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為何振翅(1 / 1)

————蝴蝶為何振翅?是否帶來災厄?是否為生翱翔?它的身後並無鳥兒的身影,我是否有些杞人憂天了?也許我不該去思考這個問題,畢竟那隻是一隻蝴蝶罷了。可不去思考這個問題,我又該思考些什麼呢?這又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但這沒有任何意義,在我開始去想自己該思考什麼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因為我不知道我到底該去思考些什麼,一想到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我就會陷入那莫名悲觀的狀態中,卻又會很快的通過自我調解來脫離這種悲觀的狀態,然後繼續我那無意義的思考。   最終隨著時間的流逝,因感受到胃裡空空蕩蕩而停止思考的我決定先填飽肚子再去思考。   我轉身下樓,身影從陽臺消失,而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那隻蝴蝶早已被不知從何處竄出的鳥兒吞噬殆盡。   ...   ————種子總會發芽,即使置之不理,它也仍舊存在。這顆種子是否由祂帶來?種子又是否因祂的存在而發芽?一切都是未知,沒有答案。   但可以知道的是,那天晚上,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道不停地重復著“神性、獸性、人性”這六個字的聲音。   出於人的從眾心理,第二天沒有人提起這事。因為這種事情太過荒唐,要是說出去或許會聽到別人說“別想那麼多有的沒的,說不定你隻是太累了才產生了幻聽”諸如此類的反駁。但是說出去的話,或許會聽到說這話時的人的語氣裡有些緊張。   沒什麼別的原因,畢竟所有人都聽到了那道聲音,而人們互相看向彼此的臉色也證明了那是真實發生的,隻是人們裝作沒發生過,死活不願去承認這個事實罷了。   說實話,對未知保持畏懼是一種屬於人的可悲之事。這會讓人止步不前,也會讓人將希望寄托在那虛無縹緲的“神明”身上,等到自身走向末路時又責怪“神明”的不作為,並把一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以此好讓自身成為一個看起來十分弱小無辜的受害者。   也就是這類人運氣比較好。生活在現代讓這類人擁有了茍且偷生的資本。要是生活在古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曝屍荒野了。   可是對於那道聲音所帶來的之後的變化...這類人又能茍且偷生多久呢?一天?還是一個月?   “誰知道呢~反正我不關心這類人的死活。”他如此說道,隨後看向窗外那難得一見的振翅之蝶,這也許是他在一天裡看到的第二隻蝴蝶了吧...   ...   雖然第二天是沒有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但如果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或是更久一些呢?   果不其然,畢竟是生活在互聯網發達的現代世界,怎麼可能會沒有關於那道聲音的消息。   一條標題名為“我前段時間聽到了‘神性、獸性、人性’這六個字,我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的帖子發布在了某度的貼吧上,一經發布就吸引了眾多眼球。回復的內容五花八門,有質疑的,有試圖掩蓋的,不過其中占多數的還是那些因共鳴而全盤交代了的。   當然這條帖子沒多久就被封掉了,理由是傳播封建迷信。   誰信呢~   在國內經過這第一次發酵後,不少對此想要一探究竟的人開始在網上甚至是線下去搜羅各種有關那道聲音的信息,一時間各個平臺上或多或少的出現了一些關於國外的“神性、獸性、人性”的視頻與文章,其內容重點突出那麼幾個字。   “高調否認、華麗退場、事後暴動、清空彈匣”   熱度一起來,一些蹭熱度的牛鬼蛇神也隨之出現。其內容無非就是一些什麼外國的陰謀論,或是各種末世論什麼的。   內容雜七雜八,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毫無頭緒的人們根本分不清楚,官方對此也沒點動作,就任由人們在那談論。   接著就發展成了一個“國內微風吹拂,國外颶風掃蕩”的局麵。   然而,那道聲音明明那麼真實,可自那之後過了一個多月是屁事沒有。這是什麼惡作劇嗎?開什麼玩笑,哪門子惡作劇的範圍能覆蓋全世界啊。帶著這個想法,人們漸漸不再關注這一切,而對於那道聲音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難道真就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嗎?   有,且人們毫無察覺。   ————蠍尾赤鐮蟲,首次發現於漠北一帶。外形上看起來就像是蠍子和螳螂的人為雜交品種,實際上卻是正兒八經的野生物種。至於為什麼會出現如此奇怪的生物...   磚家給出的回答是,受環境影響等巴拉巴拉一大堆不明意義的話。說白了,磚家自己都沒搞懂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個奇怪的生物。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在於被這個奇怪生物吸引而前去的眾多作死...眾多生物愛好者前去漠北一帶觀察這個蠍尾赤鐮蟲。然後這群生物愛好者一個個的要麼中毒,要麼就是被蠍尾赤鐮蟲那對鮮紅的大鐮刀劃得皮開肉綻。   皮開肉綻的還算幸運,也就消毒縫幾針的事情。中毒的就倒黴了,蠍尾赤鐮蟲的毒(簡稱“鐮蟲毒”)屬於新的未知毒素,毒庫裡並未收錄這種毒素。不管出多少錢,吃多少藥,也隻是偶爾能夠吊著一口氣,最後還是得死。   這消息一出,直接勸退多數生物愛好者。不過國外那群生物愛好者裡總有那麼些人會把這個蠍尾赤鐮蟲帶回自己的國家。至於目的是什麼...無從知曉。   “可那又關我什麼事?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那種人都是一樣的愛找死,帶走就帶唄。”停下正在打字的那雙手,他端起一杯苦澀的黑咖啡喝了起來,很快又轉過頭,向著窗外注視著那輪不該出現的圓月。   “為期四月,終將到來;不論生死,不計代價;無法逃避,靜候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