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我有話和你說。”祁鬆梧快步上前。 而此時的祁生伸手到他的口袋裡,拿出了打火機,點燃了指間夾著的煙,祁鬆梧看不清煙霧繚繞後麵的臉。 “你媽走了這麼久,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祁生笑了一聲,“回來乾什麼?看你出軌。” 此時祁鬆梧表情有了變化,有些心虛,但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無論遇到什麼情況都不會表現出任何情緒。 “你有資格管我嗎,你算什麼。”祁生難得激動,語氣諷刺。 祁鬆梧卻想起了什麼似的:“這件事算我對不起你們,但是別告訴你媽,她身體不好承受不住的。” 此時更加諷刺了,如果真的擔心她又為什麼會出軌。 蘇奕茹去盈城已經很久了,說是回老家探親,再也沒回來,沒有回復祁鬆梧的消息,連祁生打電話她都不怎麼接。 “你真以為她不知道這件事?”祁生說完後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就這樣撞了祁鬆梧一下離開了,走遠的時候還厭惡的擦了擦衣服。 祁鬆梧慌了:“你回來,你說清楚,你媽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她...” 蘇奕茹一直是個善良又沉靜的人,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都給了丈夫和孩子,祁鬆梧過慣了這種平靜的生活,於是他出軌了。 甚至會悄悄留下一些引導蘇奕茹的證據,想引起她的注意,幼稚又好笑,他愛她,想知道她這份平靜的外表下對他愛的有多深。 蘇奕茹什麼都沒說,她會默默洗乾凈襯衫上的口紅印,也會在看到祁鬆梧手機聊天記錄的時候假裝視而不見。 可她卻越多次躲起來黯然神傷,祁鬆梧才發現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快意,而是被各種各樣的情緒折磨。 那天半夜他從床上醒來,看到了旁邊的蘇奕茹,她睡的離他很遠,眉頭緊鎖,四十不到的女人臉上甚至皺紋都很少,白白凈凈,五官精致端正。 他決定甩掉周伶,以後慢慢彌補對蘇奕茹的傷害。 和周伶見麵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他喝了很多酒,實際上都是出於對蘇奕茹的愧疚。 後來被周伶扶去休息的時候,他醉的迷迷糊糊,就再也記不清了。 醒來後看到旁邊穿衣服的周伶,他頭疼欲裂,完全清醒不過來。 周伶是他的助理,這麼多年來工作一直都很謹慎,隻是性格懦弱。她不敢拒絕祁鬆梧,害怕丟工作,對祁鬆梧一切的曖昧舉動都不敢反抗,而他一直都是精神出軌,隻有這一次不是。 看到了周伶,祁鬆梧臉一僵。 “沒事,不用您負責,我辭職。”周伶顫顫巍巍的從被窩裡撿起衣服慢慢穿上,身上的痛讓她行動緩慢,遠不及心裡的痛,於是她當即下定決心要離開。 交接完工作需要一個月,她日日都躲在洗手間乾嘔,直到被祁鬆梧發現。他再怎麼後悔也沒有回頭路了。 周伶懷孕的事公司上上下下無人不曉,隻是不知道這樣懦弱的她怎麼會未婚先孕。一直到周伶快生的時候,公司裡和蘇奕茹交好的股東夫人還是憋不住悄悄的告訴了她真相,附帶幾張祁鬆梧和周伶的合照。 這一切都是背著祁鬆梧乾的。 蘇奕茹不過半月就給祁鬆梧發了條短信後離開了,她說:“照顧好聲聲。” 這是祁生的小名,曾經蘇奕茹懷孕的時候,每個人都看著她的肚子都說一定是女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說那就叫祁聲聲。 最後願望落空,於是改成了祁生。 撬開了蘇奕茹最後一次梳妝臺的櫃子,裡麵寫了很多給祁生的信,自始至終都沒半個字提到祁鬆梧。 回到盈城的蘇奕茹,她住進了療養院,正在一樓的花園躺椅上曬太陽,可她總是眼角帶淚。 夜裡,雪沒有停的跡象,越來越大,江漁艱難的走在雪地,鞋襪都濕了,風像刀子一樣割在臉上。 她正在走向秦依依的家,冷的直不起身。胃裡一陣抽痛,痛的她坐倒在了雪地裡,她蜷縮著,緩慢的扶著欄桿準備起身。 欄桿結冰了,她的手也被凍的冰涼。 在她視線開始模糊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朝她走來,黑色的棉服過膝蓋,腿細且長。 視線上移,看到了祁生的臉。他就站在那裡,可是他比冰還冷。 江漁心裡期盼著會被祁生扶起來,而她不知道的是祁生喝了很多酒,連麵前是誰都看不清。 “祁生...” 祁生沒理她。 江漁爬起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鼓起勇氣,對著他扔了一塊雪球,砸在他的棉服上,而祁生隻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繼續走。 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樣,江漁心中無數的期盼都被澆滅了,她從來不是祁生的例外,外麵傳的他們的緋聞也更加可笑,明明祁生甚至不願意搭理她。 祁生一直走了一會,回頭看著江漁也在往反方向走,他在心裡默念,忘了我吧。 喜歡沒用,我們不順路。