姱惜是文仁城一個優秀的女孩,在她成年之際,她和一個文藝青年墜入了愛河。 荷花池塘前,兩人依偎著,說起了情話。 姱惜的男友名字叫宜修,也是一個前途光明的人,兩人都深深著愛著對方,他們也知道已經永遠也離不開彼此了。 “宜修,看著荷花你想到了什麼嗎?”姱惜靠著宜修的肩膀說道。 “我不知道說……什麼——姱惜。”宜修用手指劃劃臉,他的臉紅了起來。 “我喜歡藕哦!藕跟荷花可離不開關係啊!你說對吧,宜修?”姱惜故作萌態。 宜修心中小鹿亂撞,他吐著氣,紅撲撲的臉,他不知道該講些什麼:“你是要吃藕嗎?還是看……看……荷花吧——” “好吧,荷花真美啊。”姱惜有點失望,扭過頭看向了荷花池塘,“宜修,你覺得這荷花和其它花有什麼不一樣。” 宜修麵對這個問題,慌亂中說道:“我知道一些,要跟你說嗎?” “當然了,跟我說吧!”姱惜顯得有些激動,她拍拍宜修的背,“好好講哦——” “就是在池塘裡的荷花,第一天隻有花苞,第二天才會開花,接下來每一天都會長出前一天兩倍的荷花出來,到第29天荷花已經開滿了半個池塘,最不可思議的是在30天時,荷花已經開滿整個池塘!”宜修說道。 姱惜笑起來,她說道:“你在說這個,我真的想不到,你真有趣啊——” “你不是讓我說這個嗎?”宜修傻傻地看著姱惜,頓時手足無措。 “荷花象征著清白純潔,忠貞不渝的愛情啊。宜修,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呀——”姱惜捂住嘴,偷偷笑起來。 此時宜修站起身來,他麵如死灰,朝著池塘對麵走去,這一幕看呆了姱惜,但她也隻能坐著,而宜修走到了姱惜對麵,雙手圍成喇叭在嘴邊,他大叫起來:“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這一舉動,讓姱惜笑了,她也確定她要和宜修白頭到老了:“宜修!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宜修說道,兩個走上這座荷花橋,相擁在橋的最高點,與驚艷世間的荷花,成為隻屬於這個時空的美麗—— 可命運卻隻是讓他們相遇相知,卻並沒有讓他們相守相依,而是相離相忘…… 宜修的父母為了他的所謂前途,為了那些看似珍貴的財富,由一場騙局,調換了新娘,宜修得到了一切,但失去了姱惜,而姱惜失去了一切,得到了空虛。 煙花徐徐升起,是酒席和婚禮,破碎的愛情,揭開頭頂,不是約定終生相伴的一生所愛,而是金錢契約中的冷酷婚姻。 淚水不爭氣地流下來了,宜修看著這新娘,她可能真的比姱惜美吧,她或許是真的家財萬貫吧,也許她比姱惜更有文采吧,但宜修要的不是——不是……他哭了,他在結婚的這一天哭了,痛哭流涕。 不知情的新娘關心起了她的新郎:“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啊?” 這溫柔的聲音,再次擊穿了宜修的心,他便回答道:“我——很激動,你等我一下,好嗎?我……想先出去。” “好吧。”新娘回答道,而宜修已經沖出了房門,他要沖向姱惜的家,卻停在了那荷花池塘前,他見到了對麵穿著嫁衣的姱惜。 此時響聲不斷,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為了使夜晚顯得鬧騰,煙花一束束向上放去,聲音炸裂開來,煙花則是五顏六色的布滿了漆黑的天空。 今夜有兩場婚禮,一場是富人家的交易,一場是窮人家的交易,兩個人隔著荷花池塘相視著,一言不發。 “宜修,我們該怎麼辦?”姱惜講道。 “藕絲斷,生舊怨。奈何江上月未圓。溝壑流水情淡淡,池塘風起意潺潺。愛人散,春閨換。可惜蓮花香延蔓,三尺傳話歸河畔,幾聲啼哭回夜半。”宜修慢慢地逐字逐句地念道,他的淚水也止不住了。 “宜修——為什麼要念給我聽,這是什麼?我……不知道,啊。”姱惜也淚流滿麵。 宜修回過頭,他最後說道:“這是我作的詩,再見了。我們再也不能相見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宜修消失在了煙花中,姱惜絕望了,她竟縱身躍入池塘,消失在了荷花中,她心如死灰,逐漸冰冷了,什麼是愛情?