你突破了?” 低沉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情感波動。 對於關山修一忍者的身份,黑暗中的身影似乎早就知道。 他揮了揮手示意其它弟子退出禪房。 而死去的大弟子,此刻在他眼裡像一隻被碾死的螞蟻,無足輕重。 在其餘弟子拖著北原勝村屍體,戰戰兢兢的退出禪房後 父子兩人相對而坐。 “想不到,你在習武一道天賦欠佳,卻能在這個年紀成為一名中忍。” “在忍者一道中,你的天賦沒有讓我失望。” “不枉費我花費巨大代價,暗中讓鬼丸收你為徒。” “我很欣慰!” 黑暗中誇贊的聲音,沒有讓關山修一產生任何波動與自傲。 甚至在某一刻,關山修一的眼中還閃爍出一絲極力壓抑住的莫名殺意。 感受到這一絲殺意,身處黑暗中的身影,恍若未覺。 顯然早已習以為常。 “父親大人,早就知道這次的行動會失敗對嗎?” 殺意收斂,關山修一恢復平靜。 “堂堂半步洗髓境宗師霍元甲的高徒,如果這麼輕易就能讓你們收拾了,那才叫讓人意外。” “這次讓你帶著北原去,不過是為了探探他的底而已。” 從黑暗中傳出的話,讓關山修一瞳孔瞬間收縮,忍不住重復道: “半步洗髓境宗師?” “是啊!武道境中,淬體,鍛骨,搬血,練臟,洗髓,他已經走到了練臟巔峰。” “隻差半步就能成為古之罕見的洗髓境大宗師,實在可怖。” “好了,說說吧!那個小子實力怎麼樣?” 聽到黑暗中傳出的詢問聲。 關山修一閉眼回憶了一番白日裡北原勝村跟陳真的交手。 許久後,他睜開雙眼說道:“可與搬血一戰。” “哦?是個天才,不愧是霍元甲的徒弟。” “不過,區區搬血境的實力,我殺他不難!” “父親大人,不如把他交給我。” 關山修一像是發現獵物一般,貪婪的舔了舔嘴角。 “你有把握嗎?” 麵對質疑,關山修一起身向房門走去。 在即將走到門口之際,他朝身後的黑暗處開口:“白日裡他可輕鬆碾壓我,黑夜中,我~可~殺~搬~血。” “等等,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那個小子嗎?” “我對一個死人的事不感興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關山修一冷冷的說道,隨後他打開房門毅然離去。 寒風灌入,禪房內燭火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 而在另一頭。 收到師傅死亡消息的陳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他人眼中的獵物。 此刻,他正強忍悲痛,收拾著行囊,準備過幾日便乘坐輪船出發回國。 “陳真,陳真!” 屋外! 山田稚子的聲音響起。 她拖著自己的父親,一路焦急的趕到陳真的住處。 生怕來晚了,陳真會想不開。 屋門被打開! 陳真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看向門外的兩人。 “陳真,你沒事吧!” “我沒事,山田老師跟稚子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這個小丫頭,擔心你做傻事她攔不住,硬把我拉過來的。” “唉~養了這麼多年,誰知道這麼容易就被人把心給偷走了。” “真是沒天理啊!” 陳真的回應,讓山田稚子,暗鬆了一口氣。 可父親陰陽怪氣的話,又讓她麵露羞澀,然後拖著他毫不客氣的走進屋內。 淡淡的暖意充斥著屋內! 搓了搓手的山田稚子,第一眼便看到被收拾起來的行囊。 “陳真,你這是在乾嘛?” “我打算回國,師傅去世了,我懷疑他是被人害死的,我要回去替他報仇。” 陳真斬釘截鐵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