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等人帶著白虎玉玨離開玄水堂,返回洛陽。在回來的路上,葉開一直在思索一件事,那就是蘇蘇等人的武功迫切需要提高,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得讓柳如意學武功,要不然打起架來,這柳大女俠隻能在旁邊看著,跟個啦啦隊似的也太不像話了。 回到洛陽,葉開直奔龍行武館,要買一些江湖上比較流傳的武功秘籍。 葉開給田鵬買了一本開山掌法,給蘇蘇買了一本混元功法,本來還想給柳如意買一套劍法或者刀法圖譜呢,結果發現沒錢了,真的是一分錢難死英雄漢,隻買了兩本秘籍就花了十三兩銀子,葉開一邊感嘆闖江湖費錢,一邊開始動歪腦筋。 “再給我拿一本那個流雲刀法,額,記在洛幫張霸天的賬上,過段時間他會來還錢的。”葉開有點兒底氣不足地說道,其實他這種行為跟明搶沒什麼區別。 武館的師傅想了想,還是不得罪張霸天的好,就給了葉開一本流雲刀法。這流雲刀法是基礎武學,因此也沒那麼貴,那混元功和開山掌譜可是進階武學,所以價格貴點兒。 “少俠,你要是手頭沒錢了,可以去振威鏢局走鏢,他們那兒正好最近缺走鏢的呢。”武館的師傅建議道,生怕葉開再來白嫖。 葉開覺得走鏢也不錯,反正一般劫道的都是小山賊,他也不放在眼裡,要是碰到江洋大盜了,打不過還可以跑,反正東西也不是自己的。 葉開報了自己的門派,然後順利地從振威鏢局接到一趟運往成都八卦門的鏢。由於路途較遠,振威鏢局先給了葉開十幾兩銀子的定金。 行了幾日,葉開等人到達鳳鳴集,過了鳳鳴集就是成都了,所以眾人準備在此歇歇腳再趕路。 鳳鳴集是前往西南地區的必經要道,茂林修竹,清流激湍。太清觀和鳳鳴書院更是江湖上不容小覷的勢力存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聚英武館,館主名叫葉薔薇,是眾多武館裡唯一的女性館主。 “聽說這葉薔薇師從毓秀山莊賀莊主,使得一手絕妙的毓秀劍法,我們要不要去拜訪一下。”蘇蘇向葉開問道。 “毓秀劍法竟然不教給我,而是給了這麼一個小姑娘,真是重男輕女。”葉開嘟囔道。 “葉姐姐好,我們是從毓秀山莊出來闖蕩江湖的,聽聞你也是師從賀莊主,所以想著來拜訪一下。”蘇蘇說道。 “原來是蘇蘇呀,前段時間我剛收到莊主的飛鴿傳書,囑咐我如果你們路過此地的話,要讓我好好招待一下,沒想到你們真的過來了。”葉薔薇雖是女兒身,但經常在江湖上走動,所以也十分豪爽。 葉薔薇指點了一下蘇蘇的劍法,但由於還要給八卦門的董三川送鏢,葉開等人便沒有多待,臨分別之時,葉薔薇還送了蘇蘇一本小星羅功和風雷劍法。風雷劍法迅猛無比,有如閃電橫空般耀人眼目,可令敵人一眼望見便心生怯意,聲勢極為攝人。小星羅功衍生於一部叫做「開元占經」的星相書,修煉之法晦澀難懂,至今極少有人能夠練成。該心法結合星相演算,可推演預判出對手的攻擊及防守路數,從而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判斷。 成都,又名蓉城、錦城,曾是古蜀國舊都,乃是江湖上除洛陽外最大的城市之一。各方勢力盤踞,唐門勢力雖不如前,但仍在城中有著十分巨大的影響力。這其中還有以暗器聞名的孔雀山莊,靠著一套伏羲刀法盤踞的八卦門。 葉開等人將鏢送到八卦門之後,由於沒什麼急事,便在成都城內閑逛。這成都城內最有名的戲院便是這平樂戲院了,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全是看戲的人,葉開也跑了過去湊熱鬧。 突然人群中好像起了爭吵,葉開趕緊又往裡麵擠了擠,有瓜不吃是傻瓜。 “西門豹,你這個負心漢,竟然在外麵養女人。”一個女人哭哭啼啼地指著一個男人。 “你這娘們兒別在這兒瞎說,丟人現眼的,抓緊滾回家去。”西門豹大聲嗬斥道,說著還揚起了手要打那個女人。 “太過分了,氣死本女俠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家暴,看我不教訓教訓他。”柳如意攥著拳頭便要教訓那負心漢。 葉開知道這柳如意下手沒輕沒重的,急忙搶在了她前麵出來製止道。 “住手!” “臭小子,就你也想來多管閑事,不教訓教訓你,怕是你不知道我這成都西門豹的威名。”西門豹不僅對自己的老婆豪橫,而且對外人也是如此,看來平時飛揚跋扈慣了,今天必須得好好收拾他一頓。 西門豹一拳打來,葉開不費吹灰之力多開,然後一腳踢中西門豹,西門豹哎呦一聲跌倒在地。這西門豹雖然豪橫,卻是不會武功的,因此葉開也沒有出全力,這一腳不至於傷筋動骨,但是能讓他屁股疼上好幾天,也算稍作懲戒。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西門豹撂下這句話便跑沒影了,連老婆都顧不上了。 葉開笑了笑繼續看戲了,這場小風波就此平息了。 第二天一早,葉開便收到了一封書信。 “今日午時,平樂戲院見。——柳相鶴。” “這人是誰啊,我以前沒見過呀。”葉開納悶道。 “會不會也是賀莊主門下的,聽聞咱們到了此地,特地約咱們見一麵。”蘇蘇說道,目前也就這個猜測靠譜點兒。 午時,平樂戲院。 “少俠,我在這兒。”柳相鶴沖著葉開揮了揮手道。 葉開看到有人揮手便走了過去。 “你認識我?”葉開疑惑道。 “好戲開場了,先看戲,等會兒再聊。”柳相鶴並沒有回答葉開的疑問,而是讓葉開專心看戲。 葉開尋思著反正有人請客,這戲不看白不看,因此便沒有搭理柳相鶴,自顧自地看起了戲。臺上演的是陳世美拋妻棄子、逼死韓琦那一回,看得人咬牙切齒,讓人好生氣憤,恨不得親手殺了陳世美。 戲都看完了,葉開還在那兒攥著拳頭呢,入戲至深,不能自拔。 “少俠怎麼稱呼?”柳相鶴問道。 “天刀門葉開,你是?”葉開反問道。 “六扇門龍門柳相鶴。” “原來是官門中人,失敬失敬。”葉開客氣道。 “但是不知道柳大人找我什麼事呢?” “昨天被你打的西門豹,死了。”柳相鶴盯著葉開說道。 “什麼?西門豹死了?”葉開有些難以置信。自己那一腳雖然踢得重了點兒,但踢得是屁股,應該死不了呀,難道自己的武功已臻化境,葉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不知道少俠怎麼看?” “我不知道呀,人不是我殺的。”葉開辯解道。 “兇手武功不錯,應該是使一把長劍,西門豹身上的致命傷隻有一處,但是其他傷口卻有很多,應該是兇手先對西門豹進行了非人般的折磨,然後了解了他的性命。案發現場很乾凈,沒有留下其他痕跡,應該是個經常在成都的人乾的,熟悉地理環境。”柳相鶴頓了頓道,“少俠是初到成都,從剛才看戲就可以看得出來,陳世美這一段在成都可謂是家喻戶曉了,連小孩都不願再聽了,而少俠卻聽得津津有味,可見是第一次聽。除此之外,少俠所使兵刃是刀,而不是劍,因此兇手不是少俠。” 柳相鶴分析的頭頭是道,嚴謹的態度,觀察入微,邏輯縝密,不愧是六扇門的人。 “既然兇手不是我,那麼我可以走了嗎?”葉開問道,他並不想跟這種十分聰明的人打交道。 “我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少俠能夠答應。”柳相鶴抱拳行禮道。 “我可以不答應嗎?”葉開並不想插手這件事。 “事成之後,我有武功秘籍相送,而且都是江湖上買不到的那種。”柳相鶴壞壞地說道,在來之前他已經把葉開調查清楚了,因此才會以武功秘籍誘惑葉開。 “成交。”聽到武功秘籍,葉開兩眼放光,也沒管是什麼事。 “那好,今晚子時,我們在成都酒肆會麵,我把掌握的兇手的一些資料分享給你,咱們合力抓住這法外狂徒。” “好。” “葉開,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還有那個柳相鶴心思極深,你要小心他哦。”蘇蘇在旁邊提醒道。 “沒事兒的,我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葉開饒有興趣地說道。 子時,成都酒肆。 剛到子時,葉開便來到了這成都酒肆門前,由於已經是深夜了,酒肆早已關門。等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柳相鶴還沒有到。 “這人怎麼這麼沒有時間觀念啊,真是的。”葉開抱怨道。 空蕩蕩的街道上隻有葉開一人,他今晚並沒有讓蘇蘇等人跟著。 “站住,別跑。”隻聽見一群人在追趕一個蒙麵的黑衣人。 黑衣人經過葉開身旁,葉開心想這大半夜蒙麵的多半不是什麼好人,於是便想攔下這黑衣人。 黑衣人隻是倉皇而逃,反手一擲,一柄沾著鮮血的匕首向葉開丟來,葉開忙閃身躲開,可是等回過神來,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葉開拿起了地上沾著鮮血的匕首,隻見上麵刻著“冷月”兩個字,難不成是冷月宮的人。 “抓住兇手,別讓殺害柳大人的兇手跑了。”一群衙役圍住了葉開。 “兇手?兇手已經跑了,就剛才過去的那個黑衣人,”葉開順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指了一下,手裡把玩著那把帶血的匕首。 “大膽狂徒,殺害了柳相鶴柳大人不說,還敢在此狡辯,而且你手上還拿著行兇的兇器,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一群衙役就要上來逮捕葉開。 “你說什麼?柳相鶴死了?”葉開難以置信地說道。 那群衙役懶得跟葉開廢話,直接就要動手。葉開那叫一個憋屈啊,被冤枉成殺害柳相鶴的兇手不說,還要跟這群衙役打交道。其實以葉開現在的武功對付這群衙役綽綽有餘,可是人家是官門中人,你不能說殺就殺,這就是最頭疼的地方。 葉開和眾人鬥了沒一會兒,連忙施展輕功溜走了,衙役們也沒有繼續追趕,可能忙著回衙門張貼通緝令去了。 葉開回到客棧叫醒眾人,連夜離開了成都。 “這可如何是好,這剛入江湖就成了朝廷的通緝犯,以後可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呢,還有柳相鶴怎麼突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呢?”葉開那叫一個鬱悶啊。 “那把帶血的匕首上寫著冷月二字,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與冷月宮有關,我們不如去冷月宮探訪一下。”蘇蘇提議道。 “也隻能如此了。” 明月峰,冷月宮。 “天刀門弟子葉開求見冷月宮宮主周清瀾。”葉開向守門弟子說明來意。 “少俠先在此稍候,我去通稟一聲。”守門弟子說著便進了冷月宮。 過了一會兒,守門弟子出來了,讓葉開直接去尋冷月宮宮主。 “不知少俠來冷月宮所為何事?”周清瀾問道。 “是這樣的,我在成都時遇到一起殺人案,兇手所用匕首之上刻有冷月二字,我懷疑這起殺人案可能與冷月宮有關,所以想來找周掌門詢問一下。”葉開說著便把那把沾血的匕首遞給了周清瀾。 “一派胡言,我冷月宮為江湖大派,怎會乾這殺人枉法的勾當。你就憑這區區一個匕首,便想來栽贓我冷月宮嗎?”周清瀾勃然大怒,“若不是看在你是天刀門下,今日必讓你出不去這冷月宮,來人,送客。” 葉開還想要解釋一番,卻被冷月弟子給趕了出來。 “這群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說著說著怎麼就急了。”葉開十分鬱悶。 “少俠,她們這樣對你已經算是相當客氣了,你又不是朝廷中人,也沒有搜查密令,便來到這冷月宮緝拿兇手,換做是誰都會覺得你是在消遣他們。”田鵬給葉開開導道。 “那你不早說,現在怎麼辦,線索又斷了。” “我們可以找其他人打聽一下,也許不是冷月宮現在的弟子,而是判門的弟子呢。”柳如意提議道。 葉開等人在冷月宮打聽了一圈,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你們可以去問一下曲思涵曲姑娘,她掌管著這冷月宮弟子的基本信息,有一些判門的弟子她那兒也會有記錄的。”織造間的月繡姑娘說道。 “多謝姑娘提醒。”葉開答謝道。 玄素閣 葉開把帶血的匕首遞給了曲思涵,曲思涵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說道,“不錯,這把匕首確實是冷月宮弟子的。” 葉開大喜,可是還沒等葉開接著往下問道,曲思涵又說道,“這種匕首冷月宮弟子人手一把,少俠如果僅憑這一把匕首便想找到殺人兇手,無異於大海撈針。” 