虛假的約定,背信棄義,玩弄感情—— 在木屋前,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酒瓶往悟江塵襲來,此時的悟江塵也是毫無對策,他手上的森影之弓也隻能射出那無形的箭,根本就不會對酒瓶造成實質性傷害,這次他真的陷入了窘迫。 “江塵!快往前跑——”耘天吼叫起來。 悟江塵聽到這話先是一驚,但他已經來不及思考,對著酒瓶就是向前跑,而漸漸的他感覺腿往下陷去,他低頭一看,是渴望羽毛,耘天發動了能力,地麵已然羽毛化了。 “嘭——”酒瓶的攻擊在細小的羽毛前停了下來,酒瓶不能再向前,便往後移動,要朝著耘天進攻,但是酒瓶後麵的土地也已經羽毛化了,酒瓶已經被徹底包圍。 “不能讓成群的羽毛與酒瓶接觸,要不然就會產生洞,但是分散的羽毛也就會沒有力量了,那就交給你了,江塵!”耘天正以為萬事俱備時,酒瓶上方生出了真空的洞,在空中,破洞改變了方向,朝著耘天去了。 “耘天!你沒有把酒瓶的上方擋住!你要中招了——”悟江塵看向耘天,但為時已晚,耘天的身上也破出洞來,他被強大的力量往酒瓶中吸去,而遍地的羽毛也隨之消散了,現在隻剩下了悟江塵和騶吾。 “耘天也被吸進去了,沒轍了。”悟江塵往後退去,酒瓶也跟了上來,酒瓶上方破出的洞,也在空中蔓延,緊緊逼近了悟江塵與騶吾,情況愈加不妙了—— 眼見空中的破洞已經靠近了自己,悟江塵便把騶吾抱下來,想要讓它逃離,而騶吾似乎並不情願離開,它的鋼鐵爪子伸長,並且變得細長,爪子防下了空洞,使得破洞的攻擊沒有蔓延。 “你的爪子,騶吾!你可真是個可靠的寵物!那這樣就又有一條路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了!影之歸宿——中斷而出。哦啊——”悟江塵輸出能量,這股深不可測的能量直接透過了騶吾的身體,到了它的爪尖,“就看看能不能到那個酒瓶上吧!” 悟江塵的能量穿透著一個個破洞,每一個破洞都是相連的,能量也順利地從破洞的邊緣趕往了本源,能量撲進了酒瓶中,酒瓶承受不住立馬爆破開來,連悟江塵吊在大榕樹上的酒瓶也一齊破裂開來。 悟江塵撇嘴笑笑,又將騶吾放在了右肩上:“乾得不錯呢,騶吾。笑死灑家。” 荒典彌,千門滅禍和耘天一一出現,但他們卻都倒地不起,像是被吸乾了力量,都軟綿綿地趴倒在地上。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也抓抓粉紅色頭發,站起身來,她拉拉裙子,看向悟江塵:“把我的兩個酒瓶都弄碎了,真可惡,這個渣男,果然男人不僅可惡,而且可惡——沒有一個男人是可以相信的——咕嚕……” 悟江塵一言不發,他拿起剛剛落地的森影之弓,這次他緊緊握在手中,拉弓那箭雖然無形但意誌力讓這箭閃著無名的光輝。 “斷藕——藕斷絲連……沒一點用了,但是壞男人必須要處盡!”姱惜搖搖晃晃地拿起了酒瓶的碎片,她顛顛撞撞朝著悟江塵走去,“渣男!騙子——混蛋!” “嗖——”箭射了出去,但箭卻是射在了木屋的柱子上,但姱惜也是確確實實倒下了。千門滅禍也正站在姱惜身後,他用刀把打昏了姱惜。 “你也是沒事了吧,千門。”悟江塵收起弓,他舒活舒活筋骨,“剛才那支箭也射得挺不錯的,我瞄準的就是那裡,濺在那裡的酒,正好可以當作靶心呢!” “先不說了,我現在很多事,看不見任何東西,真的很難受啊。我就待在這照顧這兩個,你去幫助他們吧。”千門滅禍說道。 悟江塵先是把荒典彌拉到了千門身邊,然後放下了騶吾:“這裡可是有三個人要你照顧啊,騶吾留下來協助你,這隻仁獸一定能幫到你的——”話說完,悟江塵就往木屋後方跑去,而那裡早就開始了惡鬥。 鋈西無動於衷,他一直都在祈禱,他好像將一切都置之度外,而乾屍的數量也是逐漸變多了,乾屍從四麵八方趕來,不止是數量上增多,種類也增多了。 “鳴雪先生,連死掉的牛都沖過來,我的玻璃屏障支持不了多久啊!這個男人的能力簡直無敵呀!”孤瑟說道,他盡力地保持玻璃屏障的硬度,但鋪天蓋地的進攻還是讓玻璃裂開了好幾道縫,“四四十六!玻璃屏障——第三道防線,快支撐不住了,已經第三道了!” 卡空飛也是用峨眉拐所成的圓月保護住三人的身後:“鳴雪,我的圓月可不是什麼防護罩,你要怎麼辦!” “遇到不可戰勝的敵人就應該采取防守的戰術,隻有當發現敵人有可乘之機時,才能毫不猶豫地采取進攻戰術!”