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回憶兩年前那個喜歡他的時刻,熾熱的,沉浸在簡單的幸福之中。回復一個消息的開心,或者聽到別人說起他。那樣的時刻是穩定幸福的,是容易滿足的,是明知道沒有結果,也仍然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人是固執的,得到不會珍惜,失去便會難過,無法在感情中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所以自省,可喜歡本身就沒有錯。戀愛腦是貶義詞,我是清醒的,我知道很多結局都不如意。可我願意真誠的去對待一個人,竟然也喜歡到讓自己不聰明的地步。 但那樣的時刻,一輩子可能隻有一次了,沒人願意一直做笨蛋,也沒人會一直永久的喜歡和愛著誰。當我們剖開虛偽的麵具,看見真實的對方,看見自私、看見善良、看見嫉妒,愛才真正開始。 沒有人從一開始就想求個圓滿的,我站在佛祖麵前,也不敢堅定的說我愛他。愛,包括一切,好的壞的,我都愛著的一切。 如果有天我說不愛了,那就是真的不愛,玉蘭花開了,可玉蘭年年都會開花,身邊的人來來往往,有些人隻能在回憶裡茍活。 2024.3.7 她喝醉的時候,臉頰紅撲撲的,有一半鬆散的頭發遮住她多情的眼睛,透過發絲覺得裡麵有一片湖泊。她搖搖晃晃的舉起酒杯,笑得很甜,如剛釀的櫻桃酒,可她的紅唇太顯眼,又像一杯濃烈的威士忌。她忽然拿出手機開始播放財經新聞,我連忙捂住她手機的聽筒,她笑的更加開心了。白色淡雅的長裙,她穿的很貼身,盡顯萬種風情。裙子緊貼著她的腰線,在小腿處又鬆散成荷葉邊,像一朵山茶花,她的氣質也像。 落地窗外的繁華隻是她的陪襯,是她舉手投足間的背景板,我看她看的入迷,好像一腳踩進了開滿鮮花的沼澤,不願呼救,甘於沉淪。她以一種極優雅慵懶的姿勢側躺在包廂的貴妃椅上,錦繡龍紋鳳凰的軟墊是她的溫床,我們在酒精的世界裡纏綿悱惻。 我饒有興致的陪她聊天,聽她講愛情故事。她是一個過於悲情的人,她說那些男人都不愛她,我附和著她罵他們“狼心狗肺”,罵他們“利益至上”,罵他們是“狡猾的狐貍,是兇狠的豹子,是冷血的蛇”。 慢慢的,她不說了,就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罵,罵到高興處,還拍手叫好。我被自己這沒來由的怨恨嚇到,繼而隻剩悲哀。 酒醒了,她說她該走了,我從小包的內側摸出一盒香煙,點燃,吸了一口。 她將脫掉的毛呢外套勾起,抓了抓頭發,對著暗處的玻璃端詳了會自己,將我含著的煙熟練的夾到了自己手裡,然後走到窗邊,打開小玻璃窗,對著外麵的冷空氣吐煙圈,煙霧在沒有星星的夜晚消失。她最後還我一支煙蒂,說了句再見,就轉身走了,門被關上。我轉動著那隻印有她唇色的煙蒂,將那支煙摁在煙盤裡。風從小窗吹進來,夜晚隻剩孤寂,我學著她的樣子,側躺在貴妃椅上,覺得並不舒服。我像是偷穿大人高跟鞋的小孩,蹩腳又滑稽。窗外的燈開始暗下去,城市也要睡覺了,我閉上了眼,在這張留有她溫度的貴妃椅上,做著無盡的,同一個夢… 2023.12.4 隨感 從莎士比亞到馮?歌德,作為東方人是不太能理解的,我並不信奉天主,所以讀起來就像還未識字的孩童沒有思想看法,隻剩下對宗教信仰的不適。當然我不否認其確是文學著作的事實。我總是看不進此類書籍,包括不理解西方人對於愛情的描寫,我骨子裡還仍留有中國人的內斂含蓄。夜晚的微風陣陣,思緒又不知道被吹向哪個街巷小道裡。 我想成為何種人呢?又以何種方式活著。我知道自己骨子裡是個生性淡漠的人,沒有什麼可得不可得,也沒有什麼必須要,我慌張又從容,善良又可惡。我從不希望自己如菩薩一般救濟眾生,但求問心無愧。我是讀過一點書的,所以寫起來不免會顯得文鄒鄒。但我喜歡自己,也許不那麼善良,也許不那麼漂亮。我散漫的走在這世間,生活已合乎我的本性。 2022.8.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