說完,曲思涵把這把匕首遞給了葉開。然後她也拿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匕首,葉開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住在成都的冷月宮弟子有多少?”葉開不死心地問道。 “住在成都的怎麼著也得有幾百人吧,少俠若是有時間不妨自己挨個去問一下。”曲思涵調笑道。 “那你們冷月宮有沒有被負心漢所傷,然後判門的冷月弟子?”葉開覺得那兇手的殺人動機很明顯,就是負心的男子。 “你這麼說,幾年前確實有一個,我幫你找找案卷看。” 曲思涵翻箱倒櫃了一柱香的功夫,拿出了一本上麵覆蓋著一層灰塵的書,上麵寫著“冷月密卷”。 “之前有一個叫殷梨亭的女弟子,罔顧冷月宮門規,與一個名叫宋長風的人相戀,而且還盜取了冷月宮的秘籍給宋長風修煉,後被逐出師門,自從殷梨亭被逐出師門後,宋長風便再也沒有來找過她。而且殷梨亭就住在成都郊外,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她當年便是被負心男子所傷。”曲思涵緩緩地說道,並給出了自己的推斷。 “多謝曲姑娘了,我這就前往成都和她對質。“葉開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成都 剛一進入成都,便有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攔住了葉開的去路。 “少俠可是要去尋找殷梨亭的?”戴麵具的男子問道。 “正是。”葉開知道來者不善,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成都的西門豹還有六扇門的柳相鶴,都是我殺的,你帶我去官府吧,還請少俠不要去打擾殷梨亭了。” “你是來頂罪的?”葉開問道。 “不,我是來贖罪的。是我辜負了殷姑娘,所以才會導致她犯下這等錯事。” “你是宋長風?” “正是在下。”宋長風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當年殷姑娘為了在下不惜判出師門,可是我卻因為修煉冷月宮秘籍走火入魔,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不敢讓她看見我這副模樣,我不敢去見她,雖然我很想她。”宋長風說著便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臉,很是恐怖。 “法理無情,她殺了人自然是她要去承擔懲罰,而不是你。所以你讓開還是不讓?”葉開知道沒得談了,於是亮出了兵刃。 宋長風也擺開了架勢,準備做殊死一搏。 “對不起,梨亭,當年是我負了你,今天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葉開一刀劈向宋長風,宋長風卻不使用兵器,而是用拳腳來應對。鬥了幾回合,葉開發現宋長風的功夫路數十分怪異,很是難纏。 “少俠,我來助你。”柳相鶴突然從旁邊跳出來助戰。 “你沒死?”葉開驚訝道。 “等製服了這宋長風,我再跟你細說。” 葉開的天罡仞決配合柳相鶴的覆海刀法,刀刀直取宋長風要害,但是倆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想取他性命。這時葉開才得以觀察這柳相鶴的武功,一手覆海刀法使得風生水起,此刀法一經施展,便如同驚濤駭浪連綿不絕,使人仿佛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小舟,動輒便有舟毀人亡的風險。武功不錯,隻是比葉開稍差些許,在江湖裡也算是一把好手。 三人又鬥了幾十回合,宋長風被製服在地,倆人押著宋長風前去找殷梨亭對質。 “殷姑娘,你快走,快走......”剛一靠近殷梨亭的家門,宋長風就歇斯底裡地叫道,內心滿是無奈和辛酸。 “快走,快...