鳴雪說道。 “在你發現敵人有可乘之機時,我們就已經被俘虜了!還是現在直接出去吧,我有方法把他打敗——”卡空飛激昂地叫嚷。 “你一出去,就會被撲來的乾屍圍住的!空飛,驕傲自大是會喪失判斷力的,你就說說你的方法吧,慢慢講。”鳴雪把手拍在卡空飛的肩上。 “呃——我想直接把我的殘月一丟,直接攻擊敵人,這樣攻擊自然而然就會解除了,這些乾屍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卡空飛有些心虛了,“原來如此,這好像也不算什麼方法,就是賭一把——” 鳴雪吐一口氣,按住自己的眉間,他講道:“就算敵人被打倒了,乾屍也不一定會消失啊。在八年前的一個夜晚,霧凇國遭受了了一場詭異的襲擊事件,就是死去的屍體從土中鉆出來,屠殺國中的人,直到天亮,那些屍體才化為灰燼,而那個國家也隻存活了三個孩子,而其它人的屍體卻消失不見了。” 孤瑟不由地一驚,他看著眼前的人,他便說出他心中的猜想:“那麼我們眼前的這些乾屍,就是霧凇國的人……” “是的。”鳴雪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那真的是無敵了,但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吧,我快撐不住了。”卡空飛左手頂在了圓月上,圓月越來越往裡了。 “五六三十!鳴雪先生,你還有什麼對策嗎?我的玻璃屏障要破開了,對於這些乾屍,就算玻璃碎片能刺到他們,也毫無作用吧——”孤瑟咬著牙,向前一步,玻璃屏障也是向前把乾屍往遠推。 “像這些有信仰的教徒,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侮辱自己信仰教條的人,對吧?”鳴雪在兩人中間,狡詐地說道。 “是又怎麼樣,謔謔!”卡空飛雙腳踩進地裡,身體往後,腳也在土地上磨出兩條痕跡來,“還有剛才口口聲聲說什麼要保護他們的農田,現在應該都被踏爛了吧,搞得我都自責了呀!” “我已經想到對策了!你們好好聽——”鳴雪正說著,擺出了老板訓斥員工的模樣,“一、我們要團結一心,有條不紊沖出重圍,開辟一條路。二、找出他的弱點,激怒對方,他的弱點就是我剛才說的。三、各自分散,以迂為直,解釋起來就是讓表麵上更長的路,轉變為最短的路,這就要靠你們自己了。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樣就能把對方逼入絕境了,就把這個叫做存活四步驟吧!現在,空飛收回你的圓月,我們從後麵出去——” 卡空飛深吸一口氣,他把手按在圓月之上,三人屏息凝神,卡空飛在眨眼間收回了殘月,三人齊心協力,沖進了乾屍堆。 “團結!殺出一條路來!”鳴雪掄起疊影棍,撩到左邊的一片乾屍。而卡空飛投去峨眉拐,峨眉拐化為上弦月,將右邊乾屍攔腰截斷了大部分。殿後的孤瑟則是破碎開身後的玻璃,碎片刺倒眾多追來的乾屍。 “好了,總算是出來了。我的心臟就像被電擊了一樣,一直顫動著。”孤瑟說道。 “孤瑟,後麵更驚心動魄的!抓緊時間呀!兵貴勝,不貴久。要速戰速決,把主謀打倒後,保證乾屍的數量不再增多。再等到天明就可以了。”鳴雪講道,疊影棍還在攻擊著襲來的乾屍。 “你的方案和我方法也差不多嘛,隻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人的區別。”卡空飛收回上弦月,再放出了圓月壓倒一批乾屍。 鳴雪故意不理會卡空飛,他朝著閉著眼祈禱的鋈西叫起來:“那個惡毒的教徒,你信奉的教派實在是太小兒科了!簡直就是對生命的不尊重,他們隻是無辜的國民——你怎麼能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卡空飛齜牙咧嘴,麵露兇相,對著鋈西吼道:“就是就是——如果我是惡魔真是想把你咬碎!連骨頭都不剩地嚼碎!” 孤瑟顫抖身體,想想:我已經摒棄了平凡的生活,怎麼能慌張呢?我——我!一七得七……不!那個時候我的信心是哪來的?我的覺悟——我的意念! 