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倆個到底在打什麼啞迷?” “什麼那些同胞從哪來的?能不能說清楚。” 陸恒誠瞪著一雙眼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想說什麼! 他覺得讀書人的腦子就是復雜。 一句話說出來非得彎彎繞繞,說的人累,聽的人更累。 “恒誠叔,叔父的意思是——拐子。” “沒錯!” “有人在國內替那群畜牲販賣同胞!” 想到那麼多同胞幾百上千甚至也許更多,都是被國內自己同胞親手賣去日本。 陳真與陳奕之兩人就感覺喘不過氣來。 “砰!” 陸恒誠終於明白過來兩人的意思。 一雙眼睛瞪的滾圓,暴怒下一掌就往扶手上拍去。 “怎麼敢!他們怎麼敢?漢奸,賣國賊,畜牲。” “我們要想辦法把這件事查清楚!” “叔父,這件事還是交給真兒去查吧!” 陳真眼睛有光芒在閃爍。 他突然想起來今日下郵輪時,那兩個攤主說起的一個人。 那個挖心,背後還站著虹口道場的海沙幫幫主。 心臟?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再回想起軍事基地裡麵的那些器官。 陳真覺得那個海沙幫裡麵一定有問題。 “真兒,如果真的有人在替日本人販賣同胞,那麼這件一旦被公布出來,不知道要引起多麼可怕的風波。” “你確定要獨自一人去查?” “叔父,恒誠叔,陳真回來本就是為查明師傅被害一事。” “既然查一件也是查,查兩件也是查,不如都交給我吧。” 陳真無所謂的笑了笑。 “真兒,你是我陳家的好孩子!” “叔父懂你!你是怕以我跟你恒誠叔的實力去查這些事,太危險了。” “不過,叔父有一個請求!” “叔父請講!” “活……著!” 陳奕之的話讓陳真心中一暖,狠狠的點了點頭。 “去吧!叔父跟恒誠叔這裡不用你掛念。” “明日祭奠你師傅後,就去做你想做的事,該做的事。” “我們不會成為你的束縛,不管你的敵人是誰,他都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沒錯!” 陸恒誠咧著嘴笑了! 次日清晨! 同義客棧外陳真回頭看了一眼那塊擦的發亮的牌匾,毅然轉身離去。 “此一去生死兩茫茫,若陳真有命回來,希望客棧牌匾依舊如故。” 客棧二樓,陳奕之,陸恒誠兩人看著陳真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言語。 … “同義客棧,對就是這裡。” “師傅,師傅!我來拜師了。” “你就是葉洪?” “對,我就是葉洪!我師傅呢?” “是他讓我今天來拜師的,你看銀元我都帶來了!” “還有師傅說不喜歡我昨天的行頭!” “可我也不知道換成什麼樣的,所以就按著師傅的穿著,置辦了一身中山裝。” “眼鏡我也摘了!” “你看我連頭發都剪了。” 想到馬上可以拜師,葉洪一臉興奮說個不停。 “你師傅他走了!” “什麼?走……走了?” 陳奕之的話像是一把刀子戳進了葉洪心口! “那師傅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可能要很久很久吧!” “噢!” 葉臉上的興奮轉眼消散乾凈。 “不過……” 陳奕之似乎是有意逗逗眼前這個小子。 “不過什麼?” 葉洪暗淡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 “你師傅說,昨天你已經行過拜師禮了!” “那你就是他的徒弟,不過他有事耽擱,短時間內沒辦法教導你修行武道。” “你可以先跟我打打基礎,等他回來自然由他教你。” 這件事是今天陳真離開的時候拜托給自己的。 陳奕之也沒想到陳真收了個徒弟。 “你……你比我師傅厲害嗎?” 聽到陳奕之準備代師傅教自己。 葉洪一臉懷疑。 我要拜的可是淬體大高手。 眼前這個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師傅厲害。 “咳咳,我比起你師傅自然是不如的!” 一聽這話,葉洪有些失望。 “那你比起淬體高手的實力怎麼樣?” “我能打十個淬體!” “十,十個?” 葉洪本來都不抱希望了! 可陳奕之的話讓他再次興奮了起來。 “那我師傅能打幾個你?” “咳咳,你師傅也能打十個我。” “這麼說我師傅能打一百個淬體?” 葉洪激動的就差嚎兩嗓子。 “你有完沒完,你家有那麼多淬體?你到底學不學?” 陳奕之臉色黑了下來。 “學學學!” … 噹!噹!噹! “和悅號郵輪,需要十個腳夫,要去的趕緊。” “一天一頓飯,外加3個銅板。” 三菱碼頭上,黃山無所事事的坐在一邊,看著手下敲響銅鑼。 在他對麵,一群麵黃肌瘦的漢子,正眼巴巴的看著他。 此時! 一名手下跑到黃山麵前。 “黃爺,那個小子進了同義客棧,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兩個兄弟在外麵守了一夜,看到他今天早上出門往北郊去了!” “北郊那邊地勢平坦不好跟,兄弟們怕被發現,所以就沒有繼續跟那小子。” “同義客棧?陸恒誠那個同義客棧?” 聽到手下的匯報,黃山眼神一縮。 “想不到這小子有這麼大靠山!那陸恒誠可是鍛骨境高手。” “讓那兩個兄弟回來吧,別盯著了!看來那個小子暫時動不得!” “對了,幫主吩咐的那批貨齊了沒有?” “黃爺,還差兩個!” “要快!” “是,黃爺!” 吧唧! 黃山抽了一口旱煙。 “北郊?那小子去那乾嘛?” 上海北郊一處公墓內! 泛黃的紙錢在微風中飄散,新舊墳包錯落,一眼望去不下數千。 零零散散的悼念者,發出嗚嗚的哭聲。 輕煙冉冉,紙灰漫天。 陳真看著眼前的一塊墓碑,眼睛有些濕潤。 墓碑上刻著霍公元甲之墓! 正是自己師傅霍元甲的墓地。 墓碑前三柱清香升起一縷縷清煙。幾張紙錢燃燒著,還有一壺紹興花雕酒,那是師傅以前最愛喝的。 “師傅,陳真回來看您了!” … 陳真的身影在墓碑前佇立了許久! 沒有人知道他後麵說了些什麼。 清香燃盡,紙錢熄滅。 黑色身影遠去! 隻剩一聲呢喃,隨著紙灰飄散。 “李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