走。” “你來啦,”殷梨亭見到宋長風喜出望外,完全無視了葉開和柳相鶴,“我們得有五年沒見了吧,你看你都瘦了,你終於肯來見我了嗎,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這是我最近新買的衣服,你看好看嗎?”殷梨亭自言自語地說著,時間仿佛回到了五年前,殷梨亭像個小麻雀一樣跟在宋長風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笑著。一切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一樣,可是一切都已經變了。 “對不起,對不...起...梨亭。”宋長風還沒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了。 殷梨亭還是在那兒自顧自說著,笑著,她的眼裡隻有宋長風,其他的東西在她的眼中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可以看出來此刻她的內心是幸福的,是滿足的。 因為見到了想要見的人,所以就會很快樂吧。 柳相鶴一直在旁邊看著,並沒有出言打斷,就這樣沉默著,或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葉開也是一樣。 “柳大人,我認罪,我願意去承擔我犯錯的代價,這輩子我還能再見到長風,我死而無憾了。”殷梨亭眼角流著淚,嘴角掛著笑容說道。 “好。那你們便跟我去成都府衙吧。”柳相鶴說道。 “少俠,明日午時我請你看戲啊。”柳相鶴臨走的時候說道。 “可拉倒吧,陪你看一場戲就這麼多事,再陪你看一場,我怕我小命都沒了。”葉開揶揄道。 次日午時,平樂戲院。 “哈哈哈哈,感謝柳大人請我看戲啊,哈哈哈哈”葉開沒心沒肺地笑道。 “少俠抱歉,是我利用了你,實際上那天晚上在成都酒肆路過的黑衣人就是我,我一早就懷疑是冷月宮的人殺的西門豹,可是我身份特殊,不能前去問詢。而你不一樣,你是江湖中人,所以我才用假死之計騙了你,讓你為了自證清白前去冷月宮找尋兇手。”柳相鶴滿懷歉意地說道。 “你們六扇門的人這麼摳嗎?就一句道歉就算完事了?你是不知道我在冷月宮受了多大的屈辱啊。”葉開說著說著好像自己真的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眼淚都快下來了。 “那不知道少俠想讓在下怎麼報答?” “我看你使的那套刀法不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如把秘籍給我吧,另外我覺得你使用的那把刀也不錯,不如也一塊送我吧。”葉開早就看中了柳相鶴的刀法和他的刀,可以這樣說,除了柳相鶴這個人,其他的東西葉開都相中了。 “這套刀法名為覆海刀法,隻有六扇門的人才有資格學,這刀名為繡春刀,也是六扇門所特有的,都不能給少俠,不過少俠這麼感興趣,我給你寫一封推薦信,推薦你入六扇門吧。”柳相鶴真誠地說道。 葉開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於是就欣然應允。 “六扇門的總部在幽州,你拿上我給你寫的推薦信,交給六扇門門主南宮傲即可。”柳相鶴說道。 “好,麻煩你給個去幽州的路費吧,我在這兒這麼長時間了,都把我運鏢的錢花光了。”葉開厚著臉皮說道。 “。。。”柳相鶴有點兒無奈,怎麼碰到了個這貨啊,無奈之下給了葉開二十幾兩銀子。 雙王鎮拘魂閣 “閣主,那小子名叫葉開,現在是天刀門的弟子,前段時間憑一己之力滅了七煞門的玄水堂。在成都又為六扇門的柳相鶴破了戲院殺人一案,柳相鶴如今舉薦他去六扇門。”公孫雪柳向拘魂閣閣主薑別離匯報道。 “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 “能在短時間內就破了戲院殺人一案,可以證明是有點兒頭腦的,憑一己之力殲滅玄水堂,證明還是有幾分實力的,我們要不要把他拉進我們拘魂閣?”公孫雪柳詢問道。 “不急,先看看再說吧,我覺得這小子背後的勢力也不簡單。”薑別離意味深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