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殺了人,我知道自己很快就會被人盯上,所以,我需要一個能夠保命的盾牌,我想起了那位獨裁的首相……可是,計劃才進行到一半,我並沒有完全引起那位的關注,治安官要比我想象中,來的太快,早的多…… “這是泰家的家徽!” 安何為一語道出徽章來歷,他覺得自己不會認錯,畢竟那可是財神爺的家徽。 “泰家?就是北鎮最大的商戶,泰家?”囂張的女監察官疑惑,就這麼一枚普通徽章,乾嘛藏在床墊裡。 職業不同,導致四個人注意到的事情也不同,兩位監察官隻覺得奇怪,可安何為總警長,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 “且慢,徽章上有血跡,這可能是謀殺案件的重要證據,這東西對你們沒用,把它交給我。”走上去就搶,用手帕包裹,仔細收下。 而洛嘉,在原地愣了半響,現在的事情超出她的預判,正想著怎麼讓自己的計劃進行下去。 收好了地上的內內,但還是很雜亂,趁著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徽章上,洛嘉搬著衣櫃抽屜向床邊墻壁走去。 “哎呀!”一聲驚呼,洛嘉摔了個大馬趴,手裡衣櫃抽屜砰地撞在墻上。 頓時,一個暗格門打開,洛嘉這一聲哎呦,吸引了四個人。 表現的十分驚恐,快速起身,伸手去關暗格門,就像是有秘密不敢讓人發現的樣子。 但確實是晚了,兩位監察官,一個抓住洛嘉的手,一個打開暗格,拿出兩本書來。 這麼一看,囂張的女監察官嗤笑道:“好好好,洛嘉女士,你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投羅網了吧。” “雖然,我看不懂你在研究什麼,但是本子上記錄的公式算法,絕對是超出法律限製的學術研究,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沒……那…那不是我的!”洛嘉立即開始裝傻,想到了一招栽贓:“書是我學生留下的,那徽章也是我學生留下的,我隻是保管,啥也不知道。” “哼,知不知道沒關係,現在你必須跟我去首都接受新一步調查,不管你有沒有異議。”囂張的女監察官抓著人就不肯放了,這麼一個立功的機會,絕不放過。 “哼,好啊,去就去,我這輩子還沒去過首都呢!”似乎真的是被冤枉,洛嘉咆哮著。 “且慢!” 安何為總警長跳了出來,說道:“由於,洛嘉女士和一樁謀殺案件有關,在我們調查清楚之前,你們不能帶她走,她不能離開北鎮一步。” 不得不說,皇權特許,可以十分囂張,囂張女監察官喝道:“總警長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要庇護她吧,作為監察團一員,我有權逮捕任何人,包括治安官!” “嘶……”安何為深吸一口涼氣,他心裡也清楚,觸犯限製學術研究法律,遠比殺人事件更嚴重,因為在晗星上,每一份資源都是不可浪費的,學術研究超出法律限製上線,必定會造成各方麵資源大量損失,將會威脅到全人類生存問題,與之相比,死一個人算得了什麼。 但是,作為一名治安官,還是總警長,他又怎麼能放棄調查,放走眼前的嫌疑犯。 “嗬嗬嗬……監察官女士,您看,前往首都路途遙遠,咱得準備準備不是,這段時間就把洛嘉女士扣押在治安警署。” “我們呢,也趁著這點時間好好的對她進行調查,不管結果怎麼樣,最後您們都可以把她帶走,交由首相審判,您看怎麼樣啊?” 兩位監察官互相看看,囂張的監察官說道:“那就麻煩安總警長先生,協助限定學術研究監察團逮捕洛嘉,另外我們還要去調查洛嘉的學生,也請安總警長先生協助了。” “沒問題沒問題,都是小意思,嗬嗬嗬……” 說著,這就把洛嘉抓回了治安警署,暫時關在拘留室…… 出乎預料,今天的事情未免有點多,不等安何為安排人去找,泰家的人已經在治安警署總警長辦公室等待了很久。 而且,泰家來的人不是別人,還是輩分最大,最年長的泰格禾老先生。 西裝革履,硬木龍頭拐杖,全白的胡子和頭發,褶皺的臉,直不起來的身軀,都彰顯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活不久了。 剛回到治安警署,就看見這位財神爺坐在自己辦公室,安何為疾步進去,換上討好笑臉:“哈哈,泰老先生,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坐坐,是不是有什麼事呀,您就管吩咐,在我安何為管轄範圍,就沒有辦不成的。” 坐回自己的位子,安何為叫道:“小六子,怎麼回事,快給泰老先生上茶。” “安警長不必客氣,今天來,我是來報案的,一個多月前,我的孫子泰遖廈生日晚宴後失蹤,那天剛巧難得下了一場大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家裡人我們都已經詢問遍了,本來是以為遖廈犯錯躲在他叔叔那裡,可是前幾天泰岸艿回到家中,幾經詢問才知道,遖廈根本沒去找過他,我派人外出尋找兩天,這才想起來報警。” “哦!”聽了這事,安何為很是重視,問道:“那泰家小少爺在外麵認不認識什麼朋友,或者得罪了什麼人?” “另外,泰筆瑞先生,忒瑪斯夫人知道嗎?” 泰格禾嘆道:“筆瑞正在首都談生意,聽說被首相邀請去了。至於兒媳婦伊克斯,她正在鎮外,家裡經營的農場養胎,並不知道這事,但我已經寫信給筆瑞,他那邊應該很快會收到。” 