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別顧站在門前,按著門框的手上起了青筋。 他再三向師傅保證不會出任何差池,如果壞了師傅的事情,他可不敢去想後果··· 那石門上被燕別顧所設下禁製,剛有所察覺便迅速趕來查看,沒成想剛剛下來就看見了在扳扯籠子的敖闖。 想也不想,橘紅色的氣勁凝聚成鏢朝著敖闖打了出去。 “暗箭傷人,何必這麼招搖。” 易提劍橫揮,叮的一聲將它掃落。 這柄長二尺三寸的單刃長劍名為大雪。 玄武緩緩流回了大雪的劍刃之上,劍指燕別顧:“來者何人。” “你他媽的才是來者!” 燕別顧火冒三丈,攥著劍的手都有些顫抖。 現在等不了那麼多了,要是旱魃出了什麼閃失,師傅非得扒了他的皮。 可是眼前的兩個敵人,人境的那個還好說,另一個看不透修為的給他帶來了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起碼是地境,不可力敵。 “還等什麼,一起上,呂老爺請你來看戲的不成?” 燕別顧說完,身後的甬道中緩緩走出一陰翳刀客,他抱著膀子,懷裡抱著一柄帶鞘短刀,此人三十出頭,顴骨突出,本就細長的眼睛還要瞇起來。 燕別顧朝這男子喊道:“馮遂,拖住他們,我師傅就要回來了!” 燕別顧,馮遂,皆為三階通脈巔峰,準地境實力。 “一人一個。” 馮遂抽出短刀,對燕別顧說了一句,自顧自地沖向了易。 燕別顧暗自罵他沖動,卻又無可奈何,隨即也沖向了敖闖。 敖闖那邊,察覺到到襲來的燕別顧後,便果斷鬆開手中的鐵籠,頭還未回,重陽便已劃出一道半月迎上了燕別顧。 燕別顧哪敢接這勢大力沉的一招,急忙矮身躲了過去。 “莽夫!” 他罵一句。 完整畫出一個圓後的重陽劍回到了敖闖的肩頭。 “原來隻是個二階化精境的小子。” 燕別顧發覺了敖闖內腑中駁雜的五氣,判斷出他的境界。 敖闖坦然一笑:“境界確實比你低,打起來卻未必輸。” “別說大話了,小子。” 燕別顧藏在道袍下的另一隻手飛速掐訣,有形無質的橘紅氣勁從他身上騰起,在半空中凝成了一隻蝙蝠。 氣勁外放,通脈境的標誌。 火蝠一刻不停,自一誕生便朝敖闖飛去。 重陽當頭劈下,穿過了火蝠,卻沒徹底打散它,躲開火蝠緊接發起的撲擊後,敖闖選擇起劍直取燕別顧。 火蝠本就是佯攻,主要目的還是逼敖闖離開旱魃。 這一劍很快,快得不像敖闖拿著重陽劍,倒似重陽劍拽著他。 可當重陽的劍尖離燕別顧僅剩半尺時,燕別顧化成了一團火焰。 那麼燕別顧在哪兒? 耳後傳來劍刃劃過空氣的嗡鳴讓敖闖有了猜測----他和火蝠交換了位置。 刺啦 劍刃撕開了敖闖的衣服。 盡管有所感應,卻還是沒能完全躲開這一劍,一道隱約能看見肋骨的傷口由後背至肋下綻開,淋漓鮮血灑落。 來不及管傷口,又一隻火蝠沖向敖闖,敖闖隻得舉劍對敵。 燕別顧又一次成功地戲耍了敖闖。 敖闖以為他還會和火蝠易位,便攻向火蝠,可他並沒有。 這一次的傷口出現在肩膀上,沒有第一處傷口駭人,但穿刺所帶來的傷害往往更大。 敖闖被打出了火氣,體內的氣勁分出一部分湧向傷口,止住了血,喊道:“再來!” 在燕別顧的設想中,他再如法炮製幾番,便能拿下敖闖。 於是,又一變出隻火蝠和本體同時攻向敖闖。 可敖闖不閃不避,在燕別顧和火蝠即將襲來的一剎那,他將重陽投擲而出,紮進了火蝠體內。 而他自己則欺身而上,貼近了燕別顧:“換不了了吧?” 敖闖墊步擰腰轟出一拳,燕別顧火蝠被破,怔了一下,倉促間躲閃不及隻能橫劍格擋。 哪兒知道敖闖拳頭上傳來一股怪力,直接將燕別顧護身的氣勁沖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手中長劍根本擋不住這隻拳頭,彈回來後砸在了燕別顧的胸膛上。 燕別顧隻覺的眼前一黑,隨後喉頭一甜,哇的一聲吐出好大一口的鮮血。 與此同時,密室中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卻是另一處戰鬥分出了勝負。 原來是那名為馮遂的刀客背靠墻壁坐在了地上,那柄短刀挑飛到了一旁邊,右臂已被齊根斷去,一臉的驚懼駭然。 易站在馮遂麵前,大雪上的氣從深藍色經變成一片淒白。 他不以境界壓人,方才用隻用同樣修為與馮遂對戰,三招便分出勝負。 “此事我並非主謀,好漢且饒我一命!” 馮遂不復先前的冷峻桀驁,翻身跪倒,嘭嘭地磕起了響頭。 “倒也不是不行,隻要你把事情全貌如實交代,便饒你一條性命吧。” 易也不是嗜殺之人,打算先問問事情原委。 沒想到,從另一處密道之中猛然竄出一條渾身赤炎斑斕的巨蟒,血盆大口咬向了易。 異變突生,易也不再留手,地境修為展露無疑,劍上的淒白之色猛然躍起,化作一匹三丈白虎,一爪子摁住蟒頭,與其鬥在一處。 從那赤炎巨蟒鉆出的暗道中鉆出一紅袍老者,卻是悍然出手,一道與燕別顧此前施展來偷襲敖闖的赤紅飛鏢打出,卻不是奔著易去的,而是紮進了馮遂的頭顱之中。 “老夫早就看出來,你這小娃兒外強中乾,不是能成器的東西!” 紅袍老者怒聲道。 看到紅袍老者的燕別顧也驚喜出聲:“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