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 1)

祂就像一株沒有種子的風滾草,每遇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就會安定一段時間,也許是一小時,又或者是十天半個月甚至以“年”為單位的更久的時間?總之祂會待到這個地方枯竭後再次開始一段旅行。   我曾和祂相處過一段時間,我對於祂的評價是“祂同時具有神性、獸性和人性”。   處於神性時的祂話語很少,言語裡總能夠感覺到一股讓人不適的距離感。在交談時往往會被祂突然蹦出來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將整個熱鬧的氣氛變得十分冷冽。即使祂在說完後察覺到了,祂也隻是一言不發地走開。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去看看祂,坐在祂旁邊,聽著祂說一些聽起來很有道理,卻無論如何都不懂的話語。   說實話,和神性時的祂相處時,祂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位老學究在我耳旁喋喋不休。   接著處於人性時的祂似乎是屬於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角色。在麵對部分成年人時,比如說某一支隊伍強行執行了一項不在能力範圍內的外出任務什麼的。每次祂都會麵無表情的去揪著那支隊伍的隊長耳朵的方式把整支隊伍給帶回來。要是受傷了那就會一路揪著耳朵帶回醫務室。   雖然祂醫術高超,但祂揪人耳朵的技術也同樣高超。毫不誇張的說,祂能用最小的力氣揪出最疼的,用最大的力氣則是疼痛升級還不會把人耳朵給揪掉。也因此,我所在的營地裡流傳出了“乾啥都別逞強,逞強也別讓祂知道,要讓祂知道了,小心你的耳朵不保!”的這麼一句話。   當然,祂揪耳朵的行為也被誇張化的用來嚇唬營地裡那些調皮搗蛋或是不聽話的小孩子,於是祂也從小孩子那裡得到了“專割小孩子耳朵的老巫婆”的這麼一個外號。(簡稱“老巫婆”)   同樣的,我曾有幸體驗過一次來自祂的揪耳朵,起因是我執行任務回來後遇到了那群孩子,為了嚇唬那群孩子我搬出了“老巫婆”,結果祂剛好路過被聽見了,之後我的耳朵疼了整整一個星期(雖然祂事後親自給我做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飯作為補償就是了),直到現在我都不想再幸運的體驗第二次。   說實話,和人性時的祂相處時,祂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位來自二次元的傲嬌屬性角色。   而最後處於獸性時的祂則是武力值爆表,在我記憶中關於祂出手的次數隻有一次,那是祂離開營地的前一天,那天我和祂正好外出幫忙補充資源,而一支被鐮蟲潮追殺的外來武裝部隊則是逃到到了營地尋求幫助。   當天晚上我和祂回到營地時看到的便是那滿目瘡痍的一幕,死了不少人,受傷的也不在少數。營地裡遭受的損失至少達到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則是多少有被波及到些許。   按照那支部隊的說法,追殺而來的鐮蟲已經在周圍安家準備隨時摧毀營地。也就是說這會營地周圍並不安全,身為營地最高層之一的我沒顧得上祂就急匆匆的與其他最高層開始商議如何處理這次的大麻煩。   鐮蟲雖然好對付,但鐮蟲潮就不行了,按照軍方總駐地分享的資料顯示,小規模的鐮蟲潮(即數量在一百~三百之間)足以摧毀一個數量在其五倍以上的營地。中等規模(四百~九百之間)則能夠摧毀其數量七倍的營地。至於大規模(一千往上不封頂)則是十倍,也就是戰役級別的。   很不湊巧的是,原來數量隻有約兩百的鐮蟲潮在到了營地這裡變為了七百多隻,並有持續擴大的跡象。無奈之下,隻能決定撤離尋找新的駐點,並在撤離途中聯係軍方駐點請求支援了。   在商討結束後,我想叫上祂一起撤離,結果卻有人說祂早就離開了。我很擔心,但沒辦法去追回來。而接下來令人驚訝的來了。探子來消息稱鐮蟲潮數量突然銳減,其屍體密密麻麻的全都堆在營地南部方向,目測五百往上。   我突然想到了祂,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鐮蟲潮的屍體堆旁邊的一塊木牌證明了一切都是祂乾的。   那塊木牌上用鐮蟲血寫著四個字————臨別禮物。   說實話,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祂有著獸性的一麵,雖然我並未親眼目睹,但這次祂給我的感覺便是如小說那般扮豬吃虎的主角。   而那之後,我再沒見過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