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皆看向聲音的方向。 隻見說話的人是一個年紀看上去約莫50歲上下的男子,這個人衣著比較考究,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裝平展的沒有一絲褶皺,帶著一個金絲眼鏡,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然而和他穿搭相違和的是杵著一根藜杖。 “鬼先生。”看清楚身影後,張老開口說道,顯然是認出了來人。 “張老,想請你來還真讓我費了一番周折。”鬼先生淡淡的說道。 麵對鬼先生張老沒有好臉色,“如此大費周章讓我前來有何見教,想必不是為了敘舊吧。” 從一到這裡張老便覺得奇怪,整件事好似有人在背後操縱一般。水怪事件如此迅速的傳遍全國,而後突然出現的卍字符又無故出現能量波動。事出反常必有妖,現在看來原來整件事是鬼先生在背後推動。 “那是自然,張老術法高深莫測,無人能出你左右,你數次帶人圍剿我黑蓮,不除掉你....”說著鬼先生戲謔的笑了笑,“我可睡不踏實啊。” “邪魔外道,老朽在此奉勸你一句,回歸正道自然睡的安穩。” “哈哈哈哈,蒼天已死,大家所行的道不同罷了,何來外道之說,你我均為修道之人,那自然應該明白修道之人更應順應天意。”鬼先生好似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道。 “哼,歪理邪說,你所行之事你心裡清楚,莫要狡辯。隻要我在這個位置一天,便勢要除盡你們這些邪魔外道。”張老對鬼先生的言論嗤之以鼻,憤憤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固執,便無需多言。”鬼先生忽而轉頭看向周凝,“原本隻想著借水怪及卍字符之事吸引這老頭兒過來,沒想到周家小子也來了,還帶著黑玉,真是讓人意外。” “是你安排那三個薩滿來搶奪黑玉的?”周凝如臨大敵,死死的盯著鬼先生,時刻準備著動手。 “自然不是,雖然當初你爺爺不肯將黑玉借我,但也不必動手去搶,那三個廢物擅自行動,險些壞我大事。”鬼先生冷笑一聲,“想必現在你還無法完全掌握黑玉的力量,不妨交給我保管更為安全妥善。” 周凝沒好氣的說道:“不勞您老費心,我自己保管挺好。” “和你爺爺一樣冥頑不靈,不過本事可就差遠了。”鬼先生倒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 “你認識我爺爺?”周凝想不明白為什麼爺爺會認識這種人。 鬼先生不在理會周凝,眼神劃過眾人,眼底露出了一磨不易查覺的神色,哈哈笑了幾聲後,忽然消失在原地,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對於突然出現又消失的鬼先生伍鬆一臉懵逼,在旁邊小聲的問之柔,“那個人是誰啊?” “鬼先生,沒人知道他真名叫什麼,”之柔在旁邊小聲的介紹道。 “鬼先生?這都是啥名字。”伍鬆聽著這非主流的名字翻了個白眼。 研究所一直在各地尋找他們活動的蹤跡,所以之柔對鬼先生並不陌生,“有資料記載他手中那根藜杖名叫捭闔,據說傳自鬼穀子一脈,所行的又是縱橫之術,縱橫捭闔,民間流傳都管他叫鬼先生。” “他們不是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了麼?” 聽到之柔的說法周凝感到疑惑,他也同樣知道這段歷史。 “是的,他們的確是沉寂了百年,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死灰復燃,而且最近幾年在鬼先生的帶領下活動尤為頻繁,很多大事件都是他們策劃的,我們也一直在追剿他們。”之柔解答了伍鬆的疑惑。 就在眾人說話的時候,陣中壓力忽然陡增,眾人都感覺如肩負千斤重擔一般。 “當務之急是先破除法陣,周凝,你用周家奇門尋找一下陣眼所在。”感受著陣中的壓力,張老對周凝說道。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 若能了達陰陽理,六合都來一掌中; 夢中天神授符訣,一氣統三為正宗。 周凝心中默念口訣,起局奇門。 甲辰壬,天英落巽四宮,景門位於坎一宮,四象金水木火凝聚坤二宮,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陣眼在天柱,落於生門。 “陣眼位於東北方!”周凝通過奇門看出陣法能量流動,識別出陣眼所在,然後指出陣眼所在位置。 “好,之柔,用你的禦物幫我撕開一道縫。”張老確定好位置後命令之柔道。 “嗯。”之柔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憑空用力撕扯,感覺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氣一樣,連呆在陣中的眾人都感到了地麵傳來輕微的震動。 一道透明的裂縫肉眼可見的分開,從縫隙中透出淡淡黃色的光。 中央土,這個就是陣法核心所在,那團黃色的光球就是陣眼。 張老反手拿出一塊金黃色的令牌,也不見他摧起什麼口訣,令牌瞬間被絲絲電光包裹,如同銀蛇一般翻滾著。 接著好似蓄力,然後手持令牌奮力朝那團光擊打去,一聲清脆的聲響從光團中發出,接著便是如同玻璃球一般,光團表麵出現裂紋,繼而不斷擴大蔓延至整個光球。 陣法如同受到感應一般,連帶著周邊的土地開始抖動起來。 然後正當眾人注意力都在光球上之時,張老身後的楊力卻突然朝張老沖了過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把匕首,寒光閃閃。 “張老小心!”回過神的巴圖奮力從地上爬起,就在匕首即將刺進張老的時候,一下將張老撞開。 光團啪的一聲碎裂,化為點點光斑消散在空中,巴圖低頭看了看刺進胸口的匕首,不可置信的看著楊力。 楊力一擊失敗便知已沒有機會再次出手,趁著眾人錯愕之際慌忙後撤逃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