泰格禾很擔憂,畢竟泰遖廈是他唯一的孫子,又道:“我並不知道遖廈在外麵有什麼朋友,似乎他給自己請了位考古學的家教老師,至於得罪了誰,好像是生日晚宴前,他和他母親有些矛盾,但這都是小事,不至於讓遖廈消失這麼久。” 泰格禾微垂老目睜開,問道:“安警長,從你專業的角度來看,遖廈是被害了,還是躲在什麼地方?” “這個……”安何為還真不好判斷,一位貴族豪門的小少爺,有錢啥乾不出來,叫幾個狐朋狗友出去溜達幾圈也實屬正常啊! “老先生,我並不能立即給出推斷,但我會立即派人去調查,哦……” “對了,考古學的家教老師!” 安何為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手帕包裹的徽章,問道:“老先生,請問這是泰家製作的家徽嗎,如果那個女人是小少爺的家教老師,那就對上了!” 接過帶血的徽章一看,泰格禾立即點頭說道:“是的,泰家家徽都是我親手製作的,不會認錯,這上麵的血是……” 得到肯定答案,安何為幾十年治安官不是白乾的,拿回徽章,說道:“這可能是小少爺失蹤的證據,但是我不能肯定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查清楚一些,我再和老先生說吧。” 雖然年邁,但也瞬間明白了安何為的意思,自己的大孫子,恐怕兇多吉少。 送走泰格禾,安何為立刻調動了十名治安官,一方麵暗中監視金復時近況,一方麵外出查詢泰遖廈蹤跡,又一方麵請來了北鎮醫院最好的醫生去檢查那具沒有臉的屍體,自己帶人到了拘留室。 隔著鐵欄桿,洛嘉被鎖在鐵椅子上,幾個小時了,全身上下像是爬滿了虱子,很不舒服。 安何為坐在對麵,拿出染血徽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洛嘉女士。” “切!”一聲切,非常不屑,處理現場時,她是真沒發現,泰遖廈什麼時候把徽章藏進了床墊裡。 致命的證據! “泰家家徽,泰遖廈作為我的學生,有時候還會在我家裡過夜哩,徽章落在我家有什麼可稀奇的。不信你們去問金復時,他也常在我家過夜的。”她想出了個好解釋。 “金復時現在昏迷不醒,我十分懷疑,你私自帶他去大沙漠,是不是想殺人滅口:”安何為推測,又道:“而且根據車夫的口供,你們曾去過屍體被發現的地方,路邊那座古墓也是因為你們才塌方的,車夫描述很詳細,所以我們很懷疑你就是去拋屍的。” “那具屍體就在警署停屍房,我們可是有證據的。” “啥證據?”洛嘉挑釁問了句。 安何為冷靜判斷道:“據我個人推測,作為參與者,也是唯一能證明你殺人的金復時,成了你的心腹大患,你必須有個好理由除掉他。所以,你請車夫去首都找來考古隊,在你挖掘出古墓裡的東西這段期間,你有機會殺死那才十二歲的孩子,當首都的考古隊來了,也恰恰可以證明,你救人盡力了,為自己洗脫罪名,也正好把拋屍這事推給車夫,是不是?” 瞪向安何為,一雙白眼球都快凸出來了,洛嘉悠悠道:“安警長,你的推理還真是,胡編亂造啊!”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以為我殺了誰?” “徽章的主人,又或者你的另一個學生!” “那你說說,我一個年輕貌美的好老師,我為什麼要殺人?” “當然是因為……因為……”安何為捋著自己那引以為傲的胡子,因為不上來,喝道:“自己招供吧,免得我們還要浪費資源,驗證徽章上的血,和屍體的身份。” “我強調,洛嘉沒殺人,如果你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洛嘉殺人,那就判罪吧。”她這話說的,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似的。 安何為怒然站起,喝道:“你行,別以為監察團的人要把你帶到首都判刑,就能免過你殺人的罪行,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等著吧!” 安何為前腳出門,後腳,限定學術研究監察團的兩位女監察官又來了。 “二位這是來證明,我學術研究超出法律限製學術的事麼?”洛嘉明知故問。 年輕的那位女監察官道:“我不明白,你年紀輕輕,為什麼知法犯法?” 囂張的那位女監察官說道:“洛嘉女士,因你長期研究超出法律限製的學術研究,對各類資源消耗過於嚴重,經上報,監察團冬裡隊長決定,將你押送至首都判刑。” 洛嘉還在那兒挑釁道:“是啊,浪費資源,我每天都要洗三遍澡的,要不然我怎麼這麼白,這麼好看。” 都是女人,兩位監察官看著洛嘉,恨得咬牙切齒,因為水資源稀缺,她們半個月都未必能洗一次澡,每次洗也隻能用濕毛巾擦擦。 怎麼就那麼氣人! “另外,我們需要知道還有誰參與了你的學術研究活動?”囂張的那女人囂張不起來了。 “金復時!” 洛嘉一口報了個名字,說道:“金復時是我維度生命晉升理論研究的助手,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把我教他的知識分享給他的朋友,或者家人。”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有,另外……”洛嘉想了想,猶豫了一下,堅持說道:“泰遖廈也是我學生,同樣是我的重點培養對象,不過最近他好像失蹤了,你們可以去和安警長了解情況。” “哦,對了,安警長懷疑我殺了泰遖廈,金復時是我的幫兇,這次去古墓就是為了殺金復時滅口,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