孤瑟有種開竅的感覺,他莊重地拉拉領帶,搖頭擺腦,動作極顯浮誇:“我找到克服慌張的方法了,隻要做出帥氣的動作,還有那藐視一切的氣勢,就行了!我雖然隻是個想過普通人生活的普通人,但自從我走上這條道路時,就已經無法回頭了——所以不尋常才成了我最大的普通生活!” “孤瑟,你偏離話題了——”鳴雪也不知該說什麼,想了半天才擠出了這一句話來,他就像是在已經乾癟的牙膏包裝裡擠牙膏,煞費苦心卻是一點點。 “嗯。感激不盡,謝謝你的提醒。我隻要慌起來就會變得奇怪了。”孤瑟乖巧地點點頭,就像一個兩三歲的嬰兒,然後他看向鋈西說道,“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鳴雪和卡空飛臉抽搐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地給孤瑟豎起了大拇指,並且還異口同聲的說道:“你說的都對——” 鋈西聽著三人的控訴,不免一笑,他睜開眼睛,停止了祈禱,乾屍也不再動了,他說起話來:“你們有什麼資格評判我的行為,你們真是一竅不通還要自恃甚高啊!” 鳴雪看看頭頂的光環,又看向那一動不動的乾屍:“你怎麼不祈禱了?隻有祈禱了,你的乾屍才會發動攻擊吧——你是出自什麼目的?” “原諒他們吧,天主!並且允許我向他們訴說片刻。”鋈西雙手合十便是一拜,隨後他說道,“你們就是拘泥麻木,所以你們才會為命運奔波,最後死在命運手中。而我將會掌握自己的命運——” “你說什麼?我一個字根本聽不懂!”卡空飛說道。 “拘泥麻木者,可悲啊!”鋈西說道,看向了卡空飛,“活著隻會體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眼睜睜地看著但卻無能為力,而死亡則是生命新的開始,隻要死去,就會得到真正的永生!我就是向死而生——我現在就是在尋找能殺死我的人,這樣我的生命就能過渡到一個全新的世界,從而脫離這個拘泥麻木的世界!” “你說這是命運,謔謔!命運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就會邁向不同的道路!你隻是走火入魔了——”卡空飛叫道,他正要甩去峨眉拐,鳴雪卻不動聲色地阻止了他。 鋈西嗤笑了一下,他又講道:“你的選擇都是命中注定的!隻有你拋棄了肉體——你才能真正主宰你自己!死亡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而我這個傳教士,就是為了讓這個思想傳之於世,讓世人不再畏懼死亡,而是崇敬死亡,追求死亡後到達的新世界,我將會是他們的引領者,這個時代的豐碑啊——我就是死亡傳教士!而不接受的人將會受到懲戒,成為我操控的死亡體,最終在陽光的沐浴下凈化,從而再次登向死亡的世界!” “沒人知道死後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沒準真的有你口中那個死亡的新世界。”鳴雪說道,他按住了眉間,又將疊影棍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你說這都是命運決定的,就當這都是命運吧,命運讓我成為這樣的人,因為我是我,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不知不覺就和命運相符合!步驟三——” 鋈西環顧四周,孤瑟和卡空飛分別從兩邊沖了過來:“這是你們的陰謀啊!趁我不注意乾這種事!” 鋈西急忙祈禱起來,而乾屍全撲向了鳴雪,兩邊的孤瑟和卡空飛絲毫沒有障礙,飛奔而來,鋈西沒了退路,他便停下了祈禱,右手對向卡空飛,左手對向孤瑟,雙手掌心生出了光環:“死亡傳教士——戰亂不止!” 二人被擊退,鳴雪竟然沒有慌亂,他抬起疊影棍,往身後自己影子處打去,他穿進影子中,在鋈西回頭間,鳴雪已經出現在了鋈西身後,疊影棍劈頭蓋臉就是一擊:“既然這一切都是命運!那就和命運一戰到底——命運也擋不住奔流不息的決心!” 此時被擊退的孤瑟,也不再慌張,他一個勁站起身體,拉了拉領帶,說道